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問仙踏此道 >第三十八章 借用一下
    那個白衣女子應該就是妖族的那位前任聖女,現在看來她應該是踏出那一步。仙門嗎,真的遙不可及啊,也不知道那個老道士有沒有入仙門,不過這麼看來倒確實是老道士誤了這個前任聖女啊,人家剛被斬了情絲就突破了!

    道袍女子帶着自己兩個傻徒弟回了自己的院子,看着院子裏的煙霧繚繞,不得不停下來對滿臉好奇的凌啓解釋:“這個應該是你的四師姐,說起來又和異鄉人有些關係,這個小傢伙當年被一個白衣女子說什麼毒藥不分家,是藥三分毒,結果異鄉人離開了這裏,留下了這個禍害。”

    凌啓看着院子裏已經枯黃凋落的茶樹,又看了看一旁明明滿臉寫着生氣確一步不敢向前的三師姐,心裏微微嘆了口氣,原本以爲搞定了這個直腦筋的眼鏡女,自己就可以在安穩地在這個師門裏修仙升級,現在看來自己這些個師哥師姐就沒一個省心的。

    一旁的師傅看着不敢發火之只是眼眶裏淚水打轉的三徒弟,嘆了口氣伸出了右手點在院子上,一陣風旋起,吹開了那遮擋視線的煙霧,讓凌啓看到了一個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的身影,如果不是從那玲瓏的曲線看出來是個女子,凌啓就要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這四師姐怎麼是個光頭。看着還是不敢上前的三師姐,又看了看那個吹完風就躲在自己身後的師傅,凌啓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對着怒氣衝衝一步一步走過來的女子輕聲說道:“凌啓,見過四師姐。”

    “哦。”女子看着這個長得確實帥氣的臉龐,又看了看旁邊往後縮了縮的景語夕,試探着問道:“這個,你姘頭嗎?”

    長髮的眼鏡女氣得銀牙緊咬,然後看着面前這個比自己高半個頭的老四,忽然笑了笑,右手環住凌啓的胳膊,有些調笑地回答道:“對啊,師妹羨慕吧!”

    光頭女看着這個氣質上有些改變的老三,皺了皺眉頭說道:“師姐,你還這樣躲在後面嗎,我可已經觀世了。”

    景語夕臉上寫滿了不高興,只是依舊擺着微笑強自撐着,看着面前這個往回走的老四,看着旁邊的師傅壯了壯膽子,朗聲問道:“你觀世不還是沒用,又不是仙人。”

    光頭的白袍女回了下頭,看了下縮在少年腦後的老三,又看了看裝着在賞花的師傅,嘆了口氣又走了回來,右手拽着凌啓的胳膊說道:“那你這個姘頭我就先借用一下,到時候會還給你。”

    凌啓看了下兩個不說話的師徒,嘗試掙扎了一下,感受到拽着自己的力氣又加了幾分,只能無奈地閉上眼睛,隨着自己這個三師姐拖着飛行。

    凌啓感受到自己的身體一空,看了下身在離地一百來米地方,連掐三個輕身訣和浮空術,這才平安落地。凌啓聽着旁邊這個光頭的師姐對自己的掌聲,摸着頭髮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個,四師姐,我真的不是……”

    “我當然知道你不是,只是看到老三竟然會給你用這個法陣有些驚訝,你知不知道你現在身上飄着一種淡淡的三陽花香,對於夜晚的妖魔簡直就像是十全大補湯一樣。”光頭的白袍女看着面前這個有些拘謹的少年,拉着他坐在了身後的石凳上解釋道。

    凌啓看着這個似乎和第一印象不太一樣的四師姐,感受着對方在自己身上放上的一些奇怪夾子,剛想要詢問對方就看到女子有些不耐煩的眼神,訕笑了兩聲乖乖坐在了石凳上不再動彈。凌啓數了一下,自己身上夾了一百零八個夾子,看着終於坐下來的四師姐問道:“那個,師姐現在是……”

    “你身上的藥力沒有全部吸收,而且這個老三就是擺明着叫我出點血,給你這個小師弟帶點見面禮,這個夾子只是第一步,我要知道你身體到底是什麼奇怪體質。第一次見到還以爲是先天無瑕體,可是又有些妖族的影子,但確確實實是人類的血脈,還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奇怪的體質,當然要檢查地仔細一點。”大概是解釋得有點累了,光頭女伸向凌啓的腰間,從儲物袋裏取出一壺酒,有些驚訝地看了一眼少年,然後有些惶恐的問道:“小師弟,你這個酒?”

    凌啓看着這壺從妖族裏順走的仙釀,又看了看本來一臉淡然的三師姐忽然變成了一個貪嘴的小妹妹,有些好笑地擺了擺手說道:“師姐你要是要,那就拿去吧,也不是什麼太寶貴的東西。”

    光頭的師姐看着手裏的酒壺,像是有些捨不得地倒了一小杯,輕輕嚐了一口,然後微眯着眼睛說道:“似乎是妖族的手筆,裏面有一種材料我沒見過,可惜只有這麼一點,否則我就可以用提純術嘗試分析仿造了。”四師姐看着面前這個眼神就像看到什麼奇怪東西的少年,笑了笑解釋道:“這個是異鄉人的說法,我覺得比較方便就拿來用了。”

    凌啓倒不是驚訝四師姐的用詞,先不說自己就是個異鄉人,師傅在之前就打過招呼,那個長髮的三師姐臉上帶的玩意才讓自己真的喫驚,畢竟對於追求實用價值的修仙者,眼鏡其實並不是什麼好東西。凌啓只是有些奇怪這個光頭師姐的思維方式,本以爲是個喜歡喝酒的毒藥女,現在看來這就是個修仙界的研究者,就是不知道師姐會不會搞出來什麼微波加熱,氣體放光,量子計算這種畫風不太對勁的東西。

    光頭的師姐看着這個好久沒有反應的小師弟,撓了撓頭把少年身上的夾子拔了下來,又有些肉疼地從儲物袋裏取出一個白色瓶子,小心翼翼地倒了一滴出來,馬上動作嫺熟地從儲物袋裏依次取出白鹹花,狼尾菊,九瓣仙蘭,春香秋花……然後用一種凌啓只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的手法配比出了一小瓶液體,四師姐看着面前依舊傻愣愣的少年,輕聲命令道:“全脫了。”

    凌啓依舊沒有動靜,光頭的四師姐有些不耐煩了,走上前去抓着少年的衣服就要撕,嚇得凌啓直接連掐十二道閃身訣堪堪避開。凌啓看着面前這個有些訝然的四師姐,又看了看已經被抓破的衣服,有些認命地說道:“我自己來。”

    凌啓脫掉了衣服,本以爲會看到什麼四師姐忽然意識到性別問題害羞的表情,卻只看到這個光頭的白袍女在自己身上上下撫摸確認着,嘴裏還說着什麼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的話語。如果不是打不過這個傢伙,凌啓絕對要讓這個師姐明白什麼叫士可殺不可辱,要留清白在人間。

    凌啓看着在自己身上反覆確認快半小時的四師姐,小心翼翼問道:“那個,師姐,能不能開始了,我有點冷。”二境的凌啓當然不會被這個寒風一吹就受不了,只是看着面前這個看自己就像自己母親看案板上豬肉那種眼神,實在受不了了。

    白袍女也意識到這樣一直把師弟晾着不太好,小聲解釋道:“那個小師弟,我不是沒想過男女之防,只是你還是有點太小了,我剛纔反覆確認骨齡才知道師弟你才十二啊,真的有點太小了。”

    “師姐,您要是覺得小師弟那不順眼,我現在就改,不用這樣對待我的。”凌啓被這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心的話紮了個透心涼,看着遠處那已經滿樹凋零的茶樹,只覺得自己的那顆男子的心也變成這個樣子。

    一身白袍的四師姐看着面前忽然不太高興的少年,有些意識到自己似乎說錯了什麼,沉默着把藥水在小師弟身上塗抹了遍,抹完之後看着這個渾身被塗黑的小師弟小聲鼓勵道:“那個,師姐覺得你其實挺帥的,就是有點小。”

    凌啓看着面前這個說完就往後退的四師姐,一時間不知道該露出什麼表情,最終還是嘆了口氣說道:“那個,師姐,需要我做什麼嗎?”

    “你運轉功法加快一下吸收吧!”老四想了想說道,看着聽到後面色有些不太對勁的小師弟,小聲問道:“那個,師弟有什麼問題嗎?”

    “呃,問題很大,師姐要不然去把師傅找來。我到現在纔想起來,我入太上就是想解決我這個身體的功法問題。”凌啓嘗試運轉了一下基本功法,感受到身體裏微微的撕裂感被迫停了下來,看着坐在桌前陷入沉思的四師姐,索性也坐了下來。

    白袍的女子坐在那裏沉思了好久,然後忽然坐了起來,拉着還光着身子的凌啓飛向了師傅的那座小院。

    老四拉着風中凌亂的小師弟落在了小院裏,和一對正陷入棋局的師徒倆大眼瞪小眼,道袍的師傅上下打量着凌啓和一旁穿着粗氣的四徒弟,腦海裏想着自己徒弟的進展是不是太快了點,長髮的三徒弟推了推眼鏡,看着一臉無所謂的小師弟,語帶調笑地問向一旁的老四:“怎麼,急着和我說用後感啊!”

    老四看了一眼坐在棋桌前的眼鏡女,擺了擺手向道袍女子說道:“沒功夫和你閒扯。師傅,小師弟的身體情況我搞清楚了,妖族對小師弟看起來很在乎,竟然強行逆天之意拆無瑕。不過託妖族的福,師傅你那個拆解功法的想法,我覺得可以在小師弟身上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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