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該留給司月的...
可心臟還在怦怦作亂,讓他難以平復,紅暈從耳朵根蔓延到了臉頰,他刀削斧刻般的神顏亦帶上了少見的羞怯,紅潤。
司月沒留意到峫的異樣,走上前拍了拍的峫的肩,“別走了。”
峫小媳婦似的忸怩了下,嘴脣抿了抿,幾不可聞的“嗯”了一聲。
司月聞言,挑了挑眉。
怎麼感覺峫有些怪怪的?
司月還未來得及詢問,就被菌沫叫走了,“司月,我也疼,快疼死啦!”
如果不是菌沫喊得太大聲,司月差點信了。
她好笑的搖搖頭,轉身去扶起菌沫。
菌沫愜意的眯起眸子,挑釁的看了峫一眼,哼!
峫沒留意到菌沫的眼神,他的目光如細細藕絲,完全貼合在司月的身上。
咦!菌沫見此,搓了搓手臂,峫看着司月的眼神,好肉麻!
又是一個想要喜歡司月的!
菌沫的目光放在司月的臉上,想到這泥土遮蓋下的神顏,幽幽嘆了口氣,就這張臉,換誰誰不迷糊?
菌沫的傷多是皮外傷,普通敷藥靜養幾日即可。
司月小心的給菌沫搗藥敷上。
看着司月臉上的認真,菌沫不自在的移開了眼。
“你,是杳月?”剛纔司月和汐的對話,她全都聽到了。
聯想到在她身上感覺到的熟悉感,菌沫不得不承認,司月和杳月,真的是一個人。
這世間,怎會有如此奇妙的事情?
一個人,真的能夠復活,然後變成另一個人嗎?
想到司月身上超凡的實力,菌沫又覺得,這種事情,發生在本就不尋常的司月身上,好像沒什麼不可能。
只是...
“我該叫你司月,還是該叫你杳月?”
司月微怔,眸光微閃,不期然想到了汐,他...
“過去的已經過去了。”
司月摩挲了指尖,“叫我司月吧。”
放棄的,不是杳月這個名字,是她和他的那一份過往...
往事難追,銘記在心即可。
不該留戀的,也只能輕輕放下...
像風吹落葉,風過,葉落...
菌沫聞言,點點頭,嘴邊裂開了一個笑容,“我也覺得司月這個名字比杳月好聽。”
萊陽不知何時站在了她身後,聽聞司月的話,微微發愣,“過去的,已經過去了嗎?”
萊陽看向自己的手腕,早年他的雌主花嬌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仍舊存在...
真的過去得了嗎?
想到花嬌,萊陽的眼神中的微光越加黯淡,他早是個不潔的獸人。
萊陽看向守中捧着的竹杯,裏面的紅果水,清冽,乾淨,和他完全不一樣,萊陽有些遲疑。
菌沫注意到了萊陽,“端水了?正好,快給司月喝,她剛剛纔戰鬥過,一定渴了。”
萊陽聞言,略顯急促的將水遞給了司月,司月輕聲道了句謝。
卻在接過水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萊陽的手。
萊陽的臉,肉眼可見的紅了,他只感覺到,被她碰到的地方,酥酥麻麻的,這種麻意直擊心口,讓他有些喘不過氣。
司月沒有注意到萊陽的異常,端起竹杯一飲而盡。
在紅果汁的滋潤下,她的脣色越加紅豔,帶着淡淡水漬,莫名添了幾分媚意。
萊陽,再一次倉促的跑了...
司月看着萊陽的背影,有些疑惑。
他好像,有些...
司墨目睹了這一切,眼睛一眯,手上加重了力道。
正在被司墨上藥的黑牛疼得吱哇亂叫,成功錯開了司月探究的視線。
“七城主,您輕點嘛,我痛!”黑牛嘟着嘴,滿臉委屈。
司墨看了看黑牛,輕咳了聲,“這不是好久沒給人上過藥了,有些不知輕重。”
黑牛嘟着嘴,他怎麼感覺七城主剛纔是有些出神了呢?
牛牛委屈,但牛牛不說!哼!
黑牛委屈巴巴的看向司月,“小司月,不如你來給我上藥吧?”
菌沫毫不客氣叉腰,差點扯到傷口,“你皮糙肉厚的,麻煩司月幹什麼?再說了,你們啥關係!”
黑牛瞪大牛眼睛,“小司月可是我一把屎一把尿的喂大的,你說我們啥關係?”
一把屎一把尿的喂大的?
司墨毫不客氣的敲了黑牛的頭,“不會說話就閉嘴!”這都是些什麼話?
司墨再一次後悔帶黑牛出來!
黑牛捂着腦袋,委屈巴巴的看着司月,司月是他喂大的嘛!嗚嗚,哪裏錯了?!
明明是個人高馬大的獸人,可委屈起來的模樣,跟個小崽子差不多,成功惹得在場的獸人笑了。
司月輕笑着走上前,給黑牛上了藥。
黑牛看向菌沫,可惜了他的牛尾巴比較短,不然他可以伸到天上去。
黑牛嘚瑟得眼睛都快跳起來了,嘴巴齜出了一個又一個的幅度,齜牙咧嘴已經不足以形容...
菌沫見此,忍不住了,真想一腳踹上去!
這個大黑牛,等她好了,可得好好收拾他!
黑牛奇蹟般的讀懂了菌沫的表情,畢竟菌沫此刻咬牙切齒的模樣,就差拿把砍刀衝上來了。
哼,他不怕,他有七城主撐腰。
黑牛一臉暗示的看向七城主,卻見七城主的目光,唔?
落在了司月白淨的手上。
黑牛有些奇怪,司月的臉上,黃乎乎的,手怎麼這樣白嫩?
難道,她串色了?
之前,他們族裏,有一隻原型爲白牛的獸人,和一隻原型爲黃牛的獸人在一起了,然後生下了一隻腦袋是白的,身體是黃色的小崽子。
唔,所以,小司月也是雜交的麼?
黑牛囁嚅着嘴,有點想問,但是,不知道爲啥,黑牛覺得,要是問出來,七城主可能不只是打他頭那麼簡單。
“汐的實力,已經引發了其他獸王城流浪獸人的注意,他們,很可能都已經在追隨汐的路上了。”司墨看着司月,良久,忽然開口說道。
司月在聽到汐這個名字時,表情有些沉重。
“我知道。”
司墨擡起瀲灩的桃花眼,眸中卻全是殺意,“所以,汐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