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陰陽黃泉路 >第86章 功高震主
    轉眼間,春去冬來,又是一年寒冬降臨。

    這個冬天還算溫和,並且在城裏被我幫助過的那些財主和老爺們施捨和幫助下,今年街上餓死或者凍死的人,少了很多很多。

    以前我沒錢,只能通過這樣的方法來幫助這些窮人,我告訴這些財主和老爺,多積德行善,累積福報,財運會越來越好,身體也能健健康康,這身體健康了,自然就長命百歲了。

    像這種身居高位的人,最在乎的就是金錢、權力以及自己這條小命了。

    被我這麼一說,再不情願,他們也得做好事,做善事,並且不敢糊弄,因爲我告訴過他們,舉頭三尺有神明,他們做的事兒,我看不到,老天爺瞧得一清二楚。

    方方面面考慮到,這效果自然就出現了。

    況且我真沒說謊,福報積累多了全是好處,絕對不會有壞處的。

    而現在,我自己也有錢了,我也是一號財主了,我自然也加入其中,沒事兒我就發米發麪,親自坐那兒監督,但凡是家裏沒困難,只是因爲懶,不想幹活兒,跑來混喫混喝的。

    我一律讓士兵打得他鼻青臉腫,脫光綁在柱子上凍他半個時辰,這樣的人最爲可惡的,他們搶走了那些真正需要幫助的人的希望。

    萬一有人餓得不行卻因爲沒拿到救濟的米糧而死,他們就是兇手!

    同時,我還爲那些有手藝,有本事,但是卻沒有機遇,沒有出頭機會,導致自己窮困潦倒的人提供施展手藝和本事的舞臺,至於沒有手藝,沒有本事的那些,我也會讓他們用勞動換錢,給他們提供工作。

    城外的荒地,在我詢問鄭軍閥之後,我帶了一隊人馬開出來不少,都是好地,不說種作物什麼的收成能有多麼好,卻也不至於顆粒無收。

    這些地我全部租了出去,前三年不收租金,還給補貼,還給買種子,讓這些老百姓去種,收成好,我還給他們獎勵。

    我很清楚,光給錢給他們,給米給面給他們,不能從根本解決問題,所以我想盡辦法幫他們自食其力,靠自己的雙手慢慢改變自己的生活。

    可人是有劣根性的,大部分人在我的幫助下好起來了,他們通過自己的努力改變了自己的生活,今後會越來越好,我的目的達到了,非常的欣慰。

    但還是有相當一部分並不想努力,就等着我每天發米發麪,我勸他們,他們還說我不想發就直說,整這麼複雜幹什麼,完全是在耍他們。

    這類人啊,你如果每天打他們一個耳光,有一天不打了,他們會磕着頭感恩戴德,而如果你每天給他們一個饅頭,哪怕有一天不給,他們都得指着你鼻子罵你祖宗十八代。

    升米恩,鬥米仇,對於這種人,我看都不屑再看一眼,就任其自生自滅,我不是聖人,我的善心沒有那麼廉價,我只會幫助值得幫助的人。

    這些人要是哪天餓死了,說句難聽的,算是淨化我們這座城的風氣了。

    因爲我是實實在在爲老百姓考慮,爲他們做事,慢慢的,城中這些老百姓都記住了我,都很感激我,我的名望是越來越大。

    我可沒有爲此感到高興,反而後背發涼,我不斷的警告他們,對我的感激藏在心裏就好,看到我了打個招呼,這樣就算行了,別整天到處張揚,會害死我的!

    爲什麼這麼說?

    因爲有個詞叫功高震主。

    好傢伙,鄭軍閥管理這座城這麼多年,老百姓這麼愛戴過他嗎?

    我和他結拜,成爲城裏面有頭有臉的人物這纔多久,老百姓就拿我當菩薩拜了,讓他知道,他心裏能沒有想法?

    對於鄭軍閥,不知道爲什麼,我心裏還是始終有那麼一丟丟的提防之心,我無法像面對吳大人那樣掏心掏肺。

    究其原因,可能就是因爲他是手握兵權的軍閥。

    是,我跟他是斬雞頭燒黃紙,正式結拜的兄弟,他對我也好的沒話說。

    但他從某種意義上,就跟過去的皇上差不多,心情好了,那什麼都好說,可但凡哪天我要做了什麼錯事兒,他是說殺我,馬上就能把我拉出去斃了。

    在過去,哪怕那些王爺,那些皇上的親兄弟,甚至於一個爹一個媽生的那種血親之親,能比那些大臣多點兒什麼?還不是說砍頭就砍頭。

    可能我想得有點兒多,有點兒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那意思了,但是道理真是這麼個道理。

    我能對他忠心耿耿,他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在我能力範圍之外我都沒有二話。

    可這提防之心,我也無論如何都放不下。

    而且就關於我幫助老百姓,聲望越來越高這事兒,一起喫飯的時候,吳大人也隱隱提醒過我。

    我若再不注意,那死了就是活該。

    爲了處理好這隱患,我是花了不少功夫,總之啊,這暫時是安全了,老百姓們也都理解我,我這麼跟他們說了,他們也就再沒有在公衆場合誇讚過我。

    也就是從我攤位路過的時候,會熱情的跟我打招呼,隔三差五還給我送點兒點心之類的東西來,讓我擺攤兒的時候餓了能有東西墊補一下。

    沒錯,我還是繼續在擺攤兒,這樣的日子我是戒不掉了。

    再怎麼說我這身本事也是祖上十幾代傳下來的,我不能不用啊。

    而且,如果我不繼續擺攤兒,不繼續給人辦事兒幫忙,我這一生啊,也就沒那麼豐富多彩了。

    這一天,天氣在冬季來說,那是太暖和了,中午的時候,還能看見太陽,那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別提多舒服了。

    我這邊兒剛給一個老鄰居算完卦,他媳婦兒要生了,問我是否平安,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前面那個問題,我可以回答,並且直接就告訴他,大人孩子都平安,不用擔心。

    這點兒天機,不至於影響我的壽命,後面那個問題,我也可以回答,但我沒說。

    過去男尊女卑太過嚴重,好多人都認爲生女孩兒是一件丟人的事情,會在街坊四鄰面前擡不起頭。

    有些人狠不下心,只好彆彆扭扭的養着,從小到大不給好臉兒,早早的就給嫁出去。

    而有些人心狠,生了女孩兒直接就給扔在外面任其自生自滅了,在一些山溝裏,那些偏遠的地方,好多女孩兒甚至剛一出生就會被活活捂死或者被扔到山崖下面。

    且不說天高皇帝遠,哪怕是在城裏出了這檔子事兒,也基本沒人會管,因爲那時候大人的命都不值錢,更何況剛出生的孩子。

    我啊,倒不是不信任我這鄰居的人品,我知道他這人不錯,沒那麼心狠,但他是個老觀念的人,我怕他知道了自己的孩子是個女孩兒,回去心裏彆扭,找茬兒跟他媳婦兒撒氣。

    人家都快生了,沒必要因爲我這破嘴把不住門兒而受這罪。

    於是我告訴他,我這今天狀態不行,是男是女啊,我沒算出來。

    這邊兒正說着呢,一個挺着大肚子,穿着花棉襖,用頭巾把腦袋捂得嚴嚴實實,如果可以,眼睛都不想露出來的婦女,步履蹣跚的來到我的攤子面前,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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