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眯起雙眼,他這個反應總讓我覺得有些不對。
果不其然,他話音剛落,那些被我們擊敗的妖獸全部都站了起來。
他們有的被我斬下了頭顱,有的被我刺穿了心臟,我也是的的確確捏碎了他們的妖嬰,可是爲什麼,爲什麼他們能夠重新站起來?!
難道是和屍魂術一樣的祕術嗎?
畢竟他們看上去跟之前沒有人和差距,氣息上也是如此。
可是屍魂術是丘延獨創的,妖族怎麼可能學會?!
一邊抱着這樣的疑問,我一邊還得面對繼續朝着我們衝過來的妖獸。
倒下的立刻站起來,倒下的立刻站起來。
到最後我都不知道將它們擊殺了多少次,捏碎了多少個妖嬰,可是它們卻還是能再度站起來。
情況非常糟糕。
以前面對的敵人總是能打倒,能擊殺的,戰鬥總有盡頭,總有結束的時候,我們總能休息一下,調整狀態。
可是此時此刻,我們面對的是不管打倒多少次都能立刻重新站起來,狀態完全恢復的怪物。
而我們的內力和真氣還有體力是有限。
敵人還沒有弱小到我們只使用拳腳就能擊敗的地步,我們的內力和真氣還有體力不斷在被消耗,眼看着就要用完了。
可是敵人的數量還在不斷增加,還在朝着我們衝過來。
“我來爭取時間,你趕緊恢復,等你恢復的差不多了就你來頂住,我休息一會兒,關鍵就在那兩個傢伙身上,肯定是他們在搞鬼,別管這些傢伙,朝他們發動攻擊。”
這是龍嘯天提出的解決辦法,他是用逼音成線的功夫告訴我的,應該不會被對方聽到。
不過,就算對方聽到了,雖然有一定的影響,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反正我們有所動作之後,他們很快就會看出來。
龍嘯天的分析自然是沒有問題的,我也覺得問題出在那個青年和那個被渾身都籠罩在黑色斗篷之下的傢伙。
不管打倒他們之後這一切會不會結束我們都總歸是要試一試的,要找辦法打開局面,否則這樣下去,我們都會死在這裏。
“你一個人可以嗎?萬一那兩個傢伙出手……”
我們兩個的體力和內力還有真氣都不多了,繼續打下去只會越來越費力,我要是開始打坐調息,就意味着龍嘯天必須一個人面對這些怪物,還得保護我,我實在是有些擔心。
“既然反正都是死,不如試上一試,你這個人怎麼這麼磨嘰,趕緊的!”
龍嘯天身上散發出淡淡的金色光芒,一雙眸子也開始變成金色。
我微微點頭,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想這麼多的確是太過磨嘰。
於是我立刻盤坐下來,瘋狂運轉內功心法,開始恢復自身的內力。
我當然相信龍嘯天,所以我全身心投入到了調息之中。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我的內力已經全部恢復,我立刻睜開眼睛,發現龍嘯天已經渾身是血,站都快站不穩了。
而我則一咬牙,扔出了數件中品法器,一部分防禦型的將我們包裹住,另一部分攻擊型加上增益型的排列整齊。
而後,我開始用出了九星殺陣。
此時此刻的龍嘯天狀態極差,我沒辦法帶着他去進攻那兩個傢伙,而我一旦離開他身邊,他難逃一死。
所以其實到頭來,我們還是會被對方慢慢磨死。
既然要打開局面,尋常的辦法肯定是不可行的,所以我選擇了這樣的方法。
打坐調息的時候本身就需要集中注意力,如此危機的時刻,不管是我還是龍嘯天都不可能有閒工夫去感受外界的情況,肯定是全身心撲在恢復上面。
既然是這樣,我想自己就算是用了九星殺陣,他應該也不會察覺。
而就算察覺了,那又如何?
龍嘯天總歸是不會將我的我身份泄露出去的,就算泄露出去了,其實也無所謂,就算我是邪道,現在正邪兩道也總歸是暫時站在了同一陣營,所以他們至少現在也不會對我做些什麼。
考慮到這些之後,我不再猶豫,念動起了咒語。
這麼多中品法器同時護住我們,就算對方是大乘境強者,短時間內也破不開,更何況就是一羣元嬰境、
而突破到煉氣境的我,要使用出九星殺陣也根本不需要耗費那麼多時間了。
不一會兒功夫,咒語誦唸完畢,能量積蓄完畢。
我啓動了九星殺陣,周圍的那些怪物瞬間被消滅,殺陣發動的攻擊去勢不減,直朝着那兩個傢伙而去。
“原來如此,你也來了。既然是這樣,那今天就先玩到這裏,後面肯定會變得很有趣,我很期待。”
青年僅用一根手指就接住了我九星殺陣的攻擊。
我瞪大了雙眼,感到難以置信。
要知道我還在開光境的時候就憑藉這一招擊殺了元嬰境初期的邪鴉道人。
現在我煉氣境中期了,雖然使用的這些中品法器都是下乘的,但擊殺一名大乘境初期強者總歸是不成問題的。
可這一招別說擊殺或者造成什麼傷害了,對這名青年一點用的沒有,他一根手指就接下來了!
那些怪物沒有重新站起來,而是就這麼消失了,說出那番話之後,青年和那個渾身籠罩在黑色斗篷之下的傢伙也轉身離開。
很顯然,這青年認得九星殺陣,他知道了我的身份,這讓我有些不安。
我當然想留住他們,從他們身上得到線索。
可是要同時運用這麼多中品法器本身就很耗費內力,我一半的內力都用在了維持這些中品法器運轉之上,剩下的也基本上都灌入九星殺陣之中。
這裏是一片特殊的空間,沒有什麼地下靈脈可以供我吸收。
剛纔我也悄悄試過,吸元術也對那些怪物沒有效果。
現在的我,一記像樣的攻擊都發不出來,只能眼睜睜看着他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