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巧,我們隊伍裏面這兩名陣法師中的一個,就是在論道大會上執着的要與年輕一代翹楚蘇夜戰鬥,卻被一下子送出了比武臺的那個青年陣法師。
他叫蘇明,既然也姓蘇,肯定也是蘇家的人,我能從他們的對話和這青年當時的表情等等看出他倆關係非凡,至於具體是什麼關係,這是人家的私事,我懶得去八卦。
我倆被綁在柱子上,只能看着那名煉藥師從切菜開始一步步做出美食,嗅着香味,看着他們喫得那麼香,可真是一種煎熬。
而蘇明這傢伙,欠了吧唧的端着碗跑到我們這裏來,小嘴兒一邊叭叭個不停,一邊喫美食還砸吧嘴。
我發誓,要不是我被捆着,我肯定把他的嘴給縫起來!
火光和炊煙會暴露位置,這一點可以說是常識中的常識。
可是我們都是修士,並非普通人,想不暴露自己的位置,不讓火光和炊煙被敵人看到,有太多太多的方法。
所以我們雖然是行軍,但每天都能喫上熱乎飯。
“別用這種眼神看着我嘛,我和分隊長之所以要這樣,完全是爲了磨練你倆的意志,鍛鍊你倆的耐心,看看你倆,這就生氣了,一副要吃了我的樣子,何必呢?靜下心來好好思考你倆的問題所在,別老想着和對方較勁兒。”
這傢伙還沒完沒了了,我那個氣啊,深呼吸了好幾次,還是想弄死他。
“蘇明,雖然你說的都對,但是我不想聽,你趕緊給我滾犢子,要不然等我下來了,我活活踢死你,你信嗎?”
龍嘯天咬牙切齒的衝蘇明說道。
而如果眼神能殺人,我已經把這傢伙殺了幾億次了。
看我倆這樣子,這小子慫了,—邊嘟囔着一邊去洗碗,洗鍋碗這事兒都是輪流做的,今天正好輪到他了。
而負責做飯的那名煉藥師不用,畢竟飯是她做的。
至於我倆,就比較痛苦了,飯我們只能看着他們喫,但輪到我倆洗碗的那天,我們還是要乖乖洗碗。
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除了留下來值夜的,其它都去睡覺了。
而我倆還被捆在柱子上,分隊長說了,這三個月我倆除了大小號和戰鬥的時候,其餘時間都得被捆在這兒。
看樣子他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這種周圍基本上沒有半點聲音的時候,最適合想事情。
我其實也在反思自己,怎麼就莫名其妙和龍嘯天槓上了。
同時我還感覺到,他似乎是遇到了什麼事情,急於想證明什麼。
具體是遇到了什麼我並不清楚,但以前的他可絕對不會這樣,他很明顯一直都沒有處在一個冷靜的狀態。
就這麼一直思考着一些我比較在意的事情,突然,我感覺到了一股死氣。
死氣,一般只出現在死去的動物或者植物之上,一些特殊的物質,特殊的活物之上也可能出現。
可是從這死氣之中,我還能感受到生氣,也就是說這死氣的來源是活物!
就在這個時候,龍嘯天也開口了,看樣子他也感受到了這死氣。
捆住我們的,就是普通的繩子,很明顯是防君子不防小人,只要我們願意,光靠氣勢都能把這繩子震碎。
之前我們一直沒有這麼做,是因爲這處罰我們接受了。
現在發生了異常情況,我們自然要有所行動。
一團黑影在地上蠕動,由於周圍太暗,我們只感覺得到氣息,卻看不到它具體在哪兒,等臨近火堆,臨近值班的那名體修,我們才發現,連忙出言提醒。
而那道黑影見突襲失敗,連忙融入地面,飛速遁走。
“哪裏跑!”
龍嘯天一聲大喝,竟然想都不想,直接追了過去,我根本拉不住他。
我一邊扔給那名體修一截骨頭,告訴他趕緊上報這件事,一會兒通過這一截骨頭來找我們,一邊就追了上去。
他也太過莽撞了,萬一是陷阱怎麼辦?
不對,應該是沒有萬一,這必然是陷阱啊!
我一邊追,一邊喊他,可是他只叫我趕緊回去,別來摻和,根本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他追着那團黑影,我追着他,就這樣一直往前跑。
某一瞬間,我心頭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下一刻,我就邁入了一片漆黑的空間。
“人類啊,永遠都是那麼愚蠢,這就追過來了。”
四面八方全是實力強勁的妖族,都已經化形了,而正中間站着的,是一名身着黑衣,血紅色眸子的青年,他相貌英俊,滿嘴尖銳的牙齒,一邊笑着,一邊這樣說道。
而他的身邊,站着一道被黑色斗篷籠罩,根本看不清面容的身影。
搞了半天,剛纔那團黑影並非一個人,而是兩個。
我感覺到的死氣來自於這個被黑色斗篷籠罩的身影,而死氣之下的氣息,則來自於這個青年。
不用我說,龍嘯天直接來到了我身邊,與我背靠着背,隨時準備迎敵。
既然中了陷阱,想要出去,恐怕要麼就是被他們弄死,要麼就是把他們全部弄死。
無論是我還是龍嘯天肯定都不會選擇前者。
那麼我們所能做的,所要做的,也就只能是奮力一戰了。
“曜,想要戰?倒是在我的意料之中,反正還有時間,就先陪你們玩玩吧。”
一邊說着,青年拍了拍手,兩名實力在元嬰境初期的大妖站了出來,直接對我們發動了進攻。
不管是對我還是對龍嘯天來說,它倆實在是不夠看,根本不足以作爲我們的對手。
三兩下解決之後,其它的妖也陸陸續續衝了上去。
來一個我們解決一個,不過畢竟是元嬰境,高我們一兩個甚至三個大境界,當我們解決完這全部的敵人之後,內力和真氣已經消耗了不少,體力更是如此。
不過我們還是一邊微微喘着粗氣,一邊看向那名青年和那道被黑色斗篷所籠罩的身影,異口同聲個的說道:“該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