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四個大漢看到李守義的行爲,也是趕緊上前,想要解救同伴。
然而。
下一秒,他們都被李守義的舉動震住,都停下了腳步。
李守義一個跺腳,踩在了叫囂大漢腦袋旁邊的地板。
轟!
地板直接四分五裂,有幾塊碎片還插在了大漢的身體上,大漢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哀嚎聲。
李守義用食指勾了勾:“你過來啊!再敢走近一步,我看看他的腦袋有沒有地板那麼硬!”
四位大漢停下腳步,臉上露出謹慎的神色:“有話好好說,你還很年輕,千萬別走到了亡命天涯的道路上。”
“我們可是鯤虛派的幹事,你要是殺了他,就是得罪了我們鯤虛派,鯤虛派必將與你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
呵。
他們不知道的是,李守義與鯤虛派早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他的腳踩在大漢的臉頰上,這幾天鞋底積攢的泥沙,也是落在了大漢的臉上。
但大漢顧不上臉上的骯髒的泥沙,急忙喊道:“對對對,我們是鯤虛派的幹事,鯤虛派你知道吧,那可是元靈洲實力最強之一的宗門了。”
“小夥子,你還很年輕,這裏面的水很深,你把握不住,叔叔勸你還是不要衝動,衝動是魔鬼啊!”
李守義的腳在大漢的臉頰上碾了碾,露出一個冷笑:“呵,你不是靈漩八段的高手麼?”
“那是叔叔有眼不識泰山,狗眼看人低,不知道你是一位少年英雄。我不是高手,我是低手,您纔是高手啊。”
大漢顧不上臉頰的泥沙,急忙開口求饒。
一開口,泥沙全部流到了他的口中,泥沙彌漫着一股死魚味,直接充滿了他整個口腔,讓大漢直欲想嘔。
李守義用腳踏了踏大漢的臉,笑嘻嘻地說:“你不是要看我會不會做人嗎?”
大漢更是吶喊道:“是我不會做人,不,我根本就不是人,您就當我是條狗,把我給放了吧。”
大漢也是迫不得已。
他可是親眼看到剛纔那塊地板是怎麼碎裂的,他彷彿都能夠感覺到整個大地都震顫一下。
要是那一腳踩在他的腦袋上,絕對像是踩西瓜一樣。
他可不想自己的腦袋跟西瓜一個下場,只能開口求饒,至於面子?面子能值幾個錢?
他甚至都計劃好,等李守義放了他,幾個人一擁而上,直接把李守義擒住,到時候纔是算賬的時刻。
李守義俯下身子,對着大漢問道:“把你當條狗放了?”
“對對對,汪汪汪,你看我是狗,汪汪汪。”大漢此刻腦袋轉的很快。
“呵呵,沒想到,你還挺有自知之明。”
“是是是,您大人不記我小人過,看在我是一條狗的份上,把我給放了吧。”
“放了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問你幾句話,你要給我回答了。”
大漢急忙點頭:“別說是問幾句話,就是一百句一千句,我都回答,您問。”
李守義直接問道:“你們真是鯤虛派的幹事?”
他得確保他沒有錯殺無辜之人。
大漢從身上掏出了一個木牌,遞給李守義:“是,我們都是鯤虛派的幹事,您看看,這是我的身份證明。”
對於這個印記,他可是十分熟悉,這樣就不會殺錯人了。
“好,很好。”
李守義臉上浮現了一絲笑容,道:“那你們在這裏幹什麼?”
大漢猶豫着:“這,這個,少俠,您問這個幹嘛?”
“不說?”
李守義沒有廢話,直接朝着大漢的肩膀跺腳,直接將他的右手肩膀的骨頭都踩碎了。
大漢發出一聲慘痛的哀嚎。
“我說啊,哎喲,我說,我們是來看守李家祖宅的,”
“看守李家祖宅?看守祖宅幹什麼?”
李守義很疑惑,李家都已經滅門十三年了,鯤虛派怎麼還在盯着李家祖宅?
“我不知道啊。”大漢慘叫着。
“不知道?”李守義聲音一冷。
“真不知道啊,少俠,我們只是跑腿的,或許在祖宅裏面駐守的鯤虛派弟子會知道啊。”大漢趕緊開口求饒,不然就又要遭罪了。
李守義見他表情不似作僞的模樣,就換了個問題:“那他們呢?既然是看守李家祖宅,你抓人家小姑娘幹什麼?”
這一點,李守義也很疑惑。
按說李家已經是被鯤虛派全族滅絕了,怎麼還會抓人呢?
大漢又有些猶豫:“這······”
“嗯?”
“我們也不知道他們是誰啊,他們也是在窺伺着李家,還時不時地圍攻我們,我們逼急了,只能出手將他們抓住了。”
大漢也是趕緊將事情說出來。
原來。
在十三年前。
鯤虛派將李家滅族之後,並沒有就此離去,反而是留下一個小部隊跟一羣外圍幹事,在李家祖宅駐守。
彷彿是在尋找什麼東西一樣。
但過了一段時間,這些留守在李家祖宅的弟子,經常會遭到一羣來歷不明的蒙面人攻擊。
一開始鯤虛派還以爲,是沒被剿殺的李家遺孤。
甚至還專門派出小隊去追殺他們,但最後都無功而返,雙方就在這樣來回鬥法將近十三年的時間。
直到最近才查清楚,原來這一羣人。
是李家之前的附屬小家族,在看到李家被滅族之後,竟然以飛蛾撲火的姿態,時不時地潛入李家祖宅,尋找駐守弟子的麻煩。
而現在,纔是將這一個附屬家族給全部揪出來,打算將他們關在一起。
聞言,李守義面無表情。
李家當年還有附屬家族?
他不知道。
但是憑藉這些人,能夠爲了一個已經被滅族的李家,而瘋狂襲擊鯤虛派的行爲來看,這讓李守義油然產生了一種敬佩之感。
他萬萬沒想到。
李家,竟然還有這樣忠心耿耿的附屬家族。
既然遇到了,李守義覺得自己有責任有義務,去將他們所有人解決出來,同時要妥當地處置他們,讓他們有一個安全的去處。
人待我何,亦待人何!
你怎麼對我,我就怎麼對你。
這是李守義一貫以來的處世準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