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妃和我們小姐是閨中密友,那支鳳簪是靖王妃送給小姐的。”
忠叔回想往事,“我們小姐也是頂頂優秀的女子,只可惜她命不好,生下公子便撒手人寰了,老爺獨自撫養公子長大,後來,公子踏上仕途,老爺不想來上京,讓我留在公子身邊,照顧公子。”
洛漓這時候發現她對凌笑塵好像不是那麼瞭解,她只知道凌笑塵令人聞風喪膽的妖臣,卻從沒有仔細瞭解過他。
“那他的父親呢?”
忠叔眼底泛起淚花,“他是入贅到凌家的,也是個可憐人,天妒英才啊!”
洛漓沉默了,她看了那麼多面相,卻從來沒有仔細幫凌笑塵看過,更沒有關心他的家人。
凌笑塵自小失去雙親,走到這一步,一定很不容易吧。
這一刻,洛漓有些心疼凌笑塵。
深吸一口氣,洛漓眼神堅定,“忠叔,放心,我一定會贏回簪子。”
很快,比賽就要開始,洛漓回到凌笑塵身邊,“公子,這場我也要參加。”
楚玉瑤輕嗤,“就憑你,也想要鳳簪,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公主,馬球會是各憑本事,娘娘既然拿出鳳簪作爲獎勵,那便是能者得之。”
凌笑塵挑眉,已經洛漓喜歡那支簪子,可是他都已經答應和楚玉瑤一對,洛漓現在這樣不是胡鬧嗎。
“洛漓,你想要的,回去後我給你買。”
洛漓搖頭,“公子,我就要這支鳳簪,放心,我一定能贏的。”
楚玉瑤冷笑,“口氣這麼大,可是凌公子和本宮一隊,有人陪你嗎?”
楚玉瑤看洛漓形單影隻,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嘲笑。
凌笑塵有些頭疼,洛漓平日也沒這麼固執,難不成是最近他太縱着她了?
凌笑塵剛想勸阻,一道聲音打斷了他。
“誰說沒有人陪她?本王和她一起。”
洛漓見是蕭卿辰,向他淺笑。
其實就算沒有人幫她,她一個人上場也要拿下那支簪子,可惜凌笑塵這個傻子還不知道簪子的來歷。
楚玉瑤瞪了蕭卿辰一眼,之前蕭卿辰是世子的時候,平日裏一副冷冰冰的樣子,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裏,現在成了父皇的義子,更加狂傲。
楚玉瑤給跟在一邊的玉壺一個眼神,玉壺會意,默默離開。
“寧王可要小心了,到時候不要輸的太難看。”
蕭卿辰清冷的眸子帶着倨傲,“不勞公主擔心。洛漓,放心,我會幫你的。”
“謝謝阿辰哥。”
凌笑塵捏緊拳頭,洛漓竟敢當衆和他置氣,一會可不要後悔。
觸及到凌笑塵冰涼的目光,蕭卿辰暖暖一笑,拉起洛漓,“我們過去吧。”
比賽開始,衆人無比關注。
一是這場比賽的彩頭好,二是上場比賽的人可都是重要人物,除了其他的公子小姐們,最引人注目的就是皇督衛指揮使,昭玉公主和寧王殿下,還有那個前些日子風頭很盛的洛漓。
場上的其他參賽者瑟瑟發抖,看着凌指揮使和寧王那架勢,都有些後悔,他們爲什麼要攙這趟渾水。
楚玉瑤策馬奔騰,倒有些不同於往日的颯爽。
經過洛漓的時候,她冷冷勾脣,“洛漓,等死吧!”
洛漓沒有理會她,緊盯着馬球,她都上場了,怎會退縮。
凌笑塵見洛漓真的是卯足了勁想贏得比賽,有些猶豫,他到底該不該盡全力。
下一刻,凌笑塵就知道了答案。
蕭卿辰眸中含笑,揚起笑容,“洛漓,阿辰哥幫你。”
用力打出馬球,只一杆,馬球進洞。
洛漓衝着蕭卿辰笑的明媚,笑聲悅耳,在如畫的暮春時節裏,像是隨風舞動的風鈴。
凌笑塵咬牙,眼裏邪肆張揚,其他人給洛漓這麼一點好處,洛漓就這般心悅誠服,那他處處隨着她,怎麼不見洛漓感恩戴德。
他看着洛漓,兩人目光交匯,凌笑塵扯出一個笑容,只是,他的笑是寒涼的。
洛漓沒有在乎那麼多,贏了比賽纔是最重要的。
凌笑塵不再藏拙,策馬在場上揮動球杆,一杆下去,馬球朝洞裏飛去。
楚玉瑤一臉欣喜。
洛漓見狀,扯着繮繩,飛離馬背,藉着馬鐙的力,朝後彎腰,揮動球杆,截住那顆球。
五場下來,其他公子小姐實在累的不行,他們還從沒有經歷過這樣的馬球賽。
打個馬球跟拼命似的。
有幾人是中途掉下馬,有些是實在累的要死,主動棄權。
場上還剩洛漓、凌笑塵,蕭卿辰還有楚玉瑤四人,雙方對陣。
衆人看着,越來越有意思,今天沒有白來。
而剛從場上退下來的那些人,看着場上四人之間蔓延的濃濃的火藥味,慶幸自己下場,沒有蠢到和場上那四位比拼。
除了楚玉瑤,剩下的三個人打馬球簡直是不要命。
楚玉瑤看了眼比分,平手。
很快,比賽開始,凌笑塵揮着杆子,接連進球。
洛漓有些着急,如果真的輸了,她就不能幫凌笑塵拿到他母親的遺物。
看出洛漓着急,蕭卿辰拍拍她的肩膀,“放心,我這就給你贏回來。”
兩人對視一眼,策馬衝向馬球,兩人配合,又成了平手。
現在只差最後一顆球。
洛漓有些緊張。
凌笑塵搶先打球,蕭卿辰等的就是這個時間,他衝着凌笑塵的球杆,揮動杆子。
用了內力,凌笑塵的球杆斷成兩截。
洛漓趁機截住球。
楚玉瑤氣得臉色發白,手指緊緊攥着繮繩,滿滿的不服氣。
洛漓漫不經心的看了眼楚玉瑤的臉色,不服氣又怎樣,給她憋着。
洛漓揮動球杆,剛要打球,忽然馬兒不受控制,向前狂奔。
蕭卿辰眼疾手快的替洛漓打進球,連忙去追洛漓的馬。
馬兒發狂般的跑,洛漓心裏咯噔一下,這馬絕對不正常。
她回頭看向楚玉瑤,果然看見楚玉瑤似笑非笑的表情,原來是她,對這馬做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