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馬車裏的公子聲音溫潤“怎麼了?”
過了好一會兒,馬伕平復好心情“公子,我剛剛看到藤蔓殺人了!!!”
那位公子疑惑道“藤蔓殺人?你仔細說說!”
馬伕得令繼續解釋“剛剛公子不是不去救那個小獸人嗎,然後那個小獸人的身上突然出現了藤蔓,把人捆住,吸乾了鮮血,現在只剩下一張人皮了!!!”
那公子略微有些驚奇“那麼奇怪的小獸人嗎,我們去看看~”馬伕聽到自家公子還要去看看,急忙阻止“我的公子啊,那麼詭異的獸人,咱們還是快走吧,您還要去看,奴才腳都要嚇軟了!”
那公子卻有些固執“你怕的話,在這裏等我便好!”說着,掀開了簾子,露出了一張溫潤如玉好看出塵的臉,慢慢走下馬車。
馬伕見自家公子不聽勸,無法,也只好快步跟上,走在了自家公子的前面,一旦有什麼危險,自己就挺身而出。
清冷的月光,照在了阿樂的臉上,使本就可愛軟萌的臉蛋更是帶着不真實的感覺。
阿樂此時已經昏迷了過去,那公子走到阿樂的身邊,蹲下身,剛要伸手,馬伕的一聲尖叫嚇了他一跳。“啊!公子,你不要碰他啊,剛剛那兩個人就是要碰他,纔會被攻擊的,那藤蔓,太嚇人了!”
那公子拿着摺扇的手,敲了敲馬伕的腦袋“你啊,毛毛躁躁,我還沒被攻擊,就要被你這聲音給嚇死!”
說着,看了看阿樂身邊不遠處的兩張人皮,人皮非常新鮮,非常完好,只是身體裏的血都被抽乾,連帶着身體裏的骨頭也不翼而飛,周圍並沒有一絲絲的血跡。
秋夜的冷風颳過,再加上此時此刻夜晚夜深人靜,地上有兩張完好無損的人皮,使得馬伕一個激靈。
那公子平靜的聲音彷彿周圍的事物對他沒有絲毫影響“這人皮實在是過於完整,如果阿籍沒有親眼看到,估計讓人百思不得其解啊~”
馬伕阿籍哭喪着臉“公子啊,你怎麼都不怕啊,公子你可別碰那小獸人啊,雖然她長得很可愛,但是如果那藤蔓再跑出來,阿籍可不能保證能保護你!”
那公子輕笑慢慢伸手摸了摸阿樂粉嫩嫩的小臉蛋,馬伕阿籍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一會兒後,發現沒有動靜,舒了一口氣。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充滿了怨念“公子,是不是阿籍越不讓你做的,你越要做啊!”
那公子好笑的看着他,伸手把阿樂抱起,在懷裏顛了顛‘這小傢伙,怎麼那麼輕!’
阿籍更是整個人都不好了“公子啊,你把那小怪物抱起來幹嘛!”張大嘴巴“您不會是想救他吧!那那那也太危險了!聽阿籍一句吧,把他丟在這算了,要不阿籍把他殺了吧,他太詭異了!”
那公子卻是有自己的想法,抱緊了懷裏的小傢伙“不可!阿籍,你不覺得這個小傢伙很有趣嗎,沒準能對我有幫助呢!”
阿籍想到什麼又繼續道“公子,那地上的那兩張人幹怎麼辦!”
那公子隨口說着“去把他們兩埋起來吧!”
阿籍指了指自己,那公子點頭。
沒辦法,只好拿出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鐵鍬,拿出一匹灰色的布,裹在了那兩具人皮上面。拖着前往了不遠處的樹林裏。
而那位公子,抱着懷裏的小阿樂,上了馬車。
看着懷裏軟萌可愛的小傢伙,那公子笑了笑,感覺這幾天的疲憊都消散了,雖然知道這小傢伙危險,卻也不知道爲什麼,感覺全身心的放鬆。
輕輕揉了揉小傢伙頭頂上毛絨絨的貓耳,揉一下,抖一下,有趣極了。
半個時辰後,阿籍拖着手裏的鐵鍬,回到馬車上,掀開簾子,看見自家公子幼稚的舉動,有些無語。
那公子有些尷尬的咳了一下,才把手從貓耳上移開。
“走吧,離開這裏。”
阿籍聽到公子這樣說,疑惑問出聲“公子,我們今天剛到槐吳,好不容易找一個地方歇息,又被破壞了,又不能去歐陽家,唉~累死累活的跑這一趟,圖什麼啊!”
公子感覺到阿籍話語裏滿滿的怨念,解釋“這次國都情況有些危急,太子把控朝堂,我擔心表妹心急之下去往槐吳,會有危險,再加上槐吳異象,不放心就來看看!”
阿籍恍然大悟,指了指公子懷裏的阿樂,有些不敢看阿樂,眼神閃躲“公子,不會異象就是他吧,他這麼詭異奇怪,我猜就是他,對,就是他!”說完自我肯定的點了點頭。
那公子搖頭“不會那麼簡單,要真的是他,也不會被我們那麼快找到!”
阿籍急切道“沒準是公子運氣好呢!”
沒有再回答阿籍的話,眼神示意了一下,阿籍轉身回到前面,驅馬離開。
翌日清晨
丫鬟端着洗臉水去往小主子的院落,發現小主子不見後,立刻稟報給了孫老員外,孫老員外招來家丁,從家丁口中得知阿樂昨天入夜後,離開了房間,之後便不知道了。
孫老員外想着,既然是阿樂自己離開的,那就排除了是他人抓他的風險,立刻派出家丁出門尋找。
此時此刻的阿樂不知,自己這一次失蹤,讓四波人尋找他的下落,一波是知府,一波是歐陽家,一波是孫老員外,一波是秦執與他的下屬。
阿樂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着有些破舊的天花板,有些疑惑,自己明明記得離開房間,出門了啊。
就在這時,旁邊一道溫潤的男聲響起“小傢伙,你醒了啊!”
阿樂往旁邊看去,發現男人的長相與他的聲音一樣,給人一種莫名的親和感。
男子看清阿樂的眼瞳後,楞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