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皇妃升職手冊 >第82章 章彥成一怒爲紅顏
    章彥成並未客套,開門見山,直接質問,“王妃早已申明,不再打理府中事務,今日她二人的衝突本該由李側妃來斷,爲何王妃會多管閒事?”

    心虛的江心月將責任推給姚姨娘,“姚姨娘來找我,哭得聲淚俱下,我不忍看她受委屈,這纔出手相助,何錯之有?”

    “府中自有規矩,你既不願管,那就沒資格發落瑾姨娘!”

    章彥成一再拿此說事兒,江心月理虧,卻又不願認錯,強辯道:“即便不管事,我也是王妃,身份高於侍妾,我讓她跪着,她便必須跪下!”

    以權勢壓人,她可真是好手段啊!“接觸眉筆之人不止瑾嫺一個,你連其他的下人都不審問,僅憑姚姨娘和大夫的一面之詞便武斷的認定瑾嫺是兇手,若府衙之人都似你這般斷案,那天底下該有多少的冤案!”

    “凌風閣的下人我審問過,那眉筆自收到之後便無人動過。她們也不可能謀害自己的主子,不是瑾姨娘還能是誰?”

    她這般想當然的猜測,太過愚鈍,渾無當家主母的睿智,

    “起紅疹有很多種可能,不一定就是眉筆所致。大夫之言只可做參考,不可盡信。你只看到所謂的證據,可是動機呢?倘若起紅疹的是意珍,或許瑾嫺還有報復她的可能,但對方是姚姨娘,瑾嫺並無謀害姚姨娘的動機,你可曾考慮過這一點?”

    榮王越是爲她說話,江心月越是煩躁,“在王爺眼中,徐瑾嫺單純善良,不會害人,可在我眼中,她詭計多端,矯揉造作,面善心狠,又多次與姚姨娘起過沖突,的確有害人的嫌疑。”

    “你對瑾嫺有偏見,便下意識的認定她就是兇手,根本不去探究其他的可能。”

    有偏見又如何?江心月冷笑反噎,“眼下尚未確定,王爺便直接將人抱走,又何嘗不是偏愛於她?王爺爲了瑾姨娘,一再打我的臉,何曾顧念過我們的夫妻情分?”

    瞧她辦得那些蠢事,她怎麼好意思提什麼情分?“此事尚未有定論,你卻讓她跪於雪地間,還逼她認罪,你這般針對她,毫無公道可言,憑什麼指望本王尊重你?”

    江心月懶得解釋,板着臉冷聲提醒,“我這般判定,自有我的依據!王爺只顧朝堂之事即可,後宅之事,您無需插手!”

    朝堂紛爭已令他心神俱疲,後宅之事,他本不願多管,然而江心月太過偏執,根本不讓他省心,

    “本王再不插手,徐瑾嫺便會被你蹉磨致死,到時你讓本王如何跟徐宏交代?”

    起初江心月還會信他的說辭,但他最近的表現已令她起了疑心,“王爺張口閉口都是徐宏,您捫心自問,您究竟是顧念徐宏,還是在乎徐瑾嫺本人?”

    章彥成眸光微緊,眼神淬霜凝雪,寒氣懾人,沉聲警示,“王妃!你僭越了!本王不喜歡多嘴多舌的女人!

    眉筆之事,你不必再管,本王自會探查,如若瑾嫺是兇手,本王自當爲今日所說之言向你道歉,但若她不是兇手,你也難辭其咎!本王必定嚴懲不貸!”

    這是什麼歪理?“我只是判決者,又不曾害人,王爺爲何罰我?”

    爲何?就爲她賭氣不肯再管家事,如今卻又自作主張,私自懲處瑾嫺,府中自有規矩,豈能任她胡來?

    “此事本就不該由你來管,當由李側妃決斷,你多管閒事,仗勢欺人,如若判錯,自當負責!”

    她堂堂王妃,管一個侍妾,竟被榮王說多管閒事?她就說了一句不管家務,就被榮王記恨至今,江心月心中委屈,卻又無可辯駁。

    待榮王走後,她越想越憋屈,“苓鳶,你說我真的做錯了嗎?”

    苓鳶是王妃身邊的大丫鬟,她比青茶穩重理智,王妃問話,她自當實心實意的回答,

    “奴婢私以爲,王妃您的確有錯,錯在不該放手權勢。您是王妃,府中一切事務本該由您主理,倘若您不撂挑子,那今日您懲罰瑾姨娘便是天經地義,王爺也就沒理由指責您。”

    這話雖不好聽,卻也是事實,正因爲江心月那日賭氣說不管家,今日纔會被榮王奚落,

    “可話已道出,覆水難收,我還能怎麼辦?”

    頓了片刻,苓鳶提議道:“想法子讓李側妃將權勢歸還。”

    這似乎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李側妃也不是省油的燈,她難得管家,會捨得還權?”

    苓鳶沉吟道:“老爺應該快回都城了,到時自會有人替您做主,榮王終歸會給老爺面子的。”

    眼下江心月沒理由改口要權利,也只能等着,等她爹回來再說。

    這邊廂,章彥成才離滄瀾院,便見小右子過來稟報,說是梁王世子來了,正在前廳等候。

    章彥成隨即去往前廳,一見章明兆,頗爲納罕,“你不是被禁足了嗎?怎麼今日能出府?”

    說起此事,章明兆便覺鬱悶,苦着一張俊容哀嘆道:“賜婚聖旨已下,章彥安已經跟林姑娘定了親,母妃一再幫我求情,父王想着此事已成定局,這才解了我的禁足,準我出府。”

    章彥成倒是想幫忙,怎奈沒幫成,眼下聖旨已然公諸於衆,再無迴轉的餘地,他唯有勸明兆想開些,

    “只能說你與林姑娘無緣,不過這世上好姑娘多的是,你就莫戀舊了,指不定還有更好的女子在等着你。”

    章明兆苦鬧一出,卻沒能如願改變皇帝的心意,加之林瓊芳還親口拒絕了他,他深知自己與林姑娘再無可能,悲憤之餘越發痛恨章彥安,咬牙惱嗤道:

    “他孃的,老子與章彥安勢不兩立!”

    明兆的心情,章彥成能理解,但他還是想提醒一句,“話別說太早,他畢竟是皇子,將來也是有可能繼承大統的,到時你還得跪拜於他。”

    “就他?”章明兆不屑笑嗤,“一個宮女之子,無權無勢,背後無人撐腰,憑什麼繼承大統?他跟你們這幾個皇子比,可差遠了!反正我只支持三哥,其他人我是絕對不會支持的。”

    “我當然知道你是向着我的,只是皇叔那邊……”章彥成故意探話,章明兆也不瞞他,

    “我父王的性子你也瞭解,淡薄如菊,他從未明確表明支持哪位皇子,他只站在皇上那邊,皇上將來選誰爲太子,他就支持誰。不過你放心,我的態度很明確,除了你,我誰都不認,在我心裏,只有你纔有資格坐那個位置!”

    章彥成一直想拉攏梁王,怎奈梁王毫無破綻,他不愛美色,不愛財寶,一心輔佐皇帝,對於任何一個皇子,他的態度都是淡淡的,不偏向誰,也不嫌棄誰,就連見了章彥安,他也十分客氣。好在明兆自小在宮中讀書,與章彥成關係甚密,有了梁王世子的支持,章彥成也算是多了一分勝算。

    “父皇的心思,誰都猜不透,他看中誰,誰纔有資格做儲君。此事不急,再說吧!”

    即便能出來撒歡兒,章明兆也是心情鬱結,嚷嚷着今晚要喝酒,問他可有什麼好酒,章彥成遲疑片刻才道:

    “今晚怕是不得空陪你,我還有事。”

    章明兆立馬追問,“還有應酬?跟誰?我認得嗎?帶我一道兒唄!大夥兒一起喝酒更熱鬧!”

    “沒有應酬,只是瑾姨娘她病了,高燒不退,我得陪着她。”

    此言一出,章明兆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甚至還以爲自個兒的耳朵出了毛病,

    “什麼?陪侍妾?我沒聽錯吧?三哥你一向不愛美人,如今竟然爲了一個女人拒絕我的邀約?你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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