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團寵之蔣家小女會仙法 >第13章 這頓打捱的不冤枉
    衆人順着聲音看過去,見是個六七歲的男孩。此時他的面前放着一碗餛飩,一個袖子上打着補丁的老婆子正滿臉疼愛的往他嘴裏餵食。

    此時男孩肥胖的臉上一臉驕橫,本就不大的一雙眼睛更是被肥肉擠成了一條縫兒。看祖孫倆穿着,家裏也不像是富貴人家,他能被養成這樣,也是本事。

    老婆子順着孫子手指的方向看去,便看見林氏懷裏的穿着“極富貴”的女娃。不由撇了撇嘴,對自家孫子道:“好,好好,奶回去就給你買。”

    熊孩子不依:“不,我現在就要。就要那個小孩的,奶你去給我拿過來!”

    老婆子有些無奈,但家裏就這麼一個寶貝孫子,她哪裏捨得孫子受委屈。立刻就放下碗好聲哄道:“好好好,奶去給你要去。”

    說着起身就往蔣家妯娌這桌來了。這對奇葩祖孫的話讓蔣家人聽了個一清二楚,一時間都皺了眉。蔣禹清更是立即轉身,把自己的小胖手藏到了大伯母懷裏,只微偏偏着小腦袋警惕的觀察情況,賊精!

    那婆子走到陸氏跟前,惦着個大臉道:“那個,大妹子。我孫子挺稀罕你娃娃手上那鐲子的,能不能借我孫子戴一戴,一會就還給你們。”

    陸氏皺着眉正要拒絕,大嫂林氏眉頭一挑,率先搶白道:“喲!我說老太太。這大街上要飯的我見的不少,這借鐲子的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譚婆子訕訕道:“我、這不我孫子稀罕嘛。再說,我又不是不還你,藉着戴一下又能怎麼樣?”

    林氏冷笑道:“不怎麼樣?我還稀罕你家的銀子呢!要不你也借我個百八十兩的,我用用就還你?”

    那老婆子一聽三角眉倒豎:“呸!甭說我家沒有百八十兩,就算有非親非故的,我憑什麼借給你?”

    這無恥的,着實把林氏給氣笑了,大嗓門賊亮堂:“那我家的鐲子又憑什麼借給你,憑你臉大?”這話把周圍的客人都逗笑了。

    一個紅臉漢子大聲諷刺道:“可不是臉大?人就叫譚大臉!”

    另一個老婦人接話道:“我看啊,叫不要臉更合適!”

    聽到這話,蔣家的女人們瞬瞭然,合着這還是個阿渣貨滾刀肉。

    譚老婆子叫衆人笑了個沒臉,頓時惱羞成怒,衝四周看笑話人大吼:“老孃借我的東西,幹你們什麼事!閒喫蘿蔔淡操心。”

    隨即又轉過頭找補似的啐了蔣家人一口:“我呸,不借就不借,誰稀罕!不過一個丫頭片子賠錢貨,穿的這麼好,也不怕長不大。”這話委實誅心。

    一直冷眼瞅着的陸氏突然暴起“嗷”一聲,抄起桌上的麪碗“哐”的一聲就扣在譚婆子頭上。沒等她反應過來,陸氏揚起巴掌照着那婆子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扇,打得她嗷嗷直叫。

    陸氏氣狠了,一邊打一邊罵:“我打死你個不要臉的老虔婆,早上出門喫屎了,滿嘴噴糞。

    我女兒纔多大,你要這麼咒她。她也是你能罵的麼,你算個什麼東西……”蔣禹清看得的是目瞪口呆,沒想到這平日裏溫柔似水的孃親竟然還有這樣潑辣霸氣的一面,這戰鬥力簡直爆表啊。

    所以千萬不要低估一個母親對孩子的愛。一旦觸及她們的底線,她們會在瞬間由一隻溫和無害的貓咪變成暴怒的母獅,將膽敢傷害她孩子的人撕成碎片。

    顯然,陸氏就是。

    陸氏雖一慣溫柔,可到底年輕,又正處在爆怒之中,下起手來毫不留情,那響亮的“啪啪”,聽着都覺着疼。

    朱氏原本還想着上前幫忙來着,一見弟妹這壓倒性的戰鬥力,伸出去的腳立碼收了回來。一邊護着抱着孩子的大嫂和東西,一邊淡定的看熱鬧。

    單方面的毆打又持續了十幾息的時間,其間撞歪了桌子,撞翻了好幾條凳子。

    若非親眼所見,誰又能相信,一度橫行小半個縣城的譚婆子,竟被柔弱的陸氏打得毫無招架之力。

    一時間,滿大街都是譚婆子的慘叫聲:“救命啊,打死人了,殺人啦!快來人救救我老婆子啊!”

    奈何這阿渣貨平日裏又潑又橫,還不要臉,堪稱西城毒瘤。街坊鄰里都讓她得罪個遍。圍觀的人羣恨不能親自上去踹她兩腳纔好,哪裏會去勸架。

    至於她那個肥得跟豬似的孫子,看到奶奶被揍不僅不幫忙,反而在第一時間躲了起來,這回早不知跑哪去了。

    推主夫妻雖也不喜譚婆子,但到底怕真出事自己擔待不起,忙去尋了巡街的衙役來,一番混亂後總算是把兩人分開了。

    那譚婆子一見衙役,彷彿見到了親爹似的。抱着其中一個衙役大腿就開始嚎:“大人啊,您可要爲我作主啊,我老婆子今天要被她打死了呀!這無緣無故的,上來就打啊。”

    譚婆子剛被陸氏狠狠教訓過,一張老臉青青紫紫,腫的跟豬頭似的。頭上跟身上都是瀝瀝拉拉的的麪湯,上頭還綴着星星點點的香菜沫。這尊容實在沒法看。

    譚婆子哭得鼻涕口水一包糟,被她抱住衙役臉都黑了,連推了她兩下都沒推開,最後實在沒忍住狠狠的一腳,把譚婆子踹了個跟頭這才擺脫了。

    “怎麼又是你!”看着衣衫上的湯汁鼻涕,那衙役着實噁心壞了,心想着回家後定要拿艾葉好好熏熏,去去晦氣不可。

    這該死的老虔婆,今兒都是年前的最後一天班了,還給他們找事。待會兒問明白事由,若還是她起的頭挑事,定要她好看。

    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不等蔣家的女眷說話,圍觀的人羣便七嘴八舌的把事情抖了個一清二楚。

    那衙役轉頭打量着林氏幾人,見她們的穿着打扮不像是一般農戶。那個被抱着的小女娃尤甚,滿身的首飾,富貴的很。

    便問道:“你們幾位又是哪裏的?怎的與這婆子起了衝突!”

    陸氏攏了攏被譚婆子扯散的髮髻,整了整衣物,這才道:“回差爺,我們是西律渡的!”

    那衙役一愣便又小心道:“西津渡的,那蔣舉人您可認得?”

    陸氏昂了昂頭,猶帶着血痕的俏臉上滿是驕傲:“正是我夫君!”陸氏又指了指林氏和朱氏:“那兩位是我嫂嫂,還有我女兒。”

    那衙役嚇了一跳,忙行了一禮:“原是蔣夫人和兩位嫂夫人,在下失敬了。您幾位怎的與這混不吝的起了衝突?”

    一說起這個,陸氏便滿肚子氣:“我們跟本不認得她。原本我們幾個喫東西喫的好好的,她上來就索要我女兒的手鐲,要給她孫子戴。

    我們不肯,她便罵我女兒是丫頭片子賠錢貨,還咒我女兒長不大。”陸氏說着便有些梗咽:“她若罵我幾句,我忍了也就是了,不礙什麼。她千不該萬不該罵我女兒。我家的心肝寶貝,也是她能罵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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