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力量對於現在的我來說太過強大且狂暴,就用了這麼一會兒,我的體內已經被造得不成樣子了。
我癱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息,享受着劫後餘生的感覺。
這隻蜘蛛精實在是太強大,太可怕了,饒是我借用了兩股祖師爺的力量,也是全程精神緊繃,使盡了渾身解數方纔將其擊殺。
實際上,今天我既不是勝在這兩件借來的寶貝,也不是勝在從祖師爺那裏借來了力量,而是勝在這蜘蛛精輕敵大意。
它是真沒把我當回事兒,完全看不起我,認爲我根本掀不起任何風浪,所以我做什麼它都不管,就那麼靜靜的看着。
也正因爲如此,我纔有機會向祖師爺借力,要不然以它的實力,只要它想,一招就能解決我,我什麼都來不及做。
一想到當時萬一它動手阻止我,我的心就砰砰砰的狂跳,這次的經歷實在是太驚險了。
好半晌我方纔緩過來,環顧了一下四周,之前我並沒有往天花板上看,現在擡頭往上看才發現,上面有一張巨大的蛛網,而蛛網上面掛着好幾道人形的白色大繭。
那裏面裝的應該是後面幾批下來的士兵,被裹成這個樣子,是無論如何都活不了的,我很遺憾,如果我能早點下來,說不定能夠救下他們。
可話又說回來,我早點下來,沒做好準備,現在我也已經成爲了他們的一員。
我用火符將這裏一切與蜘蛛精有關的東西全部燒掉了,可是我發現了一個令我驚訝的現象,那就是這蜘蛛精的身體,連火符都燒不化!
這可實在是厲害了啊,這火符可以燃盡世間妖邪之物,雖然以我現在的實力所畫製出來的火符的確威力不是特別大,但能夠將它完全抵擋住,足可見這蜘蛛的表皮有多麼堅韌。
我仔細端詳了一下,心想着好歹也是修煉了百年的蜘蛛精,就這麼燒掉實在有些可惜。
它這一身都是寶貝,得好好利用纔行。
想到這裏,我抄起寶劍開始分割着大蜘蛛精的屍體。
它的皮,經過處理之後,可以做成很多套軟甲,子彈都打不穿的那種。
我準備先給自己來一套,穿上試試效果,如果可以,回去我就給小胖也做一身,送給吳大人和鄭軍閥一身。
至於它不知從何處收集來的照明珠也被我全部從牆壁上摳了下來,瞬間改名換姓,全成了我的寶貝。
而它的那幾只大眼珠子,經過我的研究,有很強烈的致幻效果,而且這個幻覺還可以施加在任意物體的身上,想來之前它就是用的這招來對付我,把我耍的團團轉。
法器的製作,爺爺不是沒有教過,只是我以前一直沒有材料,根本沒機會做。
現在看着眼前這滿滿當當的材料,我心裏別提多高興了。
回去之後,我只需要託吳大人幫我採購一些製作法器的其它材料,很快就能開始第一次實踐。
我將一部分材料裝進了我隨身攜帶的挎包,每樣都裝了一些,直到裝不下了爲止。
又用寶劍切割,隨身攜帶的針線縫製了一套簡易的,沒有任何加持的內甲穿在了身上。
看了看這剩下的材料,我決定先回去一趟,將好消息告訴鄭軍閥他們,然後讓鄭軍閥帶人下來搬運。
這可都是好東西,哪怕是邊角料我都要全部帶回去。
可是剛纔我光顧着處理這些材料了,根本沒有注意到,我來時的那道大門,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
我注意到這一點之後,先是一愣,而後立刻衝了過去,在石壁上左摸右摸,這上面光潔一片,哪裏有什麼大門
我的血都涼了,這是怎麼一回事啊,剛纔我明明從這個地方進來的,怎麼轉眼間門沒了,我要怎麼出去啊?
我做了好幾次深呼吸,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開始用天雷咒轟擊石壁,希望能把那扇門再給鑿出來。
可這石壁太結實了,雖然每次轟擊整個山洞都在顫抖,但好幾次轟擊下來,石壁卻基本上沒什麼損傷。
這下糟糕了·…··
我在這洞裏繞着圈的找出口,這裏的氧氣相當有限,在耗盡之前我如果找不到出口離開這裏,我將會被活活憋死。
這叫什麼事兒啊,好不容易將妖物擊殺,撿回了一條命,現在又遇到這麼棘手的問題。
我心裏頗爲焦急和煩躁,隨手石壁上錘了一下。
而就是這麼一錘,石壁動了,伴隨着轟隆隆的響聲,它翻轉了過來,露出了一條通道。
我看了看自己來時那道大門的方向,又看了看眼前這道突然翻轉過來的石壁,很明顯這不是我來時的那條路。
別的不說,那個蜘蛛精修煉的石臺正下方有一道凹槽,裏面還有乾涸的血跡,我當時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印象還是比較深刻的。
可是站在我此時這個位置,我卻看不到那道凹槽。
方向不對,證明這不是我來時的那條路,這一點就已經足夠。
現在擺在我面前的問題,無非就是要不要走這條路。
我不知道它是通往哪裏的,這前面可能存在未知的風險。
可如果繼續待在這裏,那完全就是等死。
思考了片刻過後,我還是決定走走看。
十分不捨的看了看地上那堆我帶不走的材料,我是真的想把它們全都帶走,可是條件不允許啊。
揹着我的挎包,提着寶劍和我的桃木劍,我走進了石壁後面這條通道。
我這纔剛一進去,石壁立刻恢復了原樣,還未等我反應過來,我身後已經是結結實實的一堵牆了,之後無論我怎麼推,它都是紋絲未動。
沒辦法,沒有退路了,我所能做的也只有不斷前行。
通道內是有氧氣的,而且非常豐富,說明這通道的盡頭有出口,不是死路。
我完全沒有放鬆警惕,天知道在前面我還能遇到什麼,大意是會喪命的。
陪伴我的,只有照明珠發出來的光亮,周圍一片寂靜,讓人感覺頗爲壓抑。
我就這麼一直走,一直走,根本不知道走了多久。
我肚子餓得咕咕直叫,也沒有水喝,可前方的路還是看不到盡頭,我實在不知道以這樣的狀態我還能支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