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天大廈是京城地標建築物,大廈高度518米,高聳入雲。各國的跨國企業都在裏面辦公。大廈外壁都是玻璃幕牆。遠遠望去,猶如定海神針一般。
忙不停的文件要看,要簽署,各種會議要開,手機、座機,時常響起,我此時卻擡起頭,看着窗外面的雲霧,回想自己這麼多年的點點滴滴,卻陷入了沉思?這一切是爲了什麼?人生的意義又是什麼?許久不能平復。
今天是個重要的日子。要舉行公司上市前的慶祝典禮。
後天要趕赴納斯達克上市。
祕書此時敲門:
“董事長,您一會要開個重要的會議,還有半個小時。車已經在樓下了。”
我點了點頭,這個跟隨自己多年的人,笑容依舊,還是那麼有親和力。
妻子打來電話詢問晚上幾點回家喫晚飯,妻子給自己燉了肉少的大骨頭。這是這麼多年?我的最愛。
我笑着對妻子說:
“有可能要晚一些,一會有個會議要開,會議結束還要去見一個很重要的客人。
妻子一路默默的陪伴,這一路走來,風雨兼程,浮沉坎坷,妻子沒有一句怨言,自己在高處時,妻子告誡高處不勝寒。自己在低谷中,妻子鼓勵要振奮從頭再來。
我不喜歡讓妻子減肥,喜歡她富態一些,我也最愛掐妻子胖胖的臉頰。
妻子梁瀟勻,大大的眼睛,白白的臉蛋,心地善良,說話大嗓門,純東北女孩的性格。有事直來直去,不愛記仇。骨架從小就大的妻子。我老是拿來調侃,走路一晃一晃的。我最愛看妻子走路的樣子。很可愛。
每當自己感覺累啦,遇到瓶頸,都喜歡帶着妻子孩子,去看看那個給自己帶來好運的舊物市場。
我也會換上當年收破爛時穿的那身寬大的外套,戴着草帽,讓兩個孩子也換上一身破舊的小衣服,自己蹬着三輪車拉着妻子和孩子,遊走在城市的街頭巷尾。
兩個孩子也會學着我當年的語調,吆喊着:
收破爛兒,收破爛啦…。
妻子就在一旁大笑着,調侃我,真像你當年的模樣。
公司遇到瓶頸時我也會帶着兩個孩子,到古物市場來擺地攤。
當年的那些人有點還在,寒暄着聊着天。孩子們也學着有模有樣的,給客人們推薦着貨物。
大忽悠也會過來閒聊幾句,瞎三依舊是假裝怒氣難消,微笑着說:
“張總,您還來跟我們搶生意啊?我又找到一個鬥彩雞缸杯,哪天拿給您看看?您給掌掌眼。”
沒有當初那一個億,也就沒有現在的我。
司機早已把邁巴赫停到了大廈門口。
此時祕書又敲門進來。
我起身跟着祕書坐電梯來到大廈樓下。我卻說:“今天我自己想開車啦?”
你跟李祕書開另一輛車。
我開車行走在古城的大街上,突然一聲巨響?感覺自己眼前出現了一個黑洞,意識漸漸模糊…?
過了許久,我睜開眼,這是哪裏?眼前是水?還是溶液?我怎麼變成了一個還在孃胎肚子裏的嬰兒…。
我被眼前的一切給嚇壞了?自己卻逐漸失去了曾經所有的記憶?
這一切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