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團寵之蔣家小女會仙法 >第116章 宮宴
    紀念碑前,武官下馬,文官下轎。哪怕是皇帝的龍輦也不例外。自從建成後,碑前的大鼎裏,便香火不斷。

    到了臘月十五這天,前來上香祭祀的人更是排起了長龍,就連已經古稀之年的宴老帝師也在孫兒的攙扶下,前來上香。

    上朝的武將們看到這一幕,無不心生感慨,熱淚盈眶。就連守宮門的禁衛軍們,也心情澎湃。

    若有一天,他們戰死,忠魂也會迴歸這裏,受萬民朝拜吧!

    日子一天天過去,很快就到了年底。

    這是蔣家人封爵後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在京城過年。只可惜其他的家人都遠在青州不能來團圓,未免有些遺憾。

    三十這天上午,由夏景帝主持祭祀了太廟和英雄紀念碑。下午按慣例會在宮中舉行宮宴,宴請文武百官和其他們的家眷。

    蔣禹清對這種宴會的興趣不大,陸氏卻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大型的宮宴,難免有些緊張。

    宮宴設在太極宮的兩儀殿內,這裏也是大夏接待外國使臣的地方。宴會於申時二刻開始,分屬男女賓席。

    申初的時候,蔣家人就到了。蔣文淵帶着兒子和侄子去了男賓那邊,陸氏則同女兒坐到了女賓這邊。

    陸氏是從一品公夫人,蔣禹清是從一品郡主,單論品級,母女二人的地位相當。

    因此她們席位的十分靠近御階,僅排在幾位公主後面幾列,都在第一行。

    陸氏從前長居肅州,對京中各勳貴府邸的夫人們雖有所耳聞,然除了平陽候秦珏的夫人李氏,及鎮國公元允的夫人曲氏,其他的都面生的很。

    這兩位都是出身名門的大家閨秀,對京中各家的當家主母都十分熟悉。幾家本就交好,又受了自己家的夫君點撥,宴會上適當的幫襯一下蔣國公夫人。

    因此,趁着還沒開宴,兩人就帶着陸氏同旁邊的貴婦們聊上了,還聊得特別好。

    陸氏本就是從一品公夫人,丈夫不僅有着三代始降的國公爵位,還是一部尚書,妥妥實權人物。

    兒子是國公府世子,女兒更厲害,不僅是赫赫有名的小神醫,還是大夏開國以來的第一位郡主。

    丈夫愛重,後院乾淨,生活幸福。總而言之,陸氏活成了京中貴婦們心中的天花板,沒人不羨慕她!只是陸氏來京城的時間短,大家就算有心結交,也找不到門路。

    擺在眼前的機會送上門來,貴婦們自然不會放過,聊得那叫一個熱絡。

    不僅如此,貴婦們誇陸氏的時候,也沒忘了帶上蔣禹清,變着花樣兒的誇,饒是自詡臉皮厚比城牆的蔣禹清也有些受不住。

    貴婦們誇完了她,還不忘把自家的女兒推出來同她結交。

    姑娘們湊在一起聊的不外乎是衣賞首飾頭面,你這個手鐲是個什麼玉的,訂製費了多少銀錢,請了哪位有名的師傅定製。

    她那支簪子又是什麼材料的,鑲了什麼寶石,用的什麼工藝。你今兒塗的是哪家的口脂,顏色這麼好看,用的又是什麼味道的薰香。

    之後,又誇她,身上的料子有多麼好看,首飾有多麼難得多麼精美,又是哪位名師的大作。

    全程蔣禹清都一臉木然,表示自己完全插不上話。

    她的時間要麼用來種地,要麼用來鑽研醫術,要麼用來修煉,哪有那勞什子功夫來研究這個。

    土包子郡主決定放過自己,尋了個尿遁藉口溜出大殿。寧可隨意找個犄角旮旯窩着吹西北也不願再進去當西洋鏡。

    太特麼的難受了!

    在花莆邊坐了一會,遠遠便看到一隊宮女太監捧着托盤,走過迴廊開始往殿內上菜,她尋思着自己該回去了。

    突然走在最末尾的一個宮女,腳脖子崴了一下,那宮女痛叫一聲,好險沒把菜給灑了。

    她忍着痛走到一邊,把托盤放下,捂着腳脖子臉色痛苦,想來是扭得很厲害。

    出於職業原因,蔣禹清剛要上前詢問是否需要幫助,便看到旁邊轉出來一個小太監。她原以爲是來幫忙的,結果那小太監飛快的上前照着小宮女的後腦勺就是狠狠的一下,小宮女應聲倒地。

    “.......艹!”這是什麼運氣?不過出來透個氣而已,居然也能撞上兇案現場。

    蔣禹清立即往身上貼了張隱身符,她倒要看看這傢伙混進宮來倒底想要幹什麼?

    這還罷了,這小太監四下看了一眼,居然拖着那小宮女徑直走到蔣禹清的面前丟下了。大概是看這裏夠隱祕夠偏僻的緣故。

    蔣禹清嘴角抽搐着,如果是上輩子,她高低得去買上一百塊錢彩票。這會兒,她只能彎腰探了下小宮女的鼻息,還好只是暈了而已,人沒事。

    蔣禹清給這可憐的小宮女加了個保護罩,大冷的天,別感染了風寒。

    那個小太監則重新端起托盤,往兩儀殿走去了,全程居然沒往菜裏下毒。看樣子他只是想混進宮宴而已。

    但不管什麼原因,這個時候幹這事兒的,都不會是什麼好人。

    蔣禹清撕了身上的隱身符,招來了一個禁衛軍,同他耳語幾句。禁衛軍先是大喫一驚,繼而不動聲色的走開了。

    剩下的事就無須蔣禹清操心了。宮中的牛人多的是,不差她個打醬油的。

    搞定這件事,她拍了拍手起身回了殿內。剛坐下沒一會就聽到太監唱:“陛下駕到,皇后娘娘駕到,太子駕到,二皇子駕到......”後面是一連串的什麼妃什麼嬪,全是皇帝的小老婆。

    蔣禹清跪在地上,一邊聽一邊數一邊吐槽。好傢伙足有五六個,這還是有名份的,再算上那些沒名沒份和冷宮裏的只怕是五桌麻將都能湊出來。

    皇帝什麼的,果然是天底下最大的種馬!也不怕鐵杵磨成針!

    等大家落座後,皇帝開始例行演講,大意是這一年大家幸苦了,這一年都發生了哪些大事,國家都有哪些大發展,誰誰誰沒做好,需要繼續努力,誰誰誰又做的很好,需要表揚云云。

    然後論功行賞。賞完了,再給驢子們前頭吊根胡蘿蔔,告訴他們明年繼續努力。

    說白了跟後世的公司年會也沒什麼區別,上輩子在軍醫院時,院長大人就是這麼幹的。換湯不換藥!

    蔣禹清聽得直打瞌睡,好容易等皇帝叨叨完了,宣佈可以開宴了,接着歌舞什麼的也上來了。

    等皇帝皇后動了筷子,蔣禹清也揭了前面的菜罩子,一看,特麼的菜都涼透了。

    雖然涼了,但擺盤什麼的還是很精緻很好看的。蔣禹清也不嫌棄,邊喫邊看歌舞,看到精彩處還會給演員們鼓掌叫好。

    陸氏怕女兒喫壞肚子,讓她少喫點。蔣禹清毫不在意道:“沒事的,娘。從前打仗的時候,啃得都是野菜窩頭,這可是御膳,好喫着呢,不喫浪費了。”

    她的聲音雖不大,但母女倆離得上首近,一直關注她這裏的秦皇后還是聽見了。

    招了身邊的嬤嬤道:“去給靈惠弄兩盤熱菜來,你親自去,要快。”那嬤嬤領命而去,沒多大會就提着個食盒回來了,取出幾個熱騰騰的盤子放在母女二人的桌子上,還有一杯放了杏仁燉煮過的香甜牛乳。

    蔣禹清愣了一下,看了眼嬤嬤,又看了眼秦皇后。秦皇后衝她點了下頭笑着道:“喫吧!喜歡就多喫點!”

    蔣禹清於是露出個大大的笑容來:“謝娘娘!”然後繼續開造。這般特殊的待遇,着實惹得不少貴女們羨慕嫉妒,蔣禹清只當沒看見,該喫喫該喝喝。

    景衍坐的位置雖離她有些遠,卻也時不時的關注這裏,見她喫的開心,不也由勾起了脣角。

    少年如玉,君子端方,本就惹人注目。偏偏身份還如此高貴,自是惹得滿殿的少女們,芳心傾倒一片。

    等舞姬們下去後,早有準備的各家貴女們悉數登場,吹拉彈唱歌舞器樂那是輪番上陣,使勁了渾身的解數,只爲博一個賢名。

    若是因此被帝后或是太子看上,賜得一個相宜的名份,這後半輩子也就無憂了。

    帝后但笑不語,在場的心照不宣,景衍面無表情。唯有蔣禹清沒心沒肺的勿自看得開心。

    瞅瞅這臉這腰這韻味,放在她上輩子也是高水平的,還是現場版免費演出,簡直不能更棒。

    宴會結束後,蔣禹清挺着喫得飽飽的小肚子回家了。

    皇帝舉行過家宴後,就和兒子一起去往椒房殿守歲。

    父子倆手談幾局,夏景帝執黑,景衍執白。

    中途皇帝問兒子:“過了年你就十七了,是時候選妃了。今晚這些貴女們,可有你中意的?”

    景衍木着臉道:“沒有!”

    皇帝道一臉牙疼道:“你不是真打算等那小丫頭長大吧!等她長大起碼還得六年!

    我可就只有兩個兒子,身爲太子,你必須肩負起給皇家開枝散葉的責任。太子妃可以先不立,其他的諸如良娣良媛之類的還是可以先納的。”

    景衍捏着枚白子,頭也不擡道:“您的後宮有那麼多的女人,也沒見這宮中多出幾位皇子。而蔣家的男子們都只有一妻,家中卻是兒孫成羣。可見傳宗接代,開枝散葉這事兒跟女人的多寡沒太大關係!”

    說着,手中的白子落下,黑子頓時死一片。

    皇帝:“.......”(咬牙切齒的)他能不能把這不孝子塞回他孃的肚子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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