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皇妃升職手冊 >第18章 瑾嫺找章彥成幫忙
    瑾嫺自認沒做錯什麼,但她不想在王妃面前討論此事,畢竟已經過去了,再提沒什麼意義。她不想告狀,更不想讓王妃認爲她愛惹禍端。

    李側妃看得出來瑾嫺有些尷尬,遂開口替她回道:“前幾日珍姨娘打傷了瑾姨娘的臉,王爺罰珍姨娘禁足一個月。”

    王妃倒也沒在意,畢竟後院女人多了,總容易鬧出些矛盾來,她只隨口安撫了瑾姨娘幾句,而後便沒再過問。

    李側妃提醒下人備茶,說是瑾姨娘近幾日才承了寵,該給王妃敬茶。

    待下人將茶端上來,瑾嫺起身奉茶,福身垂目,態度一派恭敬。

    端於上座的王妃打量她一眼,只見她那雙小山眉悠遠如畫,密長的羽睫一眨一眨的,渾身透着柔婉嬌媚的氣息。

    別的正室或許會忌憚漂亮的侍妾,但王妃從不擔憂,只因她深知,榮王不愛美色,他對房事似乎沒什麼太大的興致,府中的女人沒一個他獨寵的,也就對珍姨娘稍稍好一些,但王妃也明白,榮王偏寵珍姨娘,無非是因爲她有個好父親。

    瞭解真相的王妃也就沒把珍姨娘當回事,至於眼前的瑾姨娘,臉蛋兒再漂亮也無用,誰讓她是徐宏的女兒呢!

    榮王那般清醒的男人,不可能寵愛徐宏的女兒!

    王妃出身將門,不似尋常女子那般嬌柔,端的是一副雷厲風行的做派,接過茶喝了一口,王妃囑咐道:

    “從前未出閣時,咱們都是孃家的掌上明珠,既入了王府,便得以夫爲天,切不可再留戀孃家,凡事當以王爺爲重,時刻將王爺的利益擺在頭一位。”

    瑾嫺聽得出來,王妃這話看似很溫和,實則是在敲打她,不要再跟徐家走得太近。

    心知肚明的她恭順應道:“是,謹遵王妃教誨,妾身定當全心全意侍奉王爺。”

    姚姨娘掩脣輕笑,“王妃您就放心吧!這短短几日之內,瑾姨娘已經連着侍奉王爺三日,她伺候男人的本事毋庸置疑。”

    瑾嫺眉心微緊,暗嗤這個姚姨娘當真是跟她槓上了,總是想方設法的給她拉仇恨!

    爲防王妃記恨她,瑾嫺主動澄清,“姚姐姐誤會了,昨晚王爺有事吩咐,纔會去織雲閣坐了會子,聽聞王妃回府,王爺便走了,何來的三日之說?”

    實則王妃一回府,下人就稟報了瑾姨娘與榮王圓房一事,昨晚章彥成也跟她提過瑾姨娘,說是最近在試探她。

    王妃瞭解章彥成的真正目的,也就不會喫醋,她一派無謂地道:

    “後院裏都是王爺的女人,王爺想去哪兒留宿是他的自由,即便我是王妃,也不該多管。只要你們別使些下三濫的手段,規規矩矩的侍奉王爺即可。

    王爺愛重瑾姨娘,那是她的福氣,姚妹妹你最先入府,可別跟新人計較喫味。”

    姚姨娘的挑撥毫無用處,反倒被王妃給警示,她自覺沒臉面,乾笑應道:“王妃說的是,妾身只是羨慕瑾妹妹,並無喫醋之意。”

    “沒有就好,姐妹之間當需和睦相處,爭取爲王爺添個一男半女,這纔是你們應盡的本分。”

    嵐姨娘心道:王妃這話說得倒是輕巧,可是王爺每個月來後院的次數並不多,她們很難有孕,還得看個人的造化,卻不知這院裏誰能頭一個懷上王爺的子嗣。

    不,懷上還不算什麼,得平安生下才算本事!

    閒聊了會子,王妃只道她還要看賬目,趕着明日給府里人發月例,衆人適時請辭,各自散了。

    李側妃本想着,王妃趕不回來,這個月的月例便該由她來發,孰料王妃竟又回來了,看來老天還是不肯給她這個機會啊!

    罷了!她繼續熬,她就不信自個兒等不到那一天!

    出得滄瀾院,瑾嫺在後頭慢悠悠的走着,正是不想跟姚姨娘並行。

    前頭的那位晴姨娘路過嵐姨娘身邊時不自覺的咳了兩聲,嵐姨娘立馬以帕掩鼻,皺眉嗤道:

    “蘇晴藍,你要咳嗽離遠些,別對着我咳,再把這病傳染給我就麻煩了!”

    她那嫌惡的眼神刺痛了晴藍,丫鬟霜兒忍不住辯解道:“咳嗽哪能忍得住?再說晴姨娘用手帕遮擋了的,您何必斤斤計較?”

    “她這病都半年了,遲遲好不了,我當然得謹慎些。”嵐姨娘嫌她晦氣,加快了步伐,向前走去。

    霜兒還想再說,卻被晴姨娘拉住了手腕,“罷了!我這身病體,本就不討喜,無謂與人爭辯。”

    後方的姚姨娘行至晴姨娘身側,溫然一笑,“嵐妹妹說話直白了些,不過你也該爲自己着想,病了這麼久還沒復原,要不就換個大夫瞧瞧吧!年紀輕輕的,可別落下什麼病根啊!”

    她爲何會這樣,還不是被人所害!晴藍心中怨忿,卻又無處可訴,只得掩帕低聲道了句,“多謝姚姐姐提點,我會留心的。”

    瑾嫺見狀,不禁在想,姚姨娘是真心關懷晴姨娘嗎?還是別有目的,僞裝和善?

    既然姚姨娘能對別人僞裝,爲何對她沒有好臉子?又或者說,姚姨娘只喜歡弱者,而她太過強勢,時常反駁,是以姚姨娘纔會故意針對她?

    實則瑾嫺就是瞎猜而已,真相併不重要,像姚姨娘這般虛僞之人,她也不屑與之周旋。

    往後的這段日子,章彥成並未再來過織雲閣,瑾嫺當然不會找他,前兩回他很大方的賞賜了許多銀子,眼下她不缺銀子,他來不來無甚所謂。

    這日上午,知秋去往浣洗房送衣裳,回來的時候正好碰見小右子,小右子才從府門口過來,瞧見她便對她道:

    “纔剛我在門口瞧見有個少年自稱是瑾姨娘的弟弟,吵嚷着要見瑾姨娘,可是侍衛攔着不許他進。”

    知秋急忙去將此事稟報主子,瑾嫺聞訊,猜測應是方致遠有什麼難處,她立即趕去往府門口,幸得方致遠犟着沒走,一直候在大門處,這才得見姐姐。

    瑾嫺想請弟弟進府,怎奈侍衛攔得緊,說是沒有王爺的命令,閒雜人等不許入府。

    她只是一個侍妾,侍衛們不可能給她顏面,眼下章彥成不在府中,她連個請示的人都沒有,無奈之下,瑾嫺只好給侍衛塞了碎銀,說是就在府門口跟弟弟說幾句話,

    “一刻鐘,只要一刻鐘就好。”

    侍衛收下了碎銀,這才睜隻眼閉隻眼,沒再相攔。

    隨後瑾嫺帶着弟弟來到王府門口的拴馬樁旁,低聲詢問,“致遠,發生了什麼事?可是你在家被欺負了?”

    方致遠義憤填膺,恨聲道:“那天回家後,我認真考慮了幾日,還是決定去參軍。

    小舅舅來徐家跟徐宏商議,可徐宏竟然不同意,他想讓我繼續讀書考科舉,可是姐姐你也知道,我不愛讀書啊!硬逼着我也考不上的,但徐宏不鬆口,小舅舅也不好強求。

    眼下我實在是沒辦法,只能偷跑出來找你,姐,你能不能想辦法幫幫我,我想去參軍,不想再待在徐家!”

    致遠待在徐家的確是一種煎熬,既然他心意已決,那她合該幫他完成心願,

    “你彆着急,我會想辦法的,你先回去,別跟徐宏犟嘴,別激怒他,以免喫虧,等我想好法子就去找你。”

    囑咐過罷,目睹弟弟轉身離去,瑾嫺這纔回府。

    方鶴鳴雖然是致遠的舅舅,可徐宏是他的父親啊!孩子的前程,必定是父親說了算的,瑾嫺出面怕是也說不動徐宏,思來想去,似乎只有章彥成才能壓制徐宏。

    瑾嫺打算找章彥成幫忙,卻不知他是否會同意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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