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團寵之蔣家小女會仙法 >第117章 刺客
    宮宴之後,就是家宴。

    蔣禹清因爲在宮宴上喫多了,回到家就喫得少了些。喫完飯,大家都圍在正廳裏守歲。

    邱神醫問她過了年有何打算。蔣禹清道大概率會去和安醫院上工吧!畢竟這纔是她的老本行。

    初一,大臣和命婦們進宮拜年。

    李得順偷偷來找她道:“三十晚上多虧了你報信,抓了三個企圖混進宮行刺的前朝餘孽,否則非要出大亂子不可。

    這三個人嘴裏都藏了毒,其中兩個被抓後立即吞了毒死了。只一個慢了一步,被我們的人卸了下巴,連夜審了出來。

    前幾年韃子大舉進犯我西北邊境前夕,他們就買通了當時洪御吏,參奏你爹爹貪腐。想把國公爺給弄下來。

    陛下識破了他們的離間計,當時就把洪御吏趕回去閉門思過。後來查到他跟前朝餘孽有勾連,直接砍了。

    陛下懷疑,當年韃子突然犯境,也與前朝餘孽有關,只是還沒有找到證據罷了!

    此次他們又死了三個,老奴怕他們狗急跳牆,不僅會對皇族出手,還會針對朝中的大人們。你讓國公爺多注意些!”

    蔣禹清點頭表示知道了,感激道:“李公公你真好!”聞到他身上傳來的熟悉的膏藥味,蔣禹清便知道他的膝病又犯了。於是不動聲色的甩了個回春術過去。

    回勤政殿的路上,李得順越走越順,只覺得膝蓋舒服得緊,一點兒也不疼了。心想,乖寶的醫術真是越來越好了,做的膏藥越來越好用了......

    初八,衙門開了印。蔣文淵回戶部點卯,蔣禹清也跟着邱神醫回了京城的和安堂。

    時隔多年再次回到這裏,仍然有許多熟面孔。見她回來,當真是又驚又喜,紛紛跑上前來同她打招呼。蔣禹清也一一回應大家的熱情。

    和安醫院本就忙,因爲師徒倆的再次迴歸,和安醫院就更忙了。蔣禹清似乎又回到了未去肅州前的那段日子,忙碌又平靜。

    唯夜半驚醒時,才知曉那些從前的血與火併未遠去,只是變成了永遠清晰且過不去的噩夢。

    進入二月,府裏的氣氛一天比一天緊張起來。蓋因蔣禹清的兩位哥哥要參加今年三月的會試。

    只要他們在家,大家走路都輕手輕腳的,生怕打擾了他們溫書。陸氏更是盯着廚房,每天變着法兒的給他們做好喫的。

    就連蔣文淵每天下朝後,也都會鑽進書房,給兒子和侄子指點學問。甚至會針對時下發生的一些事情,出題讓兩個孩子寫策論,再根據他們寫的文章,指出利弊所在。

    到了進考場的前一天,蔣禹清藉着給他們把脈的功夫,用靈力將兩人的身體梳理了一遍,又給他們各輸入了一縷生機。以確保他們在考試途中不會出什麼意外。

    三月十二日。在全家人的殷殷期盼下,蔣禹江和蔣禹川走進了考場。在這裏,他們將連考三場,每場又是三天。

    三月二十日,兄弟倆走出考場,雖然身上的衣服看着跟鹹菜乾似的,精神卻還好。

    回家後的第一時間,就是洗澡,洗完澡吃了點東西倒頭就睡,一直睡了兩天,可見在考棚裏着實累壞了。睡醒後,各自把自己的試卷默了出來,交給了蔣文淵。

    蔣文淵仔細研讀後,心裏約摸有了數。笑着對兄弟二人道,都別崩太着了,放鬆些,出去走走,會會同窗去。

    三月二十四,是清明節。

    早在一個月前她便在園子裏種了一片白色的百合花,每天催生一點。今日正好全部開放。

    剪下來的百合花,被她插進了一對特製的大花藍中,一會讓人擡到紀念碑前。

    蔣家人今天統一穿着素色的衣服,祭拜完祖祠後,大家便擡着花藍來到了大夏英雄紀念碑前參拜。

    清明掃墓有前三後四之說,故而這幾天前來紀念碑前參拜的百姓絡繹不絕。今天清明,來的人更多。

    看到蔣家人,大家都自覺的給他們讓出一條路來。

    蔣家人一一同大家道過謝,之後獻上了花藍,恭敬的磕頭參拜,又點了香火。

    有同樣來參拜的官員家眷問她:“郡主,這白百合有何講究麼?”

    蔣禹清看着那聖潔的花藍微笑道:“有的。白百合,代表祭奠尊敬,象徵美好與思念。”

    那位夫人若有所思。

    清明的第二天,景衍邀請蔣禹清二十六日那天,一起去效外的皇家馬場跑馬,順便踏青。蔣禹清想着沒啥事,就答應了。

    景衍微服前來接她,騎着一匹極漂亮的汗血寶馬。蔣禹清仍然騎着白小十。其實白小九也想去來着,讓蔣禹清給按回去了。

    京城的百姓們都知道白虎是她養的,也不怕。

    但是動物們怕啊,百獸之王的血脈壓制可不是鬧着玩的!到了馬場,哪怕白小九什麼也不做,也會將馬兒們嚇得四處亂竄,沒得鬧出什麼不好收拾的亂子來。

    他們到的時候,馬場裏已經有不少貴族子弟在跑馬了,打扮鮮研明媚的小姑娘也有好些。見倆人過來,紛紛上前見禮。

    景衍讓人牽了幾匹極漂亮的馬兒過來,讓她先選一匹。馬兒們極喜歡她身上的木靈之息,爭先恐後的上前,吵着讓她先自己。

    蔣禹清最後選了一匹赤兔,其它的馬兒見狀都有些失望,紛紛低下頭去情緒低落。

    蔣禹清只好挨個兒安撫了一遍,又每隻給了一縷生機,它們這才歡喜了。

    景衍微笑道:“看樣子,它們都很喜歡清清。晚些回城的時候,可要帶上它們?”

    蔣禹清搖了搖頭道:“不用了,我只是偶偶一騎,再帶回家就有些過份了。”

    景衍道:“清清是不是忘了,多年前你給匈奴大王子治腦疾,他後來讓人送來一批戰馬做報酬。

    父皇讓人從中挑了最好幾匹給你,只可惜你那會兒已經去了肅州,這幾匹馬兒就一直養在了這裏。”

    “啊......好像是有這麼回事,事情過去太久,你不提,我都差點忘了。”

    蔣禹清會騎馬,但也僅僅是會騎,馬術着實說不上好。她絕大多數時候,都和白小十做最佳拍檔。

    因此,大家提議比賽時,蔣禹清很自知之明的表示自己不參加,給他們當拉拉隊。

    大家統一把馬停在起跑線上,以旗語和哨聲爲號。旗語落,哨聲響,十多匹馬兒像離弦的箭一樣竄了出去。爭先恐後,你追我趕。

    當真是“鮮衣怒馬少年郎”,志得意滿,縱馬好時光。

    這其中又以景衍的騎術最好,一路遙遙領先。這傢伙跑完一圈,見蔣禹清在跑道邊與他們加油鼓勁,索性伏身、勾蹬、撈人,一把將蔣禹清掠上馬,放在胸前。動作乾淨利落,又酷又帥。

    蔣禹清起初被嚇了一跳後,便又立即興奮起來,拍着馬兒大喊:“衝啊!”

    馬兒感覺到背上傳來的令它極爲舒服的氣息,像打了雞血似的,跑得更快了,風馳電掣。將一干少年少女們,遠遠的甩在身後。

    整個馬場上都飛揚着蔣禹清興奮且快樂的笑聲。追在他們後面的貴女們哪怕嫉妒得眼珠子都紅了,也無甚好辦法。只能祈禱太子殿下快點把那個礙眼的傢伙丟下去。

    衆人跑了約有半個多時辰,方纔停下來,已是出了一身汗。僕從們拿了水和喫食過來,大家圍坐在一起邊喫邊休息邊聊天。

    正當時,蔣禹清隱隱聽得破空之聲傳來,她下意識的把景衍往地主一撲。只聽“咻”的一聲,一支利箭貼着蔣禹清的耳邊擦過,把坐他們對面一個小少年射了個對穿,少年慘叫一聲應聲而倒。

    緊接着又是幾支箭矢飛來,方纔還氣定神閒的貴族少年們頓時驚慌失措,一邊大喊“有刺客!抓刺客!快保護太子!”一邊四處尋找地方躲避。貴女們更是被嚇得抱着頭亂竄,放聲尖叫大哭。

    現場頓時一片大亂,大批御林軍紛紛從四面八方跑來護駕。

    蔣禹清放開神識,如雷達一般,須臾就將整個跑馬場全數籠罩在自己的視覺之中。之後翻身上鹿,朝着西南密林方向,箭一般的撲了過去,不過幾息之間就不見了蹤影。

    等再次看到她騎着鹿出現時,後面還拖着一串兒被藤蔓捆得結結實實的刺客。這些人都已被卸掉了下巴,木木呆呆的。

    御林軍見此一擁而上,將這些刺客按了個結實,蔣禹清這才收回小荊。大家這纔看清楚,這些藤蔓竟是一整條造型奇特的綠色“鞭子”。

    景衍忙上來拉住她,着急道:“你沒事吧?你剛纔太沖動了,刺客這麼多人,你這麼小一隻,被他們傷到怎麼辦?”

    蔣禹清搖了搖頭:“我沒事!我的本事別人不知,你還不知道嗎?你呢?”

    “我也沒事,方纔若不是你,只怕我今天討不了好。謝謝你清清,你又救了我的命。”

    蔣禹清搖了搖頭:“我們這之間不用這麼客氣,你先忙,我去看看傷者。”

    “好!”眼下也的確不是說話的好時候,傷者需要救治,馬場需要清察,受驚的少年和小姑們也需要安撫,諸多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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