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陰陽黃泉路 >第62章 被吸乾了
    透過窗戶偷偷看去,這姑娘無論是樣貌還是身段兒都是頂尖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透着那麼一股子魅惑。

    同時,她又年輕,有着那種那小姑娘獨有的青澀。

    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重疊在一起,那可要人親命了。

    不說是天賜這麼一個血氣方剛,人又單純的大小夥子,就是周大叔這活了大半輩子,經歷了太多太多的中年男人都有些頂不住。

    其實啊,這點事兒說起來也是每個人的必經階段,周大叔是過來人,他心裏很清楚,也能理解。

    他是個開明的人,只要兩個孩子真心相愛,那什麼門當戶對不門當戶對的都不重要。

    可關鍵是,這姑娘他怎麼瞅都不像正經人家的孩子,反而像是煙花柳巷出來的。

    回去一琢磨,周大叔覺得這樣下去不行,這孩子搬到那裏是去學習的,天天搞這個那能行麼?

    於是,趁着某天那姑娘不在,周大叔直接領着下人,強行將天賜帶回了家。

    天賜肯定不幹啊,他迷那姑娘都迷得不行了,兩人已經山盟海誓,許願要生生世世在一起,永永遠遠不分離了。

    周大叔來這麼一出,不是棒打鴛鴦嗎?

    見兒子不聽話,周大叔一氣之下將天賜關在了他自己的房間,不准他出去。

    而天賜呢,一哭二鬧三上吊,飯也不喫,水也不喝,就要見那姑娘。

    周大叔夫妻倆心疼孩子,但他們更加不希望孩子學壞。

    正當他們糾結的時候,那姑娘自己找上門來了。

    她是真不客氣,推門就進,進來之後直奔後院兒天賜的房間,中間就沒走岔過一步,那輕車熟路的樣子,就好像在這裏住了很多年似的。

    再度見到心愛的人,天賜蹦着高高就衝出了門,抱着姑娘兩人又進屋……

    周大叔夫妻倆傻了眼。

    這叫什麼事兒啊?

    自打兩人又住一塊兒之後,這房門就沒再開過,飯菜全是從窗戶送進去的。

    過了幾天,周大叔的忍耐終於到達了極限,他帶着一幫身強力壯的下人,想要強行趕走這個魅惑自己兒子的“狐狸精”,可他是萬萬沒想到。

    這姑娘還真是妖精!

    這些身強力壯的下人每天干的都是力氣活兒,還兼顧着保鏢的職責,好幾個還練過武。

    照理來說,以他們的力量想要對付一個柔弱的姑娘,那是再輕鬆不過了。

    可是當他們強行踹開門衝進去之後,沒過一會兒,有一個算一個,全部被打得鼻青臉腫,然後被扔了出來。

    到此,哪怕是個傻子也知道這姑娘不是正常人了。

    周大叔夫妻倆嚇壞了,連忙重金去城裏聘請那些大師高僧什麼的到家來降妖。

    可這年頭,坑蒙拐騙的人太多了,有些甚至有了名氣之後,假的都成了真的,沒人敢懷疑。

    這些大師高僧來到家裏,一個個都下保證,說什麼“今天不是妖怪死就是他們亡”或者什麼“要是降不了妖,他們不光分文不取,還從此砸了招牌,歸隱山林”。

    結果到了最後,一個個全都和之前那些下人一樣,被打得鼻青臉腫扔了出來,事兒辦砸了不說,還腆着大臉要酬勞。

    周大叔心裏苦啊,能想的辦法都想的,能做的事情都做了,錢花出去不老少,可就是奈何不了這妖精。

    這妖精估計也是知道周大叔拿她沒辦法了,甚至還對周大叔發出了警告,讓他們家所有的人以後除了送飯不要再靠近後院兒,要不然來一次,她揍一次。

    這一晃就是半個月過去,這半個月他愣是就沒有見過孩子一面。

    村子裏的人知道他們家的事兒之後都生怕波及自己,天天躲在家裏,地都不敢去種,莊稼全都荒廢了。

    今天,周老爺無論如何都想要看看孩子,卻被一腳踹了出來。

    他實在是想不通,就算他做了什麼壞事,有報應衝他來啊,爲什麼要這麼折磨他兒子,爲什麼要連累鄉親們呢?

    想着想着,他就傷心的哭了起來,然後就遇到我了。

    聽完事情的前因後果,我基本上有了數。

    輕輕拍了拍周大叔的肩膀,我剛要說話,肚子卻不爭氣的咕咕叫了起來。

    其實這也難怪,我早就餓了,又聽周大叔講了這麼久故事,差不多也到了極限,再不喫點東西,我怕一會兒除妖的時候,路都走不穩。

    周大叔聽到我肚子的動靜,一拍腦袋,表示光顧着說話,他都忘了這一茬了。

    於是他連忙吩咐後廚做飯,不一會兒,第一道菜上桌,那香味啊,太勾人了。

    我也顧不上許多,甩開腮幫子,撩開後槽牙,直接開始狼吞虎嚥。

    這上菜的速度,遠遠跟不上我喫的速度。

    終於,在吃了人家七個菜,十個饅頭之後,我打了個飽嗝,滿足的長舒了一口氣。

    再來上一碗兒香茶,人生啊,真是妙不可言。

    我並沒有沉浸在這種美好的感覺之中太久,因爲我很清楚,我這五臟廟的問題是解決了,可週大叔這裏還犯着愁呢。

    擦了擦嘴之後,我摸出空白符紙和硃砂墨水,將桌上的碗碟推開,用袖子擦了擦桌子上的油污,而後將符紙鋪好,蘸上墨水,提筆就開始畫符。

    這畫符啊,管多麼複雜,筆畫有多少,都講究一蹴而就,中間絕對不能停頓。

    這一停頓,這張符就畫廢了。

    同事,畫符的時候,精氣神也要提到最高,注意力要完全集中,態度也要極度誠懇,要是態度都不夠誠懇,精氣神也沒有提到最高,看着喪眉耷眼的,哪個祖師爺願意借力給你?

    我畫的自然是天雷符,雖然這符消耗的內力和體力有點多,但是對付這些個妖魔鬼怪,效果實在不要太好。

    不一會兒功夫,兩張符畫好,我收拾好東西,左手攥着符,右手提着桃木劍,讓周大叔頭前帶路,直接來到了後院兒。

    這裏的妖氣最爲強盛,但即使這隻妖物在這裏盤踞了這麼久,這點兒妖氣的濃郁程度依舊是不夠看。

    現在想想,用天雷符對付她,是不是有些浪費了?

    不管怎麼樣,我之後還要趕路,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浪費。

    我什麼都沒說,徑直上前,踹開門就衝了進去。

    屋內,天賜正躺在牀上。

    他臉色蒼白,嘴脣都沒有絲毫血色,眼圈發黑,骨瘦如柴,整個人看上去跟一具乾屍一樣。

    我深吸了一口氣,看向那隻妖物。

    不管她的皮囊在怎麼好看,此時此刻在我眼裏,她都比地獄裏的惡鬼還要醜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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