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妹停止了謾罵,驚恐地眼神看向了陳警官:“你們真能保證我的生命安全?”
“那是當然!”
陳警官肯定的回答。
陳大妹這才鬆開了李警官,一骨碌的爬起來,指着陳富貴就叫道:“兩位警官,我要告他謀殺!”
陳警官對陳大妹道:“姓名。”
陳大妹忙不迭的回答:“我是陳大妹!是陳富貴的親媽,警官,陳富貴要殺我。”
李警官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你就是那個虐待糖寶的陳大妹?”
“我……我……”陳大妹一窒,結結巴巴:“我說的是陳富貴謀殺我的事。”
“我們接到的是虐待案,你所說的殺人案是另一起案件了,我們得一件一件來。”
陳大妹一聽就急了:“可是我都被謀殺了啊,這事不得有個輕重緩急麼?”
“你現在不是沒死麼?”
陳大妹一窒,期期艾艾:“那你們的意思得先處理了虐待的事,才能處理陳富貴謀殺的事了?”
李警官點了點頭:“說得沒錯,總得有個先來後到吧。”
陳大妹想了想,一咬牙:“行,那咱們先處理小喪門……呃米糖的事!”
陳警官與李警官相對一笑。
陳富貴都被陳大妹給蠢死了,要不是兩個警官在,他恨不得立刻弄死陳大妹這個蠢貨。
被兩個警官這麼一忽悠,就上當了!
陳警官拿起了錄像機,對着陳大妹道:“說說你怎麼虐待糖寶的吧。”
“把糖寶耳朵都撕裂了,手指甲用針扎得要拔甲了,你還說不是虐待?”
李警官瞬間就怒了。
“我……我這算哪門子虐待?不就是下手重了些了麼?她又沒死!鄉下哪家打孩子不是這樣打的,就她金貴些麼?”
陳大妹條件反射的反駁。
在她的心裏,她這個當奶奶的弄死糖寶都是應該的,何況只是送到醫院。
聽到陳大妹恬不知恥的話,兩個警官氣極反笑了。
李警官看了看陳大妹,又看了眼做賊心虛的陳富貴,突然笑了。
“你說的沒錯,當奶奶的打孩子真不算什麼,既然這樣,我們就當家庭矛盾處理了。行了,你們以後不要再虐待糖寶了,我們走了。在這裏籤個字。”
李警官從包裏拿出一張單子,讓陳大妹簽字。
陳大妹一聽兩個警官竟然不抓她了,先是一喜,一回頭,正好對上陳富貴陰冷的目光,嚇得一個激靈,失聲驚呼:“不,不,警官先生,你們不是說要保護我麼?”
李警官笑了:“對啊,我們是說要保護你。可是,所謂的保護是在你的生命受到威脅的狀態下啊,你看,你活得好好的,活蹦亂跳的,一點看不出有什麼生命受到威脅的樣子,我們還保護什麼?這不是浪費國家資源麼?
行了,陳大妹,你還能好好站在這裏,說明陳富貴根本就沒殺死你。就算他想殺你了,你這不沒死麼,鄉下哪家母子不鬧矛盾啊,怎麼就你事多啊?等你死了,我們再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