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還來幹什麼?
驗屍麼?
等等,怎麼這話這麼耳熟?
再一想,能不耳熟麼?
這不就是她搪塞兩位警官的話麼?
陳大妹立刻就急了。
她是她,糖寶是糖寶,她是命這麼金貴,哪是糖寶那個賠錢貨能比的?
她一把抓住了李警官,死活不鬆手,哭天嗆地:“哎呦,警官啊,你真不能走啊,你走了我可真沒命了。”
李警官面無表情的扒開了她的手:“陳大妹,你再拉着我也沒用,行了,我們還要去下一戶辦案呢。”
陳警官與李警官兩人拿上了錄像機,然後扭頭就走。
眼見着兩人越走越遠,馬上就要走出別墅門了,陳大妹嗷得一聲叫,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叫:“別走,你們別走,嗚嗚……我……我承認,我虐待,我虐待了糖寶,我也沒有精神病……嗚嗚……”
陳警官與李警官腳下一頓,互相交換了一個會心的笑。
陳富貴也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面如死灰。
完了,全完了。
圍着他們的媒體和網紅更是瘋狂的拍下這一幕。
“說吧。”
兩位警官再次將錄像機對準了陳大妹。
這次陳大妹不敢有一絲的隱瞞,如竹筒倒豆子般將她這些年虐待的事實交待的一清二楚了。
“我不但這次虐待了,而且我平時也經常扎糖寶的手指,我還不讓她跟她那個賤……呃……她媽說,說她如果說了,她媽就會病重死掉。
我不但拿針扎她的手指甲,還劃破她的皮膚用蜂蜜塗在上面,然後綁在樹下面,讓螞蟻叮她。螞蟻咬的她肉都爛了,我還打她,說她調皮。
我還在她洗澡的盆裏放水蛭,水蛭不吸飽血不讓她出來。
我還……”
每一句都讓人聽得觸目驚心。
這還是親奶奶麼?
別說是親奶奶了,就算是路人也做不出這麼喪心病狂的事來。
這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能讓她對一個才五歲的孩子下手?
何況陳大妹還是靠着人家米家才過上好日子的?
這不是典型的農夫與蛇麼?
這一切都被媒體和網紅瞬間傳到了網上,一石激起千層浪,全國人民都憤怒了。
一時間網絡都堵塞了。
“畜生!”
“老畜生!弄死她!”
“說她是畜生簡直是污辱了畜生!”
“這個老毒婦怎麼這麼惡毒?她的心是不是石頭做的?”
“她住在哪裏,把她的地址公佈出來,我要將這惡女人千刀萬剮!”
“剮了她有什麼?她那個兒子陳富貴纔是罪魁禍首!要不是陳富貴暗中支持,她一個鄉下婆娘怎麼敢這麼虐待一個孩子?還不是陳富貴暗中吩咐的?”
“弄死陳富貴!”
“真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孩子會打洞。都是一路貨色!”
一時間網絡上羣情激憤,罵聲不絕。
別墅內,陳大妹還在那時交待着,開始說的時候還有些害怕,等說到後來,竟然越說越得意,彷彿虐待糖寶就能顯示她有多厲害似的。
陳富貴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不停的對陳大妹使眼色。哪知道陳大妹根本不理他,最後,他只能面無表情地聽着陳大妹這個蠢貨,把所有的罪行都說了出來。
他已經被陳大妹蠢麻木了。
他閉了閉眼,他錯了。
他不該心軟,早就弄死這個老蠢貨,那他也不會落到今天的地步了。
兩個警官越聽越是心驚,這一條條罪狀,簡直令人髮指!
別說是對着一個五歲的孩子了,就算是對着成年人,都是讓人難以承受的。
而眼前這個老女人還在那裏沾沾自喜。
喪心病狂!
“我還半夜穿着紅衣,把頭髮披在臉前,嘴裏叼着假舌頭,用電筒從下巴往上照,嚇糖……”
感覺到周圍空氣越來越稀薄,陳大妹終於感覺到不對勁了,訴說聲戛然而止。
她驚恐地看着兩個面色鐵青的警官,用力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她這是怎麼了?怎麼自己把所有的罪行都說了出來了?
陳警官緊握着拳頭,要不是有紀律的約束,他恨不得一拳擊碎這個老毒婦的臉。
李警官咬着牙,冷笑:“陳大妹,你做的這些,你兒子兒媳都知道麼?”
陳富貴一驚,連忙提醒:“媽,您可得想好了說。”
陳大妹本來還在猶豫,聽到陳富貴的話,頓時引起了她的怒意,她想也不想就叫道:“當然知道,怎麼不知道?他們又不是死人,我虐待成這樣,他們能不知道?要是虐待陳可可,你們看看他們會不會知道?”
“陳富貴,你這個鳳凰男!”
“陳富貴,你這個畜生!”
“陳富貴,你這種人就該下地獄!”
陳大妹的一番話,讓整個網絡都沸騰了,哪怕之前大家早就猜測,甚至已經得到了答案,可是在陳大妹親口說出來時,還是引起了所有人的憤怒。
網上一片的叫罵聲,恨不得喝陳富貴的血,喫陳富貴的肉。
要知道陳富貴與米家是門當戶對的那種婚姻,衆人可能還沒這麼義憤填膺,偏偏陳富貴就是靠着米家才過上好日子的,這種忘恩負義的行主,更是激怒了所有的人。
陳警官這時走向了陳富貴,居高臨下地看着他:“現在,你再來說說,你是怎麼謀殺陳大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