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瑒言看着賀眠,面容冷肅,“夷國公主,你擅自離開上京城,你父皇不願交出礦山,因此,你只能受罰了。”
楚瑒言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公主,本王也沒想到你父皇居然忍心看你受苦,其實也怪你,若不是你擅自出京,也遭不上這種事。”
賀眠遭就料到這樣的結果,“要打就打,不必廢話。”
楚瑒言拍手,“公主好魄力!來人,上刑。”
兩個獄卒押注賀眠,板子重重的打在賀眠身上。
獄卒都使出了十成的力度,賀眠本就金尊玉貴,哪裏受過這種苦,還沒到三板,賀眠痛的都不能喊出來。
洛漓撞開獄卒,“賢王,眠眠是夷國公主,你是想讓他們打死她嗎?”
楚瑒言冷颼颼的盯着洛漓,每次都是洛漓壞事,楚玉瑤被貶,也和洛漓脫不開關係。
“洛漓,本王警告你,最好不要多管閒事。不就是二十大板嗎?早些受刑完,早了事。”
獄卒扯開洛漓,板子重重打在賀眠身上,殷冥怒氣難平,一掌拍死兩個獄卒。
楚瑒言大怒,“你是何人?膽敢在刑部放肆!來人,將此人給本王擒住。”
賀眠擔心的看了眼殷冥,要丫頭,“殷冥,不要鬧。”
“我說過要保護你。”
殷冥持劍站在中間,冷冷看着獄卒。楚瑒言一揮手,所有獄卒持槍圍住殷冥,一擁而上。
殷冥一把架住數杆長槍,一掌打過去,所有獄卒翻身倒地,楚瑒言啞然,“你到底是何人?”
楚瑒言後退兩步,“快,來人,給本王拿住他!”
他又指着賀眠,“公主,你敢讓此人大鬧刑部,是重罪,就算你是夷國公主也得受罰。”
“殷冥,回來!”
賀眠強忍痛苦,叫住殷冥。
楚瑒言瞬間失神,殷冥,江湖第一殺手,居然是賀眠的人。
洛漓拉住殷冥,“就算爲了眠眠,你也要忍着。”
殷冥攥着拳頭,只能看賀眠受罰。獄卒重重的板子打在賀眠身上,一下又一下,格外響亮。
好不容易刑罰結束,殷冥抱起賀眠離開。
洛漓出去的時候看見遠處的顧懷,他怎麼會在這。洛漓沒有理會,追上殷冥。
回到靜園,殷冥放下賀眠,洛漓讓沫兒備好傷藥,“殷冥,你先出去,我給眠眠上藥。”
洛漓解開賀眠的衣服,賀眠後背鮮血四溢,芙蓉眼淚汪汪的,“皇上也真是,真的任由景睿的人欺負公主。”
“這是什麼?”
芙蓉看見一處爛肉,洛漓查看一番,眼裏滿是怒色,“這是釘子穿過皮肉。他們好狠的心啊!”
芙蓉氣鼓鼓的,“肯定是賢王,楚玉瑤和公主早有積怨,他是爲楚玉瑤報仇。”
洛漓搖搖頭,“我看不一定,賢王雖然陰毒,卻沒這麼卑鄙。”洛漓想起一人,“芙蓉,你照顧好眠眠,我有事先走了。”
洛漓看見守在門口的殷冥,看來他是真心爲眠眠,“殷冥,賢王知道你在上京,你一定會再找你的。”
洛漓回府,讓十三去查賀眠受刑板子上被誰動了手腳。
不出一個時辰,十三回來了,“姑娘,查到了,是顧懷。”
洛漓眸中冷冽,果然是他,真卑鄙,他暗中使壞讓賀眠深受痛苦,那他自己是不是也該嚐嚐這種痛苦呢?
夜晚,洛漓換上一身夜行衣,沫兒跟上,“小姐,您要去哪?”
“自然是去找顧懷。”
沫兒叫醒謝遠,謝遠和洛漓一起去顧懷府上,兩人剛出去,就見賀眠府外一個人鬼鬼祟祟的想要翻牆,洛漓走近,竟是顧懷,得來全不費功夫。
洛漓走近,拿出一張符篆拍向顧懷,符籙燃燒,隱沒在顧懷身體中。
顧懷猛地覺得心口疼痛難忍,從梯子上掉下來,捂住心口蜷縮在地上。
“你且好好嚐嚐這鑽心之痛。”
翌日,顧懷聽到一陣嘈雜的吵鬧聲,睜開眼發現自己在賀眠府外,街上的人對他指指點點。
顧懷一陣面紅耳赤,裹緊衣服倉皇逃竄。
翰林院,衆人聽說顧懷睡在賀眠府外,嘲諷的看着顧懷,“顧大人,你莫不是想入贅公主府,卻被趕出來了?”
顧懷面色羞憤,低頭不語。連接被同僚詆譭,顧懷找上楚瑒言,“賢王,臣不想在翰林院,臣想爲您做事。”
楚瑒言不想顧懷這麼直接,顧懷本是爲楚玉瑤做事的,如今楚玉瑤出事,轉頭就投靠自己,他想利用自己往上爬,楚瑒言冷哼一聲,從來只有他利用別人的分,哪裏輪得上別人利用他。
“本王不需要。”
顧懷面色一僵,沒想到賢王這麼絕情,想當初還是他給夷國寫信,阻撓夷國皇帝讓出礦山,只爲讓賀眠受刑,賀眠受刑那日,他在板子上暗動手腳,就是想讓賀眠殞命,他做這些,都是爲了楚玉瑤。
如今他被人詆譭,不想楚瑒言竟然不幫忙。
顧懷脊背挺直,楚瑒言不幫忙又如何,他也能走上權力之巔,迎楚玉瑤回來。
靜園,殷冥日夜守候賀眠,面色憔悴,連芙蓉都看不過去,“殷冥,要不你歇歇吧,我來守着。”
殷冥白了她一眼,“我纔是她的家人。”
芙蓉哼哼,“明明我和公主在一起的時間更長,你算哪門子家人。”
賀眠剛醒來,就聽見殷冥和芙蓉鬥嘴,無奈笑笑,“殷冥,你們都是我的家人。”
殷冥欣喜,“賀眠,你醒了,你還好嗎?也沒有哪裏不舒服?要不要喝水?”
芙蓉端水過來,“公主,您醒來也不看看我。”
賀眠失笑,“你們別鬧了。你永遠是我的好姐妹。”賀眠雖在安慰芙蓉,眼睛卻看着殷冥。
芙蓉撇嘴,放下茶水離開。
賀眠想到那日殷冥怒殺獄卒,心中有絲安慰,“你真的要追隨我嗎?”
殷冥點頭,“如今所有人都知道我不做殺手,可都盯着我呢,我可要好好跟着你。”
賀眠握住殷冥的手,“謝謝你。”
殷冥身子一僵,盯着賀眠的手,好軟啊!真想揉揉,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殷冥這麼想着,便如此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