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用力推動着棺木的蓋子,手指的皮都被磨破了,卻也沒感覺到疼痛。
蓋子被推開,只見趙氏身穿壽衣,安靜地躺在裏邊。
“母親,我來陪你。”
說罷,吳意婷爬進了棺木中,在趙氏身邊躺了下來。
此時,她的內心終於感覺到了無比的輕鬆。
若有來世,我必不會像這一世這般執拗。我定會好好愛自己,只愛對自己好的人,不去追逐那些對自己不屑一顧的人。
想到這裏,她輕輕地閉上雙眼,舉起手上的燭臺。
用燭臺上尖銳的部位對準自己的心臟,毫不遲疑地刺了進去。
胸口一陣劇烈的刺痛傳遍全身,溫熱的鮮血從胸口噴涌而出。
就這樣,她在母親的身旁,結束了自己的性命。
尚書府門口,侍衛們正忙着收拾門口的屍體。
陳氏,吳浩和吳蕩三人則被侍衛押着,準備交由朝廷按律法處置。
吳府的下人們也將由官府按律法發賣,流放。
司徒漠和顧瑤也還沒有離開。
“稟王爺,王妃,吳意婷自戕在了趙氏的棺槨之中。”
司徒漠沒有答話,而是看向顧瑤。
顧瑤則是對着侍衛微微頷首,
“安排人將趙氏和吳意婷同棺合葬,讓她們母女倆入土爲安。”
“是。”
那侍衛一抱拳,領命退了下去。
“瑤瑤,隨本王回王府吧。這裏派些侍衛先把守着便好了。至於尚書府抄家之事,交由朝廷的人安排便可。”
司徒漠伸手牽着顧瑤的手。
吳尚書平日裏貪贓枉法,庫房裏一定有不少貪污所得的財物。
若交由朝廷的人安排抄家,那這些財物最終必不能入國庫。大概率是會被把持着朝政的太皇太后收入自己的私庫。
顧瑤想着可不能便宜了太皇太后,於是便拍了拍司徒漠的手,勾脣笑道,
“我先到尚書府裏逛一圈,你在這裏等我,我去去就回。”
司徒漠對顧瑤的話,向來都是言聽計從的,他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
“嗯,本王在這等你。你愛逛多久便逛多久,不用着急。”
“阿漠,你真好。”
顧瑤踮起腳尖,在司徒漠的臉上吧唧了一口。
司徒漠原本冷峻的臉上瞬間浮上了一絲藏也藏不住的笑意。
“我走了…”
顧瑤轉身進了尚書府。
太皇太后的私褲被顧瑤盜後,她現下一定急需給自己斂財。
朝廷派下來抄家的人,一定很快就會到。
她得抓緊時間,趕緊將東西都收入自己的空間纔行。
爲了氣一氣太皇太后,這一次,她要將尚書府裏的所有東西都收了。
包括廚房裏的鍋碗瓢盆,米麪蔬果等物都不會放過。
府裏現下連一個下人也沒有,收起東西來也方便。
顧瑤一路走一路收,所到之處能收的東西都入了她的空間。
大到庭院裏的假山,小到房中的一根繡花針,都被通通收走了,一點也沒有給太皇太后留下。
於是乎,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他便把整個尚書府裏能收的東西都給收乾淨了。
最後只剩下空落落的宅子和空蕩蕩的庭院。
“主人,您今日收的東西有些雜呢。”
小甜甜用她那甜美的嗓音開口說道。
“沒事,咱們的空間足夠大,能裝得下。東西是有些雜,可都有用。”
“嗯嗯,主人說得對。蒼蠅腿也是肉,咱們不嫌棄。”
小甜甜眉眼彎彎地笑着說,
“主人,你的空間已經升級到八級了。而且還意外解鎖了一個功能呢。”
“什麼功能?”
顧瑤眼前一亮,忙追問道。
“就是咱們空間裏結出的果子,現在都變成了靈果。這些靈果的功效可了不得,吃了可解百毒。”
小甜甜將手叉在腰間,昂着腦袋驕傲地說,
“能結出靈果的空間,可是萬里挑一,可遇不可求的。我的主人可真不是一般人。”
“咱們空間裏有能解百毒的靈果,這也太驚喜了吧。”
顧瑤臉上的笑意漸濃。
“其實,能結出靈果也出乎我的意料。現在主人的空間是八級,不知等升級到九級和十級時,會不會又有意外之喜呢?”
小甜甜託着下巴,若有所思。
“嗯,希望有驚喜。”
顧瑤邊走,邊點頭。
她得在朝廷來抄尚書府之前儘快離開。
很快,她走出了尚書府大門。
擡眼便看見司徒漠騎着高頭大馬站在府門前靜靜地等着她,身後停着顧瑤平日裏乘坐的豪華馬車。
“咱們王府的馬車怎麼會在這?”
顧瑤有些詫異地問道。
“本王安排的,你累了一天,還是坐馬車回去更好些。”
司徒漠寵溺地看着顧瑤,當即下了馬。
他走到自己女孩的面前,一把將她橫抱起來,邁着穩健的步伐,朝馬車走去。
“阿漠,我不累,我可以自己走。”
“本王喜歡抱着你。”
司徒漠用富有磁性的聲音霸道地說着,並抱着自己的女孩上了馬車,
“回府。”
馬車應聲平穩地向攝政王府駛去。
就在他們離開之後,不到一刻鐘的時間,朝廷派下來抄尚書府的人馬便趕來了。
當他們走進尚書府,看見裏面空空如也時,一個個驚得目瞪口呆。
就算吳子儒是一個大清官,也不至於窮到廚房裏連一個鍋碗瓢盆都沒有吧?
更何況,吳尚書平日裏並不清廉,大家心裏也是清楚的。
抄家的人聲勢浩大地帶了幾十輛牛車來,準備裝東西用,現下可好,啥也沒抄到。
他們回去之後都不知該如何向太皇太后交代了。
攝政王府和辰陽王府的侍衛見朝廷派人來了,便將吳府的所有犯人都交給了他們,然後都撤了回去。
最後,朝廷的人抄家,除了一百來號犯人之外,一無所得。
而此時,辰陽王府的司徒紫煙早已在自己的閨房裏躺着休息。
司徒辰陽、李芙蓉,司徒寒川,還有孫景燃兄妹,都圍在她身邊,關切地問東問西。
“紫煙,你身上別的地方還有什麼傷嗎?你可別怕我們擔心,就瞞着我們不說。”
司徒辰陽一臉擔憂地問道。
“再沒有別的傷了,父王不必過於擔心。只是一點皮肉傷,過幾日便會痊癒的。”
司徒紫煙說着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
“那就好,那就好…”
辰陽王連連點頭,總算放下心來。
李芙蓉見狀則是輕笑一聲,
“王爺,你平日裏看起來雖說嚴厲,其實比我還疼兩個孩子呢。紫煙,寒川,你們兩個平日裏要多孝敬些你們父王,別總惹他生氣了,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