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皇妃升職手冊 >第2章 王爺的試探
    實則瑾嫺猜得不是很準,她以爲章彥成會私下派人打探,卻沒想到他竟會親自到織雲閣來。

    王爺來訪,她自裏屋起身,到外屋去參拜。

    章彥成撩袍而坐,一派瀟然之態。

    難得王爺來此,知秋趕忙去找好茶葉,給王爺備茶。

    瑾嫺時常看小說,卻並不曾真正侍奉過王爺,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只默立在一側。

    章彥成擡眉淡聲道:“坐,無需拘禮。”

    他發了話,瑾嫺這才坐下。才落座的瑾嫺尚未鬆口氣,便聽他開口詢問,“你的傷,到底是怎麼回事?”

    迎上他那探究的目光,瑾嫺暗自思量,纔剛他已經問過,她給了答案,如今他再次詢問,可見他並不信她先前的說辭,那麼這個時候,她就該說實話了,

    “是我衝撞了珍姨娘,這才被她教訓。”

    她答話倒是謹慎,“哦?如何衝撞?說出來,本王給你評評理。”

    是他讓說的,那她就不客氣了,“珍姨娘說我入府許久卻不承寵,是因爲……因爲王爺與我爹有矛盾,所以纔不待見我。我氣不過,辯解了幾句,她便動手打了我,她指甲太長,不留神劃傷了我的臉。”

    章彥成眉心微緊,斜向她的眸光瞬時警惕,“那你覺得,意珍說的對嗎?”

    想來應該是對的吧?然而這話她不能說,瑾嫺眸光微轉,望向章彥成的目光一派誠摯,

    “我自小長在鄉野,直至今年才與父親相認,他和王爺關係如何,我不清楚,但我想着,王爺心明事理,胸懷氣度,應該不會因爲個人恩怨而遷怒於我吧?”

    她這奉承極其自然,將他架在高處,他便只能順着她的臺階而下。

    章彥成身子後仰,斜倚在圈椅上,虎口撐着下巴,打量着她,好整以暇地問了句,

    “既如此,你可知,我爲何不來你房中?”

    還能爲什麼,肯定是因爲她爹唄!瑾嫺心知肚明,卻還得繼續裝傻充愣,

    “各花入各眼,這後院多的是佳麗,倒也不是每一個都能入王爺的眼,此乃人之常情,無可厚非。”

    她倒是會安慰自個兒,章彥成坐直了身子,目光滿是探究,“那你希望入本王的眼嗎?”

    瑾嫺可不稀罕入誰的眼,要入就入一個人的心,然而章彥成是皇子,他的整顆心都放在奪嫡之上,哪捨得分給女人?

    “眼緣這種事,很難說的,並非我希望,王爺就能看我順眼。”

    瑾嫺答得模棱兩可,又將話頭拋還給他,章彥成凝視她片刻,脣角微勾,站起身來,負手往外走去。

    看着桌上那盞沒揭蓋的茶,知秋頓感失望,“這茶還沒涼,王爺就走了,怎就不能多坐會子,着什麼急啊?”

    瑾嫺兀自輕笑,“大約……着急去對質吧?”

    對質?知秋略一思量,這才了悟,“您是說,王爺去找珍姨娘算賬了?”

    “你不是說珍姨娘挺得寵嗎?王爺可不一定信我的話,肯定會去問她。”

    知秋不免憂慮,“珍姨娘鐵定會加油添醋,把責任都推到您身上。”

    反正該說的,瑾嫺都說了,且她說的是事實,並未冤枉珍姨娘,至於章彥成是什麼態度,她就管不着了。

    且說章彥成離了織雲閣便去往珍姨娘所居的落霞閣。

    今日是李側妃的生辰,意珍與李側妃不和,便藉故稱病沒去,王爺突然來訪,她趕忙擦去口脂,散下盤起的長髮,褪去外裳,披着披風出去,一副弱不經風的模樣,朝着章彥成福身行禮。

    章彥成問及她的病況,隨口寒暄了幾句,而後直奔正事,詢問她與瑾嫺鬧矛盾的因由。

    聽王爺這話音,定是瑾嫺告了她的狀,把她說過的話都複數一遍,意珍不敢隱瞞,只得如實告知當時的狀況。

    末了意珍又補充道:“她踩到了妾身的披帛,妾身氣不過,這才說了她幾句,打了她一下,權當教訓。哪曉得指甲斷了,劃傷了她的臉,妾身已經跟她道過歉,這點小事,她怎的還要跟您告狀?”

    章彥成斜了她一眼,像是聽到了離譜的笑話,“小事?旁人劃傷你的臉,再跟你道歉,你可接受?”

    意珍櫻脣微努,嬌聲辯解,“此乃意外,並非妾身故意傷她,還請王爺不要聽信瑾姨娘的一面之詞。”

    起初章彥成的確認爲瑾嫺是在誇大其詞,如今聽罷意珍的說辭,他才曉得瑾嫺所言不假,那些話居然真的出自意珍之口!

    “什麼叫做本王與徐大人有矛盾?這是你一個妾室該說的話?瑾姨娘是否有錯,該由王妃來評判,而不是由你來決斷!”

    眼瞧着王爺動了怒,意珍心驚膽戰,提裙跪下認罪,“是妾身糊塗,妾身知錯,還請王爺息怒。”

    “你們女人閒來無事慣愛爭風喫醋,口舌之爭也就罷了,本王沒空多管,但凡與朝臣有關之事,斷不可妄加議論!”

    儘管她認了錯,章彥成也不可能輕飄飄揭過,“珍姨娘肆語妄言,有失身份,禁足一月,以示懲戒!”

    意珍聞言,癱軟在地,一雙鳳目寫滿了驚詫。自她入府以來,一直深受王爺寵愛,她時常領賞,從未被罰過,如今王爺居然爲了一個尚未承寵的侍妾罰她?

    她心中委屈,卻又明知王爺說一不二,不敢再狡辯,含恨低眉,軟聲道:“謹遵王爺教誨,妾身自當反省,痛改前非。”

    說着她還咳了幾聲,故作柔弱。

    然而王爺並未問詢疼惜,漠然拂袖轉身。

    實則章彥成並非小題大做,他太清楚什麼叫做禍從口出,是以他對下人和家眷一向都很嚴格,堅決不許她們妄議朝政和朝臣。

    處理罷此事,章彥成纔回書房,便有暗衛來報,“啓稟王爺,您讓卑職查證瑾姨娘的來歷,卑職已然查清楚了。”

    徐宏膝下只有一子,並無女兒,最近他突然多出一個私生女,還硬塞給章彥成做妾室,章彥成不禁懷疑此女的來歷,這才讓人去探查。

    暗衛去往瑾姨娘的家鄉走訪求證,確認之後纔來回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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