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之前的殺手組織。”
“你這名字殺氣太重,以後你跟了我,換一個如何?”
殷冥欣喜,“好,你說說。”此前他總覺得這名字就是一個代號,現在他可以有一個真正的名字了。
“你隨我姓,叫賀殷。”
賀殷抱拳,滿臉誠摯,這一刻,他飄蕩多年的心終於安定,“多謝賜名。”
賀眠輕笑,“你說了,我們不是一家人嗎,何必言謝。”
洛漓見賀眠傷勢大愈,也徹底放心,這纔想起凌笑塵好些日子沒有傳信,“十三,諜網那邊的人呢也沒有傳來消息嗎?”
十三嘆口氣,“沒有。”
洛漓不由擔心,拿出銅錢,卜了一卦,洛漓定定的看着卦象,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凶兆。
沫兒和謝遠看見洛漓臉色不好,再看那卦象,怕是不好,兩人也不敢說話。
良久,洛漓站起來,喚了一聲,“十三,謝遠,收拾東西,我們去江南。”
沫兒着急,“小姐,公子吩咐過,您不能出京,您的身子還要調理呢。”
“沫兒,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
沫兒拉住洛漓,不願放手,“小姐,如果您鐵了心要離開,也請帶上奴婢,一路上,奴婢也能照應你。”
“好,你去收拾。我們馬上出發。”
崽崽聽見裏面收拾東西的動靜,有一搭沒一搭的跑過來,正好看見洛漓拎着包袱出來,把洛漓擠到牆邊,洛漓摸摸崽崽毛茸茸的大腦袋,“崽崽,我要出遠門了,這次不能帶你離開,你可要乖乖的啊!”
崽崽噴出熱氣,搖搖腦袋,抵着洛漓不讓她離開。
“好了,我很快就會回來,你等着我。”
崽崽不情願的移開大腦袋,後退幾步,趴在牆角垂頭耷腦的。
直到聽不見腳步聲纔回過頭,已經看不見洛漓的身影,崽崽頹然的垂下腦袋,蔫頭巴腦的閉上眼睛。
洛漓到倉庫,清點了她去年存下的棉花,“十三,我們先行一步,你讓人把這些棉花全部做成棉衣,後面送過來。”
沫兒不解,“小姐,拿這些做什麼?”
“衣食是生存基礎,糧食問題有所緩解,但眼下馬上入冬了,我擔心他們缺衣,帶上這些說不定能幫忙。”
“還是小姐有先見之明。”沫兒暗歎洛漓的聰慧,去年洛漓收拾棉花的時候,她還以爲洛漓是打發時間呢,沒想到如今派上了用場。
洛漓剛到城門,聽見後面有人喊叫。
“阿辰哥,你怎麼來了?”
“我聽說你要去江南,差點趕不上。”
洛漓喫驚,“阿辰哥,你怎麼知道?”
蕭卿辰眼裏閃過倉皇,“還不是擔心你,想着來看看你,到凌府後下人說你走了,我這不着急趕來,還好追上你了。”
洛漓訕笑,“那還挺巧的。”
蕭卿辰拉住洛漓,“凌笑塵不是讓你好好休養一段時日嗎,你又去江南做什麼?”
蕭卿辰擰眉,“確實,天氣逐漸變冷,江南民心躁動,他一個人說不定真壓不住。”蕭卿辰棄了馬車,“洛漓,我陪你一起去。”
洛漓有些受寵若驚,“阿辰哥,你還有公務要忙……”
“你就不要拒絕我了,我不過一個閒散王爺,能有什麼建樹。好了,這次說什麼我也得陪你一起去。”
蕭卿辰不顧洛漓的反對,策馬先行,洛漓無奈,只好跟上。
……
洛漓一行人剛到江南地界,洛漓本想直接找凌笑塵,蕭卿辰攔下,“洛漓,我們先在客棧住一晚,也好打聽清楚這裏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也好。”洛漓想到諜網,如果江南諜網沒有叛變,那他們打聽容易多了,凌笑塵在江南做事也方便很多。
謝遠和沫兒湊合兩口,去堂下和來往的客商打聽。
打聽清楚後,沫兒和謝遠上樓,見蕭卿辰還在,謝遠有些猶豫,沫兒不滿的看了眼謝遠,“王爺,小姐,奴婢打聽到了,之前賢王從江南各地富商家中搜刮糧食,因此富商暴亂,整個江南暴動最嚴重的江州,公子也在那裏。”
洛漓聽着,十分憂愁,百姓叛亂,情況還真是不好。
蕭卿辰見洛漓傷神,“洛漓,興許情況沒有那麼悲觀,等我們去江州看看再說。”
“也好,等到了江州再說。”
蕭卿辰走後,謝遠纔開口,“姑娘,江州可是江南最富庶的地方,如果江州暴亂最嚴重,其他地方肯定也不太平,此次平亂怕是困難重重。我們要不要傳信回去,讓他們前來幫忙。”
“江州是什麼情況還未可知,況且十三他們後面也會趕到。”
夜晚,洛漓剛睡下,就夢到凌笑塵。
凌笑塵看見洛漓,心中大喜,他已經連着好些日子沒有夢到洛漓了,這段時間,他一直與富商周旋,精疲力竭,每晚根本睡不了多久,沒想到今日能夢見洛漓。
凌笑塵興沖沖的抱起洛漓,“洛漓,你身子好些了嗎,有沒有按我留給你的藥膳方子喫?”
“當然了。”洛漓捧着凌笑塵的臉,“公子,你怎麼瘦成這德行了?這次平亂很苦吧。”
“確實有些難度。我打聽到,江南諜網和富商勾結,當山匪,爲禍百姓。”
“晦氣!”洛漓呸一口,“那羣沒心肝的白眼狼,公子,放心,明天你會發現驚喜的。”
凌笑塵聽着洛漓這沒由來的一句話,“什麼驚喜?”還未問完,洛漓已經不見了。
凌笑塵在睡夢中醒來,一身虛汗,“洛漓!”
九州剛回來,就聽到裏面的動靜,“公子,您沒事吧?”
“沒事。”凌笑塵想到剛纔的夢,洛漓說明日有驚喜,也不知道是什麼。
“公子,已經查清,富商和江南諜網人員勾結,佔山爲王,盤剝百姓,這兩日他們去百姓家中搜刮糧食,甚至強搶民女,簡直就是強盜行徑!”
凌笑塵披上衣服,看着桌案上堆積成山的公文,蹙眉輕嘆,“明日剿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