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角少年此時的臉上已無半點害羞之意,曲灝琛的這番話雖然很難聽,卻也很現實,自己確實配不上歐陽大小姐,但是曲灝琛有一點說錯了,自己沒有喫絕子藥,那時那富家小姐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買自己的時候,吩咐獸人市場,不讓自己喫絕子藥。
牛角少年想了想還是低下了頭,可是即使自己沒有喫絕子藥,也配不上歐陽大小姐啊。
歐陽瀾毓與修者們商議後,看見牛角少年低落的站在那裏。
曲灝琛在旁邊吊兒郎當的笑着,歐陽瀾毓從小到大都沒怎麼見過獸人,因爲家族獨苗苗的原因使她每天都在訓練當中度過,八歲之時便去了日月學院修行,十五歲自日月學院畢業,現在本該在十八歲嫁人的她,更是在二十三歲還是形單影隻。
許是性格原因,對周圍的異性並不感興趣,當然也不乏有些追求者,她也是視若無睹,拒絕了對方的示愛後,便繼續訓練。可以算是直女一枚了。
老皇帝這個好色的更是每天惦記着她的容貌,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居然沒有讓她強行入宮。
歐陽瀾毓朝着曲灝琛與牛角少年走過去,紅脣輕啓,好聽的御姐音傳入耳中“走吧,我們先去南邊的地方找找!”
而秦執那邊發現了一具屍體,已經死去多時,身上也並無錢財,真的是跟着感覺漫無目的的尋找。
天色漸暗,竹林裏黑色的人影如鬼魅一般閃過,整齊的站在秦執的面前“不知主上把我等召集此地,有何吩咐!”
秦執拿出手裏的畫像“找一下這個人!”
一干人等接過畫像領命後,消失在夜色裏。
秦執站在夜色裏不知道在想什麼,眼眸晦暗不明。
阿樂跟孫老員外、孫老夫人喫過晚飯後,回了房間,後面跟着的丫鬟們都眼冒星星的看着前面小小的身影,毛絨絨的貓耳隨着行走在頭頂微動,簡直可愛到不行。
到了房間門口,膽大的丫鬟擋住了阿樂的去路,阿樂擡起頭,臉上寫滿了疑惑“嗯?”
丫鬟有些不好意思“小主子,我們能抱抱你嘛!”說完,後面跟着的丫鬟點頭如搗蒜。
阿樂黑線,不想理會她們,繼續往前走。丫鬟見阿樂不同意,有些可惜,卻也不敢擋住阿樂的去路。
進了房間,關上房門,一個小時後,身體燥熱,熟悉的感覺密密麻麻的傳遍手掌,掌心更是灼熱。
不敢張開手掌,死命壓制着,不一會兒,鮮紅的血液從掌心流出。
發出小獸一樣的嗚咽聲,“唔~唔~疼!”阿樂緊緊把自己蜷縮起來,心裏默唸‘只要忍過這一時就好了。’
就這樣阿樂暢通無阻的離開了孫府。
夜晚的街道,並沒有多少人,有的只是幾個醉鬼。互相扶持,臉頰微醺的男人扶着另一個男人踉踉蹌蹌的走着,口齒不清說着“你家~那母老虎,趁早休了吧!換一個聽話的~嘿嘿嘿”
被扶着的男人嘿嘿嘿的笑着“對!沒錯,這臭娘們,還沒尋歡樓裏的姑娘溫柔,善解人意呢!我……我這就回家,把她休了!”
兩個醉漢高聲吶喊“休了母老虎!”
一醉漢這時注意到前面小小的身影“哎!兄弟你看前面的,是不是獸人啊!”
另一個醉漢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看眼前小小的身影在前面踉踉蹌蹌走着,頭頂還有一對貓耳“好像是哎!怎麼還那麼小啊,會不會我們看錯了!”
兩醉漢仔細確認後,酒醒了一些,都在對方眼裏看到了自己躺在錢上面睡覺,還抱着美人的樣子。
兩醉漢偷偷跟了上去,也不管是否有危險,畢竟抓了獸人去獸人市場能換好多好多錢。
阿樂疼的根本分不清眼前的道路,全身的力氣都拿來壓制手心裏的蔦蘿藤。
到了一處不知名的地方,微眯起眼睛,靠在牆上休息,汗打溼了劉海。
兩醉漢這時出現在阿樂面前,看清阿樂的臉後,都呆住了,心裏竟生出不想把對方賣給獸人市場換錢,而是自己偷偷藏起來的想法。
兩醉漢回過神,想了想家中的母老虎,還是錢要緊,有了錢,就可以把家裏的母老虎休了,於是準備上前把阿樂抱起來。
阿樂迷迷糊糊察覺到有人靠近,睜開了眼睛,眼前有兩道虛影,看不清面容。
不起眼的地方,馬伕坐在馬車上,隔着簾子對着裏面說“公子,需不需要幫幫那個小傢伙。”
馬車上的公子聲音清潤“不用了,此次來槐吳本就是想低調一些,不能引人注目。”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阿樂睜開了眼睛,眼神空洞,捏緊的拳頭已經鬆開!此時的蔦蘿藤不被壓制,從手心生長出來,細細的紫色藤蔓,如雨後春筍般快速抽條出來,藤蔓上長滿了尖利的倒刺。
兩醉漢也被眼前的景象嚇得沒有動作,剛要大聲驚叫之時,蔦蘿藤一下鑽入了他們的喉嚨,貫穿整個人,把整個人密密麻麻如蠶蛹一樣捆了起來。
不到片刻,蔦蘿藤緩慢收縮回阿樂的手心裏,地上只剩下一張人皮。
阿樂此時也清醒了過來,看着地上的人皮,臉色平靜,只是身體有些疲倦,眼皮彷彿在打架,慢慢閉上了眼睛。
而不遠處的馬伕,則是驚呆了下巴,揉了揉眼睛,似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是真實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