“侮辱王爺的言論,我說不出口。”齊巖丟下這句話,轉身就走。
他很自私,雖然蕭墨傷了王妃,但他並不覺得蕭墨有錯,他一直跟在蕭墨身邊,蕭墨是他最敬佩的人。
而且一開始,他也覺得,南宮若配不上他家王爺。
翌日,南宮若收拾妥當後,拒絕了闕衣跟去的請求。
帶走韶湖跟儂衣,韶湖在月苑,她不放心,她肯定會想辦法對付南宮心。
闕衣也明白了南宮若的用心,點頭應下了。
南宮若在掀開車簾的時候停頓了一瞬,蕭墨已經閤眼坐在車裏了。
今日他沒有來月苑,她以爲他早就走了,鬆了口氣,就叮囑了闕衣一些事,又扶着南宮心在月苑內做了一些康復運動,這才施施然的準備去皇宮給皇后請安。
沒想到他居然在馬車裏等,不情願的坐上馬車,靠向窗邊坐着。
“太晚了。”蕭墨不悅的開口。
“我沒讓你等。”南宮若淡淡道。
“前日的刺殺你忘了?”
“所以?”南宮若反問道。
“爲了不讓母后擔心,本王會每日與你同車出入。”蕭墨說的理直氣壯,眼神卻瞟向車簾。
南宮若看着蕭墨,居然讓她跟他每天同車出入?真是糟心。
他的脖頸因爲他微微側頭,她看見自己咬的牙印清楚的留在上面,一圈很深的牙印,浸着凝固的紅紫血液,看起來很嚴重。
蕭墨感覺到她的視線,凝眸看向她。
南宮若並不畏懼他的目光,而是他就這麼進宮,大家會如何猜測?
他就是故意的,故意露出被她咬的傷口,試探她的反應,結果很好,看她神情,似乎她心中想的,應該是與他所想完全相反的事。
“公主,張麗卿小姐拜見。”門外侍女道。
蕭雨溪點點頭道:“帶她進來。”
張麗卿是既定的逸王妃,皇帝前一日便告訴她,張麗卿今日會來,讓她見一見。
張麗卿一身碧綠的翠煙衫,美目盼兮,神情端莊而優雅,“麗卿拜見公主。”姿勢優雅的朝蕭雨溪行禮。
“請坐。”蕭雨溪淡淡道。
蕭雨溪下顎微擡,她指的位置是一旁的位置,而不是自己旁邊的。
張麗卿道謝後坐了下來,一旁的侍女奉上茶盞,爲她沏茶。
張麗卿道謝後,打量着宮殿,都是一片藍色,整個人心情舒暢。
張麗卿讚歎道:“公主的宮殿真是與衆不同,置身其中,令人心情都輕鬆了不少。公主,莫非偏愛藍色?”
蕭雨溪輕啜一口茶,不鹹不淡的說,“不知張小姐來玄羽宮所爲何事?”眼裏是一片疏離之色。
張麗卿道:“麗卿一直想要來拜訪公主,可惜總是沒找對時間,每次公主都不在。今日能見到公主,麗卿不甚欣喜。”柔美的聲音裏盡是喜悅,彷彿來見她是天大的喜事。
蕭雨溪淡笑不語,對她的說辭聽不進去半分,宮中誰不知道她在皇帝面前說話極有份量,無非就是來討好她讓她日後在皇帝面前替逸王多說好話而已。
只是沒想到,真正這樣兩人交談起來,她會很緊張,很害怕,她的侍女被拒之門外,此刻一人,陡然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
明明是個孱弱的丫頭,居然會有這種氣勢,會讓自己感覺透不過氣。一時間,便想告辭離去。
可一想到日後逸王的前程,暗暗咬牙,開始找些話題來聊。
“公主平時喜歡做什麼?”張麗卿問道。
“休息。”蕭雨溪語氣淡淡。
張麗卿尷尬的看着她,心中暗思:這溪樂公主與那軒王的性子在這待人相處方面上倒是有些相似。
雪鷺嘴角微微上揚,公主對自己不看重的人,連話都懶得說。
張麗卿心中氣悶,蕭雨溪半點臉面也不給,自己的侍女被玄羽宮的人攔在外面,自己一個人覺得有些害怕。
又想說些什麼,又怕說錯惹到這位公主,不禁有些委屈,眼裏都噙着淚。
雪鷺見到張麗卿這模樣,眸光冷了幾分,“張小姐,您這模樣旁人見了,還以爲我們公主怎麼着你了?”
蕭雨溪壓根沒瞧她,聽到雪鷺說話,冷眸看去,張麗卿淚光閃閃,模樣可憐惹人心疼。
“滾出去。”蕭雨溪冷冷開口,神情更是冷漠。
張麗卿的眼淚撲簌簌掉下來,讓她滾出去,她的父母從未對她說過一句重話,對她千依百順的寵着。
她低着臉面來見蕭雨溪,卻被她如此冷落,還讓她滾,可是她到底沒有勇氣跟蕭雨溪翻臉。
起身,哽咽道:“麗卿失態了,改日再來看望公主。”
“不必再來。”蕭雨溪端起茶杯,淡漠的說了一句。
張麗卿拖着沉重的步伐,緩緩走出玄羽宮,被否決了。
她早聽慧妃說過,最近蕭雨溪與南宮若幾乎每天都會散步,她以爲蕭雨溪想有人就個伴散散心的。
一定是她在蕭雨溪那裏說了她什麼,張麗卿眼裏閃過一絲恨意,一定是她,否則今日初次拜訪,她怎麼會給自己甩臉色?
“南宮若,你真卑鄙。”張麗卿在心中恨上了南宮若。
可她不知道的是,南宮若根本沒把她放眼裏,那日事情之後,就將她淡忘了。
而蕭雨溪生性淡漠,對誰都冷淡的很,只是南宮若在她那裏能得好臉色對待而已。
南宮若出了未央宮後就直接朝着宮外走去,身後跟着韶湖,儂衣。
有這兩人跟着她今天也不打算去見蕭雨溪了,南宮心的事情也讓她頗爲在意。
迂迴走廊處,鮮少有人走動,韶湖也就沒有謙卑姿態了。
韶湖見她是要出宮去,立即出聲詢問道:“你現在就要出宮?不等王爺了?”
南宮若淡淡道:“你們可以留下等他,不用跟着我。”
“你這是什麼話?難道你打算在遭遇刺客時讓王爺再去救你?”韶湖不滿的指責。
儂衣朝她搖頭,示意她別再說了。“你也聽說了不是嗎?這原本就是事實。”韶湖辯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