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條上面寫着幾個字,“仇姑娘就是你的女兒”。
左相的心咯噔了一下,神色有些恍惚。
陸景川見自家爹如此,接過左相手裏的字條,看到這充滿個性的字體,也是一愣,不過隨即看到上面的內容。
立馬從內容中回過神,看向左相。
沉默無言,陸景川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他不知道左相在想什麼,暗自猜測着,左相到底還要不要抓她。
左相坐在牀榻邊沿上,妻女當時跟他走散時女兒還小,不過小時候的樣子,就算再長也不可能絲毫沒有小時候的影子,除非那名仇姑娘戴着人皮面具。
轉念一想,他真是糊塗了,居然完全相信了那人的話,如果仇姑娘並非我女兒,那…那人到底是爲什麼要留下這種訊息……
左相閉了閉眼,“讓追上去的人,都撤回來吧!”
陸景川不疑有他,點頭對着左相道“爹,那麼您先休息,景川先下去了!”
左相擺了擺手,算是默認了。
陸景川出門就吩咐人,讓追捕仇姑娘的人撤回來,隨即想到什麼,吩咐了侍衛守好丞相府,就利落的上馬,揮鞭,馬喫痛,驚叫一聲,就跑了起來。
回到將軍府,下人上前接過陸景川手裏的馬鞭,刻意壓低聲音,“他人呢?”
下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將軍說的是誰,不過想到外界的傳聞,立馬回話“回將軍,那獸人,還在院子裏待着呢!”
陸景川腳步不停,“可有出去?”
“並沒有,他一直待在院子裏,哪裏都沒有去!”
陸景川斜眼看了一眼那下人,“你確定?你一直都看着他?”
下人被問得心裏直打鼓,“奴才一直都讓人盯着的,並沒有收到他有出去過的消息。”
陸景川推開院子的大門,見少年站在大柳樹下,柳枝隨風飄揚。
少年背對着他站在柳樹下,那蕭索的背影,不知爲何,陸景川覺得他整個人都沉浸在那難以言說的孤寂感裏,誰也進不去。
阿樂對陸景川的到來並不意外,他擡頭見風拂過那柳條,不知那柳條是否願意自己被風帶動。
阿樂轉身的剎那,絕美的側臉映入陸景川的眼眸,微風帶動青絲,顯得虛無縹緲,欲乘風而去般,陸景川不由自主的上前。
面對站在自己面前的高大男人,少年稚嫩的小臉上盡顯迷茫。
陸景川思緒萬千,身爲大將軍的他,知道眼前的少年是唯一的線索,可那地牢裏的酷刑,讓瘦弱的少年如何能承受。
“你……”
阿樂擡眸,墨藍清透的瞳孔裏都是他的映像。
“將軍有什麼事情嗎?”
陸景川定了定神,無疑,他是他見過的最美的,這種美是致命的。
“你今日有沒有出去過?”
阿樂絲毫不心虛的搖了搖頭“沒有出去!”
陸景川知道他在看什麼,“你主人已經跑了!”
突然一個消息炸得阿樂猝不及防,他以爲陸景川會瞞着他,沒想到陸景川直接告訴他。
“所以,你告訴本將軍,你主人到底是什麼人?爲何要刺殺丞相!”
“她不是我主人……”
陸景川一愣,在他的白皙精緻的面容上游移,並未看到對方臉上有任何不妥的地方,不免得鬆了一口氣。
阿樂毛茸茸的貓耳無意識的抖了抖,陸景川的注意力從少年白皙絕美的面容上轉移到他那對柔弱的貓耳上。
陸景川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觸碰貓耳,阿樂雖然略微低頭,但始終還是留意着陸景川,察覺到陸景川的舉動,阿樂控制住自己閃躲的衝動,眼底暗芒一閃而逝。
陸景川的注意力都在阿樂的貓耳上,因此也就並沒有注意到阿樂的眼神。
手觸碰到那貓耳的瞬間,陸景川心裏就蹦出三個字,“好柔軟。”
原來想着摸一下就收回手,卻不想還左右rua了一下,隨着手掌輕動,阿樂身體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陸景川不由的想到在軍營中都是男人的地方,少不了開黃腔的,其中不伐有家中家財萬貫的富家公子哥,被家裏父輩推出來磨礪的,他們聚在一起討論過獸人這個種族。
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他們圍在一個公子哥旁邊,聽他訴說獸人的‘敏感’與那與生俱來的美貌。
陸景川那時在軍營裏標新立異,他們私下裏都調笑他假正經,真悶騷。
當陸景川把手裏的刀橫在那調笑之人的脖子上時,那人頓時就啞聲了。
原因無他,陸景川是出了名的不好惹,背地裏說他壞話他都不會有任何反應,可若是當他面說,那陸景川就會以切磋的名義把那喜歡‘開玩笑’的人打得好幾天下不了牀。
哪怕是私下說他,被他聽到了,也都是一樣的下場,實力擺在那裏,就算他們再不服氣,也只能背地裏說說。
那富家公子哥說的唾沫橫飛,不少人都猜測他是吹牛,也有不少人深信不疑。
覺得他吹牛的人就屬於是喫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了,而深信不疑的人,就是獸人價格昂貴,那公子哥家裏也是有那實力的。
陸景川剛好經過他們之時,就聽到那公子哥說到獸人最敏感的地方就是她們那露出來的獸形特徵,摸一摸那些地方,她們就會特別酥麻舒服,還會很……
接下來的污言穢語,陸景川就沒有聽下去的心情,快步離開了。
陸景川不由的低下頭想要看看阿樂的反應,是不是真如他們所說的那般,會讓獸人感覺到舒服。
看到阿樂的神色時,陸景川怔愣在那裏,連摸着阿樂貓耳的手都忘記了收回。
只見少年白皙沒有瑕疵的絕美面容上,有着絲絲紅暈,呼吸也慢慢加重,身體也控制不住的輕顫。
瀲灩的水眸裏都是霧氣,欲哭不哭的模樣,讓陸景川大腦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