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成乙女遊戲的必死反派 >第229章 愈發嗜睡的秋阿肆
    於是,海梅就被海莊主送到了景雲初面前。

    海梅還懵裏懵氣的,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魔氣侵染。

    沒等明白髮生過來什麼事,海莊主便扯着她跪下了。

    “殿下,魔氣入體,並非我等所願,還請您饒小女一命,她定會守住本心,全力抵抗魔氣的侵蝕!若是日後她墮落爲魔,我定饒不了她!”

    說着,他便暗暗橫了海梅一眼,示意她趕緊求殿下開恩。

    魔氣的侵蝕,會有一段循序漸進的過程,並不是只要被魔氣所染,就會徹底魔化,受害人也會保持一段時間的清醒自知,正如許圖一樣。

    海梅纔剛剛沾染魔氣,與正常人無異,他絕不能眼睜睜看着女兒被殿下處決!

    “爹?”

    海梅怔愣一秒,當即反應過來。

    殿下好端端的,突然對她動手的原因,是因爲她……顯露出了魔氣?

    這怎麼可能!

    她怔怔然呆在原地,瞪大眼睛,滿目的不可置信。

    “我還好好的啊,你們是不是看錯了?”

    她倉惶的抓住海莊主的衣襬,期待着自己親爹能給出一個合理的答案。

    可對方只是搖搖頭,示意她別多做掙扎,老老實實求情就好。

    海梅又趕忙擡頭,看向凜然不可侵犯的小殿下。

    對方眸光慼慼,暗如沉夜,一看就不是好說話的主。

    “不不不,一定是你們弄錯了。”

    她連忙從空間手鐲中取出一面古銅色的小鏡子,對着鏡子照了又照。

    面容如常,眼瞳明亮,並未有被魔氣侵蝕過的痕跡。

    “看啊,我眼睛很正……”

    腦中又是一陣突如其來的刺痛與眩暈。

    記憶中與許圖相知相惜的畫面撲朔而來,朦朧得像是夢幻泡沫。

    第三視角與第一時間瘋狂切換,記憶中熟悉的畫面全都罩上一層不真實的暖光,許圖再次出現在她面前。

    海梅心下凜然,“許圖,是你,對嗎?”

    她並不是個糊塗的,爹爹把話說到那份上,就說明,她的確被魔氣所染。

    而她,不過是不敢接受現實罷了。

    任誰被如此磨難找上門來,又能保持冷靜,毫不懼怕的接受現實呢?

    魔氣,是遠比傷病絕症更可怕的存在。

    “許圖,你已經死了,痛快的走吧,等我陽壽到了,自然會去陪你!”

    她狠狠心,憤怒瞪向暖光中熟悉的人形。

    誰知,前一秒還向她淺笑嫣然的許圖,突然之間冷下臉色,“小梅,你難道就這麼抗拒我嗎?”

    “同生共死,相伴相依,小梅,你騙我,你並不愛我。”

    “不是的,不是的!”

    海梅憤然大喊,眼眶中蓄滿了淚水。

    “你纔是騙子,你纔不愛我,是你說好要陪我一輩子,你這個混蛋!你還有臉說我,你這個背信棄義的白眼狼,虧我對你那麼好!”

    好嘛,不愧是個暴躁姐,老公死了都逃不過她一頓亂罵。

    在她的一通亂罵之下,許圖眼底涌現出渾紅的顏色,漆黑的魔氣如蠕動的觸手軟須般襲來。

    然而,沒等她繼續反抗,便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景雲初一發手刀落下,將她打暈,送到海莊主懷裏。

    “她受不得刺激,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海莊主扶着海梅癱軟的身體,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迴應。

    躊躇半刻,他終於試探性的問:

    “殿下,您不……殺?”

    景雲初眉頭微蹙,眼中浮現出幾絲不解。

    他在這些人心裏到底是個什麼形象,至於動輒就要殺人嗎?

    “海莊主,你誤會了,魔氣入體,並非死局,我無意傷她。”

    迎上對方錯愕的神色,景雲初又輕嘆一口氣,放緩語調,稍作解釋:

    “那會海梅眼底涌現魔氣,我只是在提防她魔氣暴走罷了,我希望你能看好她,能延緩魔化那是最好,若是不能……”

    話落,他目光炯炯的看向對方,話中自有深意。

    這兩天他說的話,怕是比他一個月說的都要多了。

    海莊主感激涕零,“謝小殿下不殺之恩,若是她抵抗不了魔氣的侵蝕,我會親手讓她解脫!”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海莊主想的,當然還是能不殺就不殺了,實在不行,帶着女兒遠走高飛也成。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女兒一日沒有徹底魔化,他就一日將她護在身邊,尋找解決魔氣的辦法。

    “嗯,近來事多,我會派人給你打下手。”

    海莊主低頭應聲,沒有多言。

    這哪是給他找幫手啊,分明是找人監督小梅的。

    唉,雖然心裏不太舒服,但他也理解殿下的做法。

    當初許圖和那幾位藥莊的同僚回來,他也是類似的做法,甚至還……更加無情幾分。

    若是許圖在天有靈,就好好保佑小梅吧,讓她安安穩穩的挺過這劫。

    ……

    井上,古廟。

    一位爆炸頭“邋遢男”晃晃悠悠走了進來。

    苡默通過海梅的眼睛,確認了他們的位置。

    可,位置是確定了,入口呢?

    他定睛細看,沒有放過古廟之中的每一處細枝末節。

    又到了喜聞樂見的尋找機關環節。

    他脣角勾笑,一會轉轉落滿灰塵的香爐,一會跳上去摳摳殘存神像的眼珠子,又閒來無事踢了兩腳桌子腿。

    下界這羣人,無論是妖靈還是人類,都喜歡搞那些奇奇怪怪的小機關,不過是拖延時間罷了。

    當初他找到溫家主的私藏,不也一樣輕輕鬆鬆?

    魔尊並未意識到,在他頭頂,一雙金色的明瞳正悄然無聲的盯着他。

    秋阿肆說是幫衆人守住入口,實際上是想出來透透氣罷了。

    一整天都要悶在井下的狹小空間裏,悶都悶死了。

    誰成想,他這一守,就兩眼一閉,趴在房頂上睡了過去。

    他的精力,還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孃親曾說過,若是輕易離開守護紅翠滴的源頭,那他們金獅一脈的光之靈力,便會被漸漸削減。

    所以,無論是爲了繼續守護紅翠滴,還是爲了保存自己的力量,秋阿肆都要直接將紅翠滴帶走。

    然而,就算是如此,也沒能阻止他力量的消散。

    只不過,之前消散的力量,九牛一毛而已,沒什麼好忌憚的,多喫多喝多睡覺多曬曬太陽,就能找補回來。

    可現在,不知爲何,他的力量似乎正在緩步衰退,連帶着精神也沒以前好了,變得愈發嗜睡。

    難道,這就是他始終沒有找到契約主人的代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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