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她這是什麼態度,王妃,呸,分明就是在霸佔着王妃的位置耍威風而已。”韶湖鄙夷的望着她的身影道。
儂衣勸道:“你就別跟她計較了行不行,說到底我們也沒有實際伺候她,你整日給她臉色爲難她也就收斂收斂,別在宮裏鬧,別把事情鬧大了。”
“昨日你也瞧見了,她傷了王爺,王爺也不曾有所處罰,你覺得王爺會在意她此番舉動?”
韶湖想起昨日蕭墨被咬傷,心裏就一窩火,居然傷了王爺,她恨不得殺了她。
有兩名侍女手捧茶盞,點心緩緩而來。她們加快步子去追南宮若。
不知何時長廊欄柱前有名侍衛裝扮的男子半倚在那,脣角上揚,“原來如此。”此人就是蘇慕楓。
當南宮心看着比平日早一半時間回來的南宮若時,終究沒忍住,問道:“今天回來的很早哦,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有發生什麼事,只是今天沒有去見雨溪,所以回來的早些。”南宮若淡淡一笑。
“王妃,既然你捨不得你這寶貝丫頭去做事,那該她做的就煩勞王妃了。”韶湖趾高氣昂的看着她。
“姑媽,那溪樂公主的性情還真是不好相處,我不知怎麼惹她不高興了。”張麗卿癟着嘴道。
“麗卿,溪樂公主是陛下最愛的女兒,一旦你跟她相處好了,日後的情形那還不是得靠她在陛下面前多說好話。”慧妃笑道。
“麗卿都知道,就是她不與麗卿說些什麼,麗卿說什麼她又不感興趣。”張麗卿道。
“女孩子嘛!都喜歡漂亮衣裳首飾,你就跟她聊聊這些,她再不缺這些,也會與你聊的。”慧妃笑道。
“她讓我不必再去了。”張麗卿說起這句話又是委屈起來。
“怎麼回事?”慧妃有些驚訝,怎麼初次見面就讓她不必再去了?
“瞧瞧你那死德行,真是丟了蝶葉的臉,簡直是蝶葉的恥辱。”韶湖鄙夷的望着她們。
“趕緊掃地,王爺要是來了,看到這地沒掃有你好受的。”韶湖指着南宮若,頤指氣使的說着。
“還有比你在蕭墨那裏得不到感情迴應就將氣撒在別人身上更下賤的行爲了嗎?難道辱罵她人你就更高尚了嗎?離他更近了嗎?”南宮若冷聲道。
不等韶湖回答,繼續道:“既然這麼想要辰王妃的位置,那就爬上蕭墨的牀去取悅他,讓他把辰王妃的位置給你,能決定辰王妃位置的人是蕭墨而不是我。”
南宮若怒視着她,這一切不是她所希望的,如果當時不是自己的身體正是虛弱的時候,她那時早已與南宮心逃之夭夭而不是嫁進王府再籌劃逃走的事了。
“你,你無恥,這麼不知羞恥的話你也說的出口,賤人,你就是個賤人。”韶湖漲紅了臉,她是恨她,她是嫉妒她,她恨不得殺了她。
齊巖驚愕的看着南宮若,又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蕭墨的身影,身後的四名綠衣侍女都一臉驚愕的表情看着南宮若。
然後一致的小心翼翼的望着蕭墨的背影。
她們是不是可以打道回府,回蝶葉了?
蕭墨俊朗的臉緊繃,視線牢牢定在南宮若身上,平日不怒自威倒也罷了,此番毫不掩飾的怒意,讓衆人都着實害怕起來。
闕衣與其他三名侍女這會也注意到蕭墨的到來,看了一眼,就嚇得跪倒在地,“參,參見王爺。”聲音裏都帶着顫意。
蕭墨平時遇到再讓他不痛快的事,也絕不會有此等怒意,今天看到這樣的他,心中想到的絕不是多看兩眼這罕見的臉色,而是在擔心,會不會被蕭墨一怒之下給殺了。
“滾出去。”蕭墨怒視着南宮若,低吼了一句,幾乎是咬牙切齒。
韶湖等人擡頭看向蕭墨,闕衣連忙起身,朝蕭墨福了福身,小跑似的跟在正走出月苑的齊巖等人的身後。
齊巖自知這句滾出去是對她們所說,而不是南宮若,因此利落的走出月苑。
南宮心深吸一口氣,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南宮若看着眼前兩步遠站着的蕭墨,朝後退了一步,打算進屋。
蕭墨捉住她的右手手腕,就將她拉到身前,眼裏的怒火只增不減,“滾。”薄脣輕啓,聲音利落而暴戾。
其實但凡都仔細點就會發現,即使蕭墨暴怒之下,也沒有去抓她那隻斷掉的手腕。
韶湖等人這會還看不懂是在叫誰滾的話,也就直接去死好了,哆嗦的應了一聲“是”,逃也似的跑出了月苑。
“方纔那些話你是說給本王聽的,還是說給她聽的?”蕭墨冷聲問道。
“哪些話。”
蕭墨將她強行的那一拉,拉的極爲用力,他說話的呼吸都噴在她的臉上,鑽入她的毛孔,她都感覺自己也在呼吸他的呼吸,皺起眉頭不悅的側過頭。
她頭剛偏開,蕭墨就捧着她的後腦勺將她強勢的轉過來,讓她的目光能直視他。
“把你方纔在這裏說的話再說一遍。”蕭墨眼神冰冷,強橫的命令道。
南宮若與他對視,蕭墨眼裏的怒火讓她明白,他絕不是想要再聽一遍的意思,無論她說什麼,她只有一條路,死在他手裏。
南宮若平靜的望着他,“殺了我你可以放心兒平安離開嗎?”
話剛說完,蕭墨猛然俯下身吻在她脣上,南宮若瞳孔驟然放大,居然,該死,嘴脣上的痛告訴她,他咬了她,鼻息之間都能嗅到那血腥味。
感覺有什麼東西從脣上滑落到下巴,那是血,自己嘴脣上的血。
南宮若眸子一縮,右手奮力掙脫他的桎梏,卻被他抓的更緊。
蕭墨眼神裏帶着絲絲痛意,南宮若眼裏卻是滿滿的恨意。
南宮若脣上的痛楚加重,對於痛苦而言她不在意,她在意的是蕭墨給她的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