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婭娜出生沒多久便被診斷爲全球罕有的歌舞伎綜合症,身體在8歲的時候停止發育,與侏儒症不同,歌舞伎綜合症在身體發育達到峯值的時候又會萎縮。
猶如盛開的花朵,僅僅剛形成的小花蕾,便又迅速走向死亡,伴隨着身體的枯萎,智商其實也會消退,並伴有情緒暴躁、思維混亂等別的症狀。
但幸運的是,塔婭娜的智商倒是沒有出現太大的倒退,情緒也還算好的,只不過下半身的身體機能幾乎全部枯萎,而且已經在朝着上半身蔓延。
這根玉釵是塔婭娜的爸爸不知道從哪裏得到的,他也不認識這是何物,只能是對塔婭娜說這是來自東方的魔法杖,具有神祕的力量。
小塔婭娜起初也沒當回事,畢竟這玉釵造型不咋滴,小孩子並不太喜歡,可直到她父親意外去世後,她才經常把玩玉釵,當作是對父親的念想。
父親死後,家裏失去了經濟來源,塔婭娜的病沒有針對性的藥物治療,只有一種極爲昂貴能延緩肌肉萎縮的藥物,家裏能變賣的東西都賣得差不多了,現在唯一的經濟來源便是她的母親。
豬玀市盛產一種馴鹿香腸,塔婭娜的母親便是在一個香腸廠做工。
“嘿,黛莎,今天下班後有預約嗎?”一個長相猥瑣的金毛男子在工作之餘朝塔婭娜的母親問道。
“沒有。”黛莎便是塔婭娜母親的名字了。
“哦,那太好了,我預約,下班後去我家。”金毛男子喜道。
“可以,不過我八點前必須離開。”黛莎一邊處理着手中的鹿肉,一邊平靜道。
“沒問題,”金毛男子回道,然後又湊近了一些低聲道:“黛莎,我家裏還有個朋友,他也想一起玩。”
黛莎動作一頓,最後還是緩緩點頭道:“那你得加三百元。”
“三百?太多了,加三百的話我們能叫個更加年輕漂亮的。”金毛男子立即搖頭不滿。
“兩百元,不能再少了,要不然我就不去了。”黛莎道。
“好吧,兩百就兩百,看在你可憐的塔婭娜的份上。”金毛男子只好點頭。
……
……
晚上八點半左右,黛莎一手提着一袋麪包,一手捂着小腹,步伐極不和諧的回到家門口。
她強行擠出笑容,開門進屋。
“寶貝,媽媽給你買了好喫的回來了。”
“媽媽,我夢見爸爸了。”塔婭娜睡眼惺忪。
“爸爸和你說了什麼嗎?”黛莎問道。
塔婭娜一臉不開心的搖了搖頭,嘟着小嘴沒有說話。
眼看着就快了哭出來了。
“媽媽買了你愛喫的泡芙”黛莎趕緊道。
塔婭娜頓時被轉移了注意力。
黛莎需要預留九成九的金錢來爲塔婭娜買藥續命,能喫一次泡芙算得上是豪華餐了。
錢,遠遠不夠,黛莎還需要依靠出賣身體來積攢,廠裏的人幾乎都知曉她的情況,男人們藉着可憐塔婭娜的名義,但是卻做出落井下石的行徑。
睡下沒多久。
塔婭娜忽然出現異常,雙眼翻白口吐白沫,身體蜷縮抽搐。
但是藥水也不是立馬見效,黛莎又拿來一條小毛巾塞到塔婭娜口中,預防她咬到舌頭。
“上帝呀,求求你降下奇蹟吧,救救我可憐的塔婭娜……”看着女兒痛苦的模樣,黛莎心如刀割,但是卻又沒有絲毫辦法。
她能做的,只有想辦法掙錢,剛纔那一支藥水3000米刀!
塔婭娜這是肌肉萎縮引起的痙攣,發作得越來越頻繁了,最開始的時候一年才發作一次,後面半年、三月、一月,到現在甚至縮短到20天!
十幾分鍾後,塔婭娜終於好轉,身體停止了抽搐,臉上也沒有了痛苦之色,她的膚色蒼白,睫毛彎彎,就像是一個陶瓷娃娃。
黛莎看着並未清醒的女兒,她自己則沒有絲毫睡意,親了女兒的額頭一下之後便靠在牀頭髮呆,目光無神,心緒不知飄往何妨。
忽然,黛莎的視線集中到前方不遠桌子上的一把剪刀上,小夜燈微弱的光線下,這剪刀彷彿在散發幽深的光芒。
她的身形緩緩坐起,手亦緩緩伸出……
“媽媽,我渴了。”身後,塔婭娜的聲音忽然傳來,聲音微弱,就像是剛出生的小貓。
黛莎頓時如遭雷擊,“媽媽這就給你倒水。”
等塔婭娜喝完水,她又道:“媽媽,抱着我。”
黛莎把女兒摟進壞了,豆大的淚珠滑落。
“媽媽,你怎麼又哭了,別哭,我會很聽話的。”塔婭娜微弱道。
“媽媽不哭,寶貝,快睡吧。”黛莎極力遏制哭腔道。
“好的媽媽,晚安,”
“晚安。”
“上帝啊,原諒我……”黛莎在心中懺悔。
次日。
塔婭娜醒的稍微晚了些,媽媽早已經出門,塔婭娜獨自花費了半個多小時才完成洗漱與方便。
一個隨手夠得着的小板凳上放着一個盤子,盤子中有塗了少量番茄醬的麪包,還有一塊煎蛋。
盤子下壓着一張紙條,“寶貝,早餐一定要全部喫完哦,愛你。”
塔婭娜開心一笑,“媽媽,我也愛你。”
喫完早餐,塔婭娜照例來到窗戶邊上,滿臉嚮往的望着窗外的一切。
今天有雪,室外的積雪已經有半尺後,能看到別家的小朋友正在雪地上瘋跑玩鬧。
這座房子是父親留下的最後保障了,就算是再艱苦,黛莎都沒想過要賣掉房子。
坐了片刻,塔婭娜感覺有點冷,依依不捨的離開窗戶爬回牀上。
又是晚上接近九點,黛莎姍姍而歸,但是今天她比昨天好像更累。
“寶貝,你乖乖喫晚餐,媽媽先去洗澡。”黛莎道。
“好的媽媽。”塔婭娜乖巧道,今天的晚餐是肉鬆麪包。
浴室裏,黛莎脫下衣服,露出全身縱橫交錯的鞭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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