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皇妃升職手冊 >第88章 你這小腦瓜子裏皆是歪念!
    這會子她還好意思擺什麼譜兒?章彥成壓根兒不會給她顏面,只照章辦事,“王妃又如何?錯了就是錯了,理當道歉!”

    瑾嫺知道自己應該爲王妃說句話,說王妃不是故意針對她,可即使說出來又如何?誠如章彥成所言,王妃已經對她恨之入骨,即使她幫腔,王妃也不會感激她,只會認爲她在惺惺作態,既如此,她又何必做聖母?

    罰跪的苦她沒忘,章彥成是否會罰王妃,瑾嫺並不是很在意,罰不罰都有他的理由,她不會強求,但求情還是免了吧!但看榮王的意思即可。

    章彥成的意思很明確,江心月必須給瑾嫺道歉,然而一衆女眷皆在場,江心月心高氣傲,讓她當衆給侍妾道歉,她是絕對做不到的,

    “錯在姚姨娘,我沒錯,讓我給徐瑾嫺道歉?休想!”

    章彥成已經給了她臺階,只要江心月道歉,懲罰的事也就不提了,然而她不願順勢而下,那就莫怪他不講夫妻情面,

    “王妃不肯道歉,那就只能接受懲處。傳本王之令,王妃聽信讒言,濫用職權,以公謀私,針對侍妾,罰其禁足一個月,撤去紅羅炭,改用黑炭,一應月例減半!”

    用紅羅炭乃是王爺和王妃的特權,如今榮王不許她用紅羅炭,卻給織雲閣送去了紅羅炭,分明就是故意給她難堪!

    道歉就能免罰,可她拉不下臉面,她寧願被罰,也絕不會向徐瑾嫺道錯!

    李側妃喜歡做好人,她在旁爲王妃求情,江心月也不願領她的情,

    “妹妹的好意我心領了,但咱們王爺一心只念着瑾姨娘受委屈的事兒,我出力不討好,還得擔責,妹妹可得以我爲戒,往後莫要得罪瑾姨娘,否則便會被王爺記恨。”

    王妃陰陽怪氣的挑撥,李側妃哪敢接話,只笑笑不吭聲,章彥成見不得她這種小把戲,挑眉冷噎,

    “李側妃公正無私,可不會像你這般,被妒火薰心,不實心探查,便武斷下定論,肆意懲罰侍妾!”

    江心月睇了徐瑾嫺一眼,只覺榮王這話是一種侮辱,“她算什麼東西?一個侍妾,也配讓我妒忌?”

    一旁的嵐姨娘最不喜聽王妃說這種話,王妃總是高高在上,瞧不起她們這些做侍妾的,可王爺還不是寵愛侍妾瑾姨娘?

    王妃也就是家世好而已,她再怎麼驕傲,比徐瑾嫺相比,還不是落了下風!徐瑾嫺得寵,就是給她們侍妾長臉,她倒要看看,王妃往後還如何得意!

    實則瑾嫺還沒怎麼在意王妃的這句話,反倒是章彥成聽得清楚,正色肅聲糾正道:“她不是東西,她是個人!王妃得懂得尊重旁人,方能贏得尊重。”

    她每說一句話都會被榮王奚落,在他眼裏,她竟是一無是處,說不得徐瑾嫺一句嗎?

    “王爺您只在乎徐瑾嫺,何曾尊重過我這個王妃?”

    悲憤控訴過後,江心月忿然轉身離去,其他侍妾也陸續告辭,瑾嫺正待離開,卻被章彥成給喚住,

    “外頭還在下雪,你且等一等,雪停了再走。”

    瑾嫺想起一事,忍不住提醒道:“可我還在禁足中。”

    “免了!她已被禁足,她下的令,再無任何效力,你無需理會。”章彥成早就想免了她的禁足,只是沒什麼藉口,今日正好爲她沉冤昭雪,便藉着這個機會順道兒免了。

    榮王發了話,瑾嫺也就無需在顧忌,她坐下喝了杯茶,緊繃的心絃才逐漸放鬆下來。

    纔剛忙於查證,章彥成一直沒來得及細問,這會子他才得空詢問她的病況,“今兒個好些了嗎?可有再發熱?”

    瑾嫺勉笑道:“感覺好多了,沒再發熱,除卻鼻息不暢之外,再無其他的毛病。”

    “那也得按時喝藥,不能大意,風寒雖不是大病,卻也煎熬。”他溫聲囑咐着,瑾嫺兀自唸叨着,

    “其實生病也沒什麼不好的,至少王爺跟我說話時都溫柔了許多。”

    章彥成詫異挑眉,“你這是什麼歪念?平日裏本王對你很兇嗎?”

    瑾嫺小嘴兒微努,小聲嘀咕道:“何止是兇?說話都帶刺兒,我都得小心翼翼的,生怕哪句話惹惱了你,又被你訓責。”

    “那定是你說了不該說的話,否則本王不可能無緣無故兇你。生病可不是什麼好受的事兒,哪有人這般詛咒自個兒?你是不是傻?”他指節微彎,輕敲她光潔的額,瑾嫺趁機與他商議,

    “那你能不能以後都對我這般溫柔?”

    “前提是你別說渾話。”

    “我一個女兒家,我能說什麼葷話呀?”她的發音明顯與他不同,章彥成略一思量,已然明白她肯定是誤解了,

    “我說的是混賬話,你瞧瞧你這腦瓜子裏裝的都是些什麼?我不兇你兇誰?”

    原是這個意思啊!那她還真是誤解了,心虛的瑾嫺轉着明眸狡辯道:“是你沒說清楚,不怪我聽錯。”

    章彥成搖首輕嘆,“你那腦瓜子裏就沒正事,皆是歪念。”

    “誰說的,我的正事可多了,練字,做羊毛氈,繪畫,都是正事啊!”提及這個,她纔想起來,“今日我還沒來得及練字呢!”

    一到他這屋裏,她便下意識的想練字,章彥成還不至於這麼嚴格,“你還在病着,就莫再練字了,歇着吧!”

    可是不做些什麼很無聊的,瑾嫺閒來無事,便又在小桌旁坐下,提筆作畫,畫起了最近章彥成所穿的新衣。

    他似乎有很多衣裳,單冬季的襖裳都有二三十件,幾乎每日不重樣,她畫起來也就格外的新鮮。

    她作畫的同時還會擡眼觀察他,她的視線太過直白,章彥成很容易察覺,不悅皺眉,“你打算看多久?”

    瑾嫺義正言辭的狡辯道:“繪畫需要,我可不是貪圖王爺的美色。”

    “本王的模樣不應該刻在你心中嗎?還需再看?”

    “那神態舉止也是需要參考的嘛!”她希望自己所畫的每一張都是獨一無二的,是以格外用心的觀察。

    她總有無數的理由,一張小嘴巧舌如簧,慣會辯解,章彥成拿她沒法子,懶得搭理她。

    瑾嫺突發奇想,“王爺的字那麼好看,畫功一定很好吧?我還沒見過您的畫作,要不您也給我畫一幅畫像唄?”

    “沒工夫!”

    他拒絕得也太乾脆了,都不考慮一下的嗎?瑾嫺紅脣微扁,輕嘆道:“看來王爺的畫功很一般,拿不出手,纔不願作畫吧?”

    她這種小把戲,章彥成一眼便能看穿,“激將法?少來這一套,無用!”

    兩人正說着話,屋外傳來小允子的稟報聲,“啓稟王爺,凌風閣的人說,姚姨娘跪在雪地裏,暈倒了!”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