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洪舟沒有說話,雙眼中的青光慢慢斂熄,其實他之前一直處於緊繃的戰鬥狀態,現在終於心態平息,道:“每個人都要爲自己的行爲負責,包括我這次帶你回去。”
“那你想好該怎麼和你的現任解釋嗎?好像是叫玲玲?”溫雅筠繼續笑問。
羽洪舟一愣,沒想到溫雅筠會知道肖玲玲的存在,肯定是郭老師或者廖怡君這兩人之一泄露的。
當即道:“呵呵,那是凡人的煩惱!”
“呃……”溫雅筠目瞪口呆。
……
……
……
老貓咖啡屋,廢墟!
吼!
大惡魔的雙肩也已完全出現,小時候鑽過狗洞的都知道,肩膀過去了,剩下的就好辦了。
“哈哈……,出來吧,毀滅,毀滅這一切!”無眼人的身體竟然已經恢復,不過這是他最後的一次恢復次數。
“嘖嘖,原來你想靠它來截斷與我的交易。”靈魂商人忽然現身開口,語氣中全是漫不經心。
“沒錯,根據契約,你不能主動對我出手。”無眼人道。
“確實不會,不過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解?”靈魂商人突然問道。
“誤解?”無眼人一愣。
“我是地獄勾魂使,但是地獄和天堂,並無本質區別啊!”說罷,靈魂使者的身軀緩緩升起,身後出現一對漆黑的羽翅。
砰!
羽翅張開,猛地生出金色火焰,原本漆黑的羽翅竟然瞬間變得雪白無瑕。
“天堂戰鬥序列,阿法爾,歸位!噁心的深淵生物,你違反了跨界公約,死!”
話音剛落,一柄金色巨劍宛若天降,朝着已經鑽出上半身的大惡魔重重降落。
轟隆!
這本就千瘡百孔的廢墟之中彷彿再次投下了一顆導彈,熾烈的金光爆開,餘波如波紋般一圈圈朝四面八方推動,擠壓,比之前米軍投下的導彈波及得更遠。
完全不管附近是否還有幸存者,天堂和地獄……真的沒有本質區別!
……
“咦?”羽洪舟忽然心神一動,手中捏着的那枚奪自無眼人的戒指竟然失去了印記,變成了無主之物!
“死了?”
他正在往回國的方向飛行,但此時卻立馬停住,好像事有轉機,本來預感阿拉州會發生大動盪,但現在似乎這種預感並沒有那麼強烈了。
“不行,還得返回去,錦瑟叫我幫她找的東西都還沒開始找呢。”
想罷,羽洪舟調頭返回阿拉州,至於溫雅筠,則已經被他收到空間手鐲裏面去了,已經確認空間手鐲中是能收人的,只不過裏面的空氣有點不太新鮮,這個好辦,灌點風進去交換一下便好。
……
豬玀市。
阿拉州首府。
“魔鏡啊魔鏡,誰是世界上最可愛的女孩?”
“是你,塔婭娜,絕對是你,一定是你!”
一個看起來十歲不到的小蘿莉正拿着一面鏡子半躺在牀上自娛自樂。
“塔婭娜,喫午餐啦。”房間外,傳來一聲呼喊。
“好的媽媽。”塔婭娜放下鏡子,然後艱難的從牀鋪上挪動到牀沿,牀很低,二十公分不到,牀邊有一個扭扭車。
騎着扭扭車來到房間外,是一個看起來非常普通的家庭,陳設簡陋,幾乎可以說是家徒四壁,像樣的家電都沒有。
“媽媽,今天的午餐是什麼?”塔婭娜笑問道。
“我跟一位來自華國的奶奶學的一道土豆絲,再給你配兩塊麪包怎麼樣?”一位容貌看起來非常憔悴的婦人端着一個盤子回答道。
“耶,我喜歡這道菜,媽媽,請你幫我做個土豆絲三明治好嗎?”塔婭娜開心道。
“當然可以我的寶貝。”婦人一邊說一邊走上前來要把塔婭娜抱道餐桌旁的椅子上。
“媽媽,讓我自己來,我可以的。”塔婭娜拒絕了母親的幫助,椅子其實也不高,不過她坐在扭扭車上卻有點不好受力,好幾次差些翻車。
花費了五分多鐘,塔婭娜終於滿頭大汗的坐到了椅子上,“媽媽,我成功了!”
“是的寶貝,你真棒!”婦人早已眼眶溼潤,她親吻了一下塔婭娜的額頭,然後動手給她做‘三明治’。
把還冒着熱氣的土豆絲平鋪在一塊麪包上,然後又蓋上另一塊麪包。
“喫吧寶貝。”婦人把手中這份不知道能否算的上三明治的三明治遞上道。
“謝謝媽媽,你也快喫吧。”塔婭娜道。
“我在叫你之前已經喫過了。”婦人道。
塔婭娜甜甜一笑,小口喫起手中的食物來,吃了一小半的時候,忽然道:“媽媽,我有點喫不下了,你能幫我喫完嗎?”
“不行,塔婭娜,你必須多喫些,你纔會長大!”婦人立即嚴肅道。
“可是媽媽,我真的喫不下了。”塔婭娜摸了摸肚子委屈道。
“那你至少得喫完一半,要不然媽媽不喜歡你了。”婦人道。
“好吧。”塔婭娜繼續喫着,勉強喫到一半的位置時,再次道:“媽媽,真的喫飽了,你能幫我喫完嗎?”
看着女兒倔強的眼神,婦人慢慢接過,然後放入口中大口大口嚼着,眼淚止不住滴落。
“媽媽,你別哭,是我哪裏做錯了嗎?”塔婭娜頓時急了。
“媽媽沒哭,沒哭。”婦人趕緊擦拭淚水,“媽媽是開心,我的寶貝,你永遠是我的天使。”
“媽媽,你也是我的天使。”塔婭娜笑道。
喫完手中的食物後,婦人道:“寶貝,下午媽媽要繼續去工作了,你一個人在家好好的,千萬不要出門。”
“好的媽媽,你工作完了要早點回,塔婭娜會想你的。”
“媽媽會第一時間回來,你晚餐想喫什麼?媽媽給你買。”
“我還想喫土豆絲三明治,可以嗎媽媽?”塔婭娜問。
“當然,我的寶貝……”
等母親走後,塔婭娜返回臥室,拿着鏡子玩耍了片刻之後估計覺得有點無聊了,然後又從枕頭下面取出一物。
是一個造型古樸的玉釵,沒有華麗的雕刻紋路,更沒有閃耀的光澤,灰撲撲的,若是遠看,彷彿一根曬乾的竹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