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師啞口無言，沈楚確實沒有作弊的可能。她整場考試都在沈楚身邊坐着，若是說沈楚作弊，那她豈不是有包庇的嫌疑？
可是，沈楚怎麼會考得這麼高？明明她之前都是100多分的總分，明明她看着沈楚不到一半的時間就寫完了卷子趴到那裏睡覺，沈楚怎麼會考到632分？
老楊冷哼一聲，拿着成績單離開了辦公室。辦公室裏的老師面面相覷，而後安靜地收拾好東西各回各班。
班裏，大家十分緊張地盯着老楊，哦不，是老楊手裏的成績單。
有人滿眼期待，有人滿臉絕望，也有人......趴着睡覺。
老楊看了眼趴着睡覺的某人，太陽穴跳了一下。這小姑娘心真大啊，先不說她這次的成績差點沒讓他這個中老年人心臟驟熱，就說他剛剛在辦公室爲她舌戰羣雄，她倒好，睡得挺香的。
老楊覺得自己受到了傷害，目光幽幽地落到了沈楚身上。
謝無言注意到了老楊的視線，抿了抿脣，開口道：“老師，同學們都很期待自己的成績。”
一部分同學：不！我們不期待！學神大人，給他們這些渣渣一條活路吧！哭了~
老楊視線平移到謝無言身上，神情有些怪異，他似乎想說些什麼，最後也沒說。
“咳咳，這次聯考難度不小，大家整體考得還是不錯的，還是那句話，不管考得好與壞，重要的不是這個成績，而是在於過程。好的就想一想之前怎麼做，以後繼續保持，考得不理想，就想一想怎麼回事，改變一下過程。爭取下次。”
“謝無言，我們的學神大人，發揮依舊穩定，以13分的差距穩居年級第一。”老楊笑了笑。
底下的同學們絲毫不驚歎，習以爲常。
“第二名......”老楊一個個開始念成績。
終於唸到了第十一名，老楊沉默了一下，神情緩和了不少。
“這次聯考，我尤其要表揚一位同學。進步飛躍，取得了632分的好成績。”同學們迷茫了一下，而後都豎起了耳朵。
於是他們聽到他們慈祥的老楊溫聲道：“沈楚同學，來來來，快把沈楚同學叫醒。”
同學們：“？？？”一陣詭異的沉默，他們沒聽錯吧？老楊叫得誰？沈楚？他們班得沈楚？
謝無言見沒人喊沈楚，無奈地嘆了口氣，隨手將手旁的橡皮丟了過去。
沈楚敏銳察覺到了危機，伸手一把抓住，而後打了個哈欠，坐了起來。
她低頭看了看手中熟悉的橡皮，又擡頭看了眼四周的注目禮：“......”誰來告訴她這是個什麼情況？
老楊笑呵呵地看向沈楚：“沈同學醒了啊。這次你考得十分不錯啊！值得表揚！但是也不要驕傲啊，再接再厲！”
沈楚微妙地頓了一下，而後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都是老師教得好。還有多虧了謝無言的幫助，學神不愧是學神，連我這個渣渣都能帶飛！”
謝無言；“......”他這個鍋背得有點大啊。
老楊笑了笑：“好好好，看來我們的學神很有做老師的潛力啊！”
......
一下課，沈楚便被人包圍了，她粗略地一看，嗯，都是吊車尾的同學們。
“沈楚，學神真的這麼強？你上次才考了100分吧？這次竟然632，這簡直是逆天了好嗎？！”
“這何止是逆天？任誰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飆升500啊？那可是500分！分我100分我都知足了！”
一羣學習上的渣渣討論着自己悲慘的成績，又陷入了對謝無言的絕對崇拜中。
沈楚被圍在中心，嘆了口氣，趴到桌子上一副準備睡覺的樣子。
“楚楚，老楊叫我們。”謝無言走了過來。
“......”沈楚擡起頭看了一眼，站起來從人羣裏逃離。
兩人離去，剛剛還在討論的熱火朝天的吊車尾們面面相覷。
“剛剛，學神叫沈楚什麼來着？”
“......楚楚？”
“他們兩個真談戀愛了？”
“應該是吧，要不然怎麼會叫得這麼親密？”
“......”幾個人大眼瞪小眼，半天沒說一句話。
辦公室裏，老楊看着面前的兩個人，輕咳一聲：“你們兩個不打算給我解釋點什麼嗎？”
兩人迷茫地看着老楊，讓老楊一肚子話就這麼堵在了喉嚨裏。
“沈楚同學，你這次進步很大，值得表揚，但是啊，你跟老師誠實地說，你們兩個是不是談戀愛了？”老楊探究地問道。
本來以爲要被質問成績是怎麼一回事的沈楚：“？”謝無言反應很快：“楊老師，我們只是普通的同學關係。”
老楊不贊同地看着謝無言：“雖說早戀是被學校明令禁止的，但是作爲一個男生，要敢作敢爲！可不能連這點擔當都沒啊！”
謝無言：“？？？”他想辯解一下：“楊老師，您誤會了，我們現在確實沒有在談......”
“真沒談？那沈楚這成績升得這麼快說不通啊！除了愛情我還真想不到能讓一個人速增500分的東西。”老楊陷入了沉思。
沈楚：“......”
謝無言：“......”
兩人相視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沈楚陷入沉默，看老楊的樣子是把她進步大的原因歸功到了戀愛身上了？以前怎麼沒發現老楊的腦回路怎麼這麼清奇呢？
不過，這樣她倒是不用再解釋這成績是怎麼回事了。想到這裏，沈楚突然開口道：“楊老師，抱歉，是我們不對，我們確實不應該早戀。”
老楊愣了一下，拍了下手：“對嘛！果然是談戀愛了。嘖，果然是因爲愛情啊~哎，是我老嘍！”
沈楚眼觀鼻鼻觀心，將謝無言賣了個徹底：“謝無言不想承認是因爲我們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