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什麼事?”冒頓覺得自己應該沒有聽錯,但因爲聲音在自己後方,他也就沒有在意!
“單于,這羣人突然襲營,被我們就地格殺了一部分,抓了四個人!”該頓這時候走了過來,朝冒頓恭敬行禮!
“區區十餘人,今天就敢來闖我的營寨?”冒頓眼眸露出一抹冷意:“查清楚是什麼人了嗎?”
該頓遲疑道:“好像是大秦的白袍軍,他們身穿黑袍,但黑袍之中又是白甲,白馬,跟大秦的白袍軍一模一樣!”
冒頓冷笑道:“隔着幾步外,我都能聞到他們身上那股匈奴人的味兒,還冒充什麼大秦的白馬義從!”
冒頓話音剛落,那存活的四個人就被帶了上來,冒頓看着他們淡淡道:“說吧,哪個部落的?爲何而來?”
四人都死死地盯着冒頓,一句話也不說,冒頓冷然道:“說不上也無所謂了,大草原,早晚就只會剩下我冒頓一個單于!”
“所有的部落,都會臣服在我的鐵騎之下!”冒頓正在志氣沖天的時候,一道身影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
“單,單于,先生他,他中箭了!”他驚恐的看着冒頓,冒頓臉色大變:“你說什麼?快帶我去!”
“笛露箭,竟然真的是笛露箭!”當冒頓看到陳平屍體的時候,險些站立不穩,就要倒了下去!
“先生!”冒頓一臉的痛心疾首,而後怒吼道:“先生一直在我們的守衛之中,對方的箭是怎麼落在先生的脖子上的?”
該頓這時候走了過來,神情肅穆:“單于,末將猜測,他們是在那個位置射過來的箭!”
看着該頓所指的方向,他斷然搖頭道:“這絕對不可能,那裏距離此地都有一百五十步開外!”
“哪怕是大草原上最頂尖的神射手也做不到,而且居高臨下,風速和方向都會有所偏差,沒有人能夠做到!”
“可根據末將的查探,確實是那個位置,除非對方不僅是一個神射手,而且還有天下一等一的好弓!”
“還要加上天下一等一的箭術!”該頓輕聲道:“末將一路查探,還發現了另外兩支笛露箭!”
“雖然不知道對方是怎麼做到的,但應該就是在那個位置,以這三支笛露箭,射殺了先生!”
冒頓緩緩起身,眼中滿是仇恨:“傳令下去,先生之死,一定要嚴守,那四個人,不用留了!”
他看着該頓:“然後由你負責完成跟大秦的交接,退出河套之後,按照先生在生前所謀劃,儘快拿下整個漠北和漠南!”
“諾!”
在射殺了陳平之後,少羽和扶蘇就趁着夜色,馬不停蹄的趕回了上郡,所幸的是,冒頓審問那四個傢伙浪費了不少時間!
當該頓稟報了之後,冒頓讓人去查探山脈,果不其然發現了扶蘇他們蟄伏的痕跡,但可惜,已經爲時已晚!
而扶蘇也藉機把戰報傳回咸陽,咸陽城外駐守兵馬又被徵調了不少人馬前來接管河套城池!
這倒是無形中讓咸陽的防禦變得更加弱小了,當胡亥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不禁在府中哈哈大笑!
“好啊,拿下整個河套,功勞甚大,守城兵馬不夠,把駐守在咸陽城外的駐軍都給調走了,調的好啊!”
“扶蘇,這次,我看你準備怎麼死!”胡亥眼眸泛紅,充滿了瘋狂:“去告訴勝七,機會到了!”
“讓他馬上來見我!”胡亥話音剛落,一道身影就已經出現在門口的位置,正是勝七!
“我已經來了!”勝七神色淡然:“扶蘇下了一手臭棋,那對我們來說,就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胡亥走了過來:“他把咸陽城外的駐軍都調走了,我們現在可以直接入主咸陽宮了,順便,拿下整個咸陽城!”
勝七平靜道:“我們並沒有那麼多兵馬,農家能安排三千人過來,已經是極限了!”
他看着胡亥:“你若是要掌控整座咸陽城,以你的身份和你的府兵,或許可以試一試!”
胡亥淡淡笑道:“守城將軍柴鑫,之前是趙高一手提拔,極少有人知道,此次正好可以發揮用處!”
“報!”就在這時候,一道身影從外面小跑了進來,在胡亥面前單膝跪了下來:“啓稟十八公子,上郡傳來消息!”
“皇太子,已經在返回咸陽的路上!”報訊之人低聲開口,胡亥眼眸森然:“這就回來了嗎?”
“看來上郡那邊,他是解決好了啊!”他眼眸露出一抹冷意:“既然如此,那就等他回來的時候,給他一個驚喜吧!”
“勝七,我們可以開始直接進入咸陽宮了!”胡亥淡淡開口,勝七點了點頭:“這些人,全部都交給你安排!”
胡亥淡淡道:“傳令下去,皇太子扶蘇,囚禁父皇,篡改國旨,自封爲皇太子,擅自監國,實屬大逆不道!”
他負手而立:“十八公子胡亥,得父皇親手詔令,除奸佞,清君側,守衛父皇,率領三千府兵,恭迎父皇重掌朝政!”
勝七則在一旁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隨着胡亥一聲令下,整個府邸都是運轉了起來,一個個府兵在前院集結!
而後在胡亥的率領之下,三千府兵從府中衝出,隨着胡亥一聲大喝,他親自率領三千府兵,直奔咸陽宮!
“你爲什麼要把天人之爭安排在這裏?”聽風樓之上,曉夢淡淡的看着下方,身旁正是逍遙子!
“這或許是最後一次天人之爭了,不管我們誰勝誰負,道家道統必須繼續傳承下去!”
“就讓他,來決定我們最後一次的天人之爭的最後結果吧!”
“你太小看始皇帝了!”曉夢淡淡道:“他沒有絲毫希望,道家的道統,將由天宗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