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長生從種功法開始 >第44章 武道真意圖
    看見陳洛的一臉震驚。

    康德也是哈哈大笑,“我剛當上峯主,聽說太平峯的定製功法時,也是你這般表情。”

    他徐徐道之。

    “那位峯主,可是位神人。”

    “功法創造之艱難,非常人可以爲。”

    “武道一途,肉身三境分別爲氣血三變,筋骨兩鍛,煉皮一煉。”

    “共是三個小境界,六重功。”

    “此爲爲打磨武道根基做的準備。”

    “但打磨根基之事,在江湖上亦有‘武學之說’可以做到。”

    “在無盡歲月之前,尚沒有單獨將功法拎出來的年代,武學就是功法。”

    “拳樁,腿法,掌技……皆有打熬筋骨氣血之效。”

    陳洛脫口而出,“這不就是武技嗎?”

    康德呵呵一笑,繼續講道,“是啊,你修行武技的時候應該也能感受到體魄的增強吧。”

    陳洛點點頭。

    “只不過,這樣打熬氣血的方式,提升太慢了,上限也太低了。”

    “武學天才,三十年就已經能達到所謂的‘武學巔峯’。”

    “四十歲就開始因氣血衰敗而逐漸走向衰亡。”

    陳洛聽着這些覺得耳熟,這個世界昔日的‘武學’,與他前世所知的武術極爲相似。

    “某一天,有人觀天地而參悟真意。將其融入到武學之中。”

    “再修行時,武者的氣血開始蛻變,壽命開始延長……”

    “開始脫離凡人的範疇。”

    “而武學也因此化爲兩種,從真意中推導出武學,最終將其化爲具有真意的功法口訣。”

    “此爲功法。”

    “另一種,是將武學修改,使其貼近真意,從而激發出非凡威能。”

    “此爲武技。”

    陳洛在一旁聽得連連點頭,“所以要創造,或者修改功法,需要領悟真意?”

    “正是。”

    康德點點頭,“真意之難,難在虛無縹緲,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想要從功法中領悟真意,尚且可稱一聲天才。”

    “想要從天地間領悟真意,創造功法,更是非天縱之才不可爲。”

    “而一門與自身契合高的功法,絕對會讓武者未來的武道路少許多艱辛險阻。”

    “那我師父這修改功法……”

    陳洛一時不知該如何發問。

    康德道,“那是一朵相似的花。”

    陳洛終於有一絲明悟。

    “聽峯主的意思,肉身三境只能算打熬根基?之後還有境界?”

    “嗯,之後的修行便要藉助武道真意圖了……”

    康德擺擺手,“這些對現在的你而言,還太過遙遠。”

    陳洛也收回思緒。

    現在的修行還是一步一個腳印的來就是了。

    聽完康德的講解之後,陳洛便對究竟是什麼樣的功法越發期待了。

    爲自己量身定製的功法……

    再加上自己的赤土,兩相結合之下定然能碰撞出不一樣的火花。

    ‘希望太平峯能給我帶來更多的驚喜吧……’

    陳洛的思緒閃過。

    他突然想到一點,問道,“峯主您剛剛說的大考,是要我抗衡淨經文閣?”

    “莫非淨經文閣的事是我那師父一手操辦的?”

    康德捋了捋鬍子,搖了搖頭笑道,“太平峯的考覈,從來都不是遵循十二峯的那一套。”

    “其一就是有眼緣。”

    “而後進入‘大考’”。

    “太平峯大考的方式也很獨特,那就是要做出成績來。”

    “靠自己的力量拔掉山匪的一個山寨。”

    “或者偷走銀山寺某位主持禿驢的禪杖。”

    “和鳳陽書院的先生論道論的有來有回之類的都算成績……”

    “說起來,你的成績就算是在太平峯的一衆師兄弟中,應該都是出類拔萃的那一種。”

    陳洛聞言,大受震撼。

    他突然反應過來,問道,“您剛剛說的這些例子,該不會是我那些師兄們在道童時候做的吧……”

    康德苦笑一聲,隨即點點頭。

    “其實當年我也入了大考,可惜最後沒能通過。”

    “直到我當上峯主,才知道自己錯失了一場大機緣。”

    康德唏噓一聲,神色中有諸多遺憾。

    “反正太平峯的裏的傢伙都是些性情古怪,但各有神異的奇人。”

    “進入其中,定然會讓你日後的修行路順遂且精彩的。”

    “你好好把握吧。”

    陳洛點點頭。

    隨即將康德送走,自己開始搬出黃符紙,畫符。

    ……

    淨經文閣。

    佟士聰站在窗邊,看着樓下那烏泱泱一幫兇神惡煞的混混。

    攥着摺扇的手不停地顫抖着。

    “欺人太甚,簡直是欺人太甚!”

    砰!

    他一拳砸在窗沿上。

    道道蛛紋般的裂痕炸開,驚得身後衆人噤若寒蟬。

    此時,屋門被人急忙推開。

    佟士聰率先開口道,“衙門的人怎麼還沒來?”

    “閣主,衙門說…說是咱們先不守的規矩,現在算扯平了。”

    那人的聲音都在顫抖。

    “好一個扯平了!”

    佟士聰又是一拳砸下。

    窗框猛地一顫,徑直脫落砸下樓去。

    “閣中的錢還能撐多久?”

    他回頭看向一個面相憨厚的中年。

    後者頓時面露難色,“回閣主,賬上只剩下三十二兩了……”

    佟士聰聽到這個數字,深吸了一口氣。

    這些時日,

    他們花錢如流水,早已經入不敷出了。

    “那個木翼…真是個廢物啊!”

    他咬牙切齒,但也無濟於事。

    “將我屋中那個小金庫打開吧,先用那裏的錢再撐一撐。”

    聞言,那中年的臉色就更苦了。

    “閣主您忙忘了,那個小金庫的錢……上個月就已經給取出來了。”

    佟士聰的臉色當場徹底僵住。

    他的神情陰沉如水。

    踉蹌的回頭,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難道說…我佟士聰就這樣敗給了一個半大少年不成?!”

    一側,

    一個壯漢立刻擠出一抹笑容,“大人,也不必這麼說。”

    “聽說這些時日竟是他以一己之力對抗的咱們整個淨經文閣。”

    “這是陳洛天姿超然,不關我們的事。”

    砰!

    一個茶壺直愣愣砸在壯漢的臉上。

    “我用你說!”

    佟士聰原本黑着的臉就更黑了。

    自己不僅敗了,還成了清乾宮少年的墊腳石。

    “真是氣煞我也!氣煞我也!”

    “此子若是在我眼前,我一隻手就能將其拍死。”

    “多大的人了,還想和一個十六七的少年單挑。”

    “你們這幫禿驢不管長毛不長毛,都是這麼無恥啊~”

    懶散的聲音迴盪在閣樓上。

    佟士聰猛地擡頭看去。

    只見大門口,

    其貌不揚的男人穿着一身灰色道袍,風塵僕僕,神情懶散。

    “你是何人?”

    佟士聰猛地站起身,神情嚴肅。

    “小道太平峯弟子,高雄雉。”

    高雄雉往屋中連踏兩步。

    屋中的衆人,心猛地一跳。

    來者不善啊。

    “不知閣下有何賜教?”佟士聰冷笑一聲。

    “爲我小師弟陳洛,討個公道。”

    高雄雉神情平靜。

    佟士聰的冷笑更甚幾分,“討個公道?”

    “可惜啊,這條上雲街不許我這樣的高手與人廝殺,不然我非讓你清楚,到底什麼纔是公道!”

    “武鬥不行,那就文鬥吧。”

    高雄雉拍了拍袖子,顯然早就有了打算。

    “怎麼個鬥法?”

    佟士聰對高雄雉不屑一顧。

    文鬥,只有那些只會耍嘴皮子的廢物纔會用這種法子。

    這人雖然自稱是太平峯弟子,但看樣子……

    太平峯弟子也沒有傳說中的那麼邪乎啊。

    大概都是些以訛傳訛的假把式……

    高雄雉一本正經的開口道,“我站在這兒不動,先讓你打三拳。”

    “然後我再打你三拳。”

    佟士聰:“?”

    他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

    這和他知道的文鬥似乎不太一樣。

    “不準防守?”

    “不準防守。”

    佟士聰輕笑一聲,“那豈不是誰先出手誰就贏?”

    “我可以讓你先出手。”

    高雄雉的聲音緩緩響起在屋中。

    佟士聰頓時狐疑的看着眼前的傢伙。

    不只是他,

    整個房間的人,都像是看白癡一樣看着高雄雉。

    這傢伙的腦子是水泡過了嗎?

    “此言當真?”

    佟士聰追問道。

    “自然。”

    “好!我答應了!”

    佟士聰樂了,他正一肚子氣沒地方撒呢。

    送上門的沙包,他怎麼可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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