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皇妃升職手冊 >第36章 驗明真相
    府中發生這樣的事,身爲王妃,她自當瞭解清楚,來龍去脈她已有耳聞,但卻無法下判決,

    “瑾姨娘入府不久,我只見過她幾面,她不怎麼愛說話,我對她的性子不甚瞭解,不能確定她是否會下毒手。”

    原來旁人對她的印象竟是不愛說話?可他怎麼覺得瑾嫺的話很多,且十分大膽,什麼都敢說。

    如此看來,她在外人面前還是很斯文的,只在他面前放肆。

    斂起思緒,章彥成又問,“那麼意珍呢?”

    珍姨娘入府已有大半年,王妃不能再說不了解,遂依照她的印象來推測,“珍姨娘的性子嬌縱了些,王爺最近寵愛瑾姨娘,禁足珍姨娘,她心下有怨,拿雪球兒的死來誣陷瑾姨娘,也不是不可能。

    然而瑾姨娘被珍姨娘所傷,她毒害雪球兒,報復珍姨娘,也說得通,她二人似乎都有下手的動機,我實在猜不出真兇是誰。”

    的確,她二人皆有動機,章彥成也不願偏幫於誰,“那就只能剖屍了。明日我還得去辦明兆的事,雪球兒的事交由你來處理,務必查個水落石出!”

    “梁王世子?他有什麼事?”

    “爲他的婚事……”章彥成將那件事說與王妃,王妃聽到林瓊芳的名字,頗爲訝異,

    “我與她的姐姐林瓊華是閨友,瓊芳我也曾見過,的確是個美人。恕我直言,明兆他就是個紈絝子弟,他對瓊芳不一定是真心,興許只是一時興致罷了,王爺您沒必要多管。”

    章彥成之所以應承,自有他的道理,“梁王是父皇最信任的兄弟,是以我必須與梁王府打好關係,明兆的事,我能幫則幫,皇叔不便出面,那就由我來辦,即便真的辦不成,那我也可推給太后,至少梁王府是承我這份情的。”

    王妃就知道,榮王不可能是真的善心大發,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權衡利弊之後纔會實施,

    “可這種事出力不討好,萬一得罪了二皇子,惹惱皇上,得不償失。”

    “得罪又如何?”倘若放任不管,後果更嚴重,是以章彥成只有一個念頭,“只要林瓊芳別嫁給他就好!”

    王妃不明所以,“林東英不過是個吏部尚書而已,林家家世不算頂尖,即使他女兒嫁給二皇子,也不妨礙什麼吧?”

    眼下的確是不妨礙,章彥成之所以會在意,是因爲最近他又做了一個夢,夢裏林瓊芳的兄長居然成了步軍統領!

    步軍統領掌管皇城禁衛,倘若林家男兒真的能坐到如此高位,二皇子又娶了林瓊芳,那麼將來的奪嫡之爭便對章彥成很不利!

    不論這夢境究竟是否會成真,章彥成都必須趁早籌謀。怎奈他的立場沒資格去幹涉二皇子的婚事,是以他纔會故意讓人放出消息,好讓明兆得知此事,繼而來找他幫忙,那他纔有理由去阻止。

    但做夢能預示未來一事,章彥成並未與任何人提過,這是他的祕密,哪怕是王妃,他也不願向她攤開這張底牌,以防她外傳。

    “朝中的事不是你看到的那般簡單,總之我有安排,你不必多管,只將雪球兒的事理清即可。”

    他答得模棱兩可,明顯不願明言,王妃也就沒再追問,“是,那件事我會嚴肅處理的,明日我會再將她二人叫來審問。”

    一夜無話,次日辰時,章彥成早已起身入宮,王妃又睡了會子才起,用朝食之際,她吩咐下人去將瑾姨娘和珍姨娘請過來。

    下人剛要離開,王妃又改了主意,“且慢——別帶她們來滄瀾院,讓她們去附近的採風閣。

    下人領命稱是,即刻去通傳。

    一刻鐘後,瑾嫺便到了,又等了一刻鐘,意珍才慢悠悠到場,懶懶地朝着王妃福身,

    “王妃見諒,妾身因着才失去雪球兒,心中難過,輾轉反側,昨夜睡得極晚,今晨沒能早起,這才耽擱了。”

    王妃心道:如若請她的人是榮王,只怕她比兔子跑得還快,何至於耽誤這麼久?

    但這些都是小事,王妃懶得計較,也就沒再與她多言,只詢問雪球兒一事,意珍一口咬定是瑾嫺下的毒,瑾嫺也不慌張,慢條斯理的理着邏輯,

    “據珍姨娘所說,我記恨她,纔會給雪球兒下毒,可我一直認爲那是李側妃的愛寵,並不曉得雪球兒的主人是珍姨娘,我與李側妃無冤無仇,沒理由害她的愛寵。”

    趕巧李側妃也在場,王妃隨即詢問李側妃,可有告知瑾姨娘,雪球兒的來歷。

    李側妃如實答道:“那日我帶着雪球兒去後花園閒逛,遇見了瑾姨娘,瑾姨娘很喜歡雪球兒,便拿藤球逗弄,期間她沒有問起雪球兒是誰養的,我若刻意提及雪球兒是珍姨娘的,倒顯得我在挑撥,不想讓瑾姨娘接近雪球兒一般。我不想擾了她的興致,便未曾提過雪球兒的來歷。”

    她二人的說法倒是一致,“如此說來,瑾姨娘確實不曉得雪球兒是珍姨娘養的愛寵。”

    “即便李側妃不說,其他下人也有可能告知她啊!”意珍可不認爲這一點就能洗清瑾姨娘的嫌疑,她淚眼婆娑的望向王妃,

    “王妃,我自入府便與人爲善,不曾與人結仇,只上回失手,才與瑾姨娘結下了仇怨,除她之外,我想不通還會有誰會記恨我。”

    “你們各執一詞,真假難辨,那就只能委屈雪球兒,將其剖屍,才能查明真相。”王妃懶得再拖延,遂命人請孫醫師進來,意珍急忙攔阻,

    “不可以!王妃,我不想再讓雪球兒遭一次罪,您就讓它體面的去吧!莫再折騰它了!”

    “你要找出兇手,那就只能用這個法子,”緊盯着她,王妃不由起了疑心,“你這般攔阻卻是爲何?難不成心裏有鬼?”

    意珍倉惶搖首,“不!我心中坦蕩,只是心疼雪球兒而已。”

    一旁的瑾嫺又何嘗不心疼雪球兒,然而事已至此,查明真相纔是最雪球兒最大的尊重,那麼剖屍便成了必然,

    “再怎麼心疼,也不能讓它死得不明不白,我同意王妃的做法,剖屍以驗。”

    “王妃!”意珍還想再說,卻被王妃睖了一眼,“府中有人投毒,這可不是小事,我必須嚴查,由不得你做主!”

    隨後王妃命候在外頭的孫醫師進來,當衆剖開雪球兒的腹部。

    王妃就知道,今日會給雪球兒剖屍,是以她纔不讓衆人待在滄瀾院,以免她的院子沾染了血腥之氣。

    孫醫師對此很熟練,手持長刀的他找準部位,對着雪球兒的腹部一刀劃下去!

    瑾嫺不忍再細看,下意識側過臉去,意珍直接將臉埋在染翠肩頭,嚶聲哭着,“太殘忍了!雪球兒它好慘!”

    王妃也不想看這種血腥的場面,迅速移開了視線,唯有李側妃緊盯着地上的雪球,她倒想看看,中毒的雪球兒,腹部會是怎樣的情形,而孫醫師又是如何判定,這毒是誰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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