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皇妃升職手冊 >第91章 避子湯?坐胎藥?瑾嫺查出藥的真相
    默默聽着江心月的敘述,惠妃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兒子後宅的女眷太多,惠妃又不與兒子同住,直到現在她都分不清那些女子的出身,

    “瑾姨娘?是誰家的女兒?本宮可曾見過?”

    江心月提醒道:“就是徐宏的私生女,皇上將她指給榮王爲妾,妾室不得入宮,是以娘娘還不曾見過她。”

    一聽到徐宏的名號,惠妃只覺不可思議,“徐宏的女兒?不會吧?朝堂皆傳,成兒的恩師阮青峯是被徐宏陷害,才丟了官職,鬱鬱而終,成兒記恨徐宏,不可能善待他的女兒!”

    江心月也是這麼認爲的,“起初王爺說,他不能明面上跟徐宏鬧翻,所以纔不得已與瑾姨娘圓房。

    我信了王爺的話,並未在意,可是後來,王爺對瑾姨娘越來越好,總是爲她破例,讓她留宿琅華院,親自教她練字。瑾姨娘刁蠻任性,打了珍姨娘,我罰她炭例減半,王爺居然直接將他的紅羅炭送去,我實在不明白,王爺此舉究竟是何意。”

    惠妃聽罷,眸光微詫,“不應該啊!成兒一向理智,不應該辦出此等糊塗事來。”

    在江心月的認知中,她與榮王該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夫妻,其餘侍妾皆是陪襯,

    “從前王爺的確理智,後宅之事他幾乎不會去管,皆交由我來打理,他明辨是非,對我也很尊重,絕不會讓我受什麼委屈,可自從瑾姨娘出現後,王爺就像是變了一個人,漸漸與我離心,我實在不知自己該怎麼做,才能改變他對我的偏見。”

    說到後來,江心月嚶嚶哭出聲來,委屈至極。

    惠妃見狀,不禁想起她曾經得寵,後來皇帝卻變了心,喜歡上她身邊宮女的那段過往,代入自個兒後,即使沒見過徐瑾嫺,惠妃也對此女沒有好印象,只當她是隻勾人的狐狸,

    “你身爲王妃,理當打理家務,這不是你的錯,成兒八成是被狐狸精所迷惑,纔會失了理智,本宮定會好好教導,絕不會再讓他犯糊塗!”

    惠妃表了態,會爲她做主,江心月這才暫時安心。

    一個時辰後,章彥成忙完政事,過來給母妃賀壽,當天晌午,皇帝也來了靈粹宮,陪惠妃一起慶賀壽辰。

    衆人在場時,惠妃倒是沒說什麼,直至宴畢,皇帝離了靈粹宮,惠妃的女兒六公主約着嫂嫂江心月一起去御花園閒逛,宮裏只剩惠妃母子時,惠妃這才與兒子說起家事,

    “新入府的瑾姨娘,本宮還未曾見過,她表現如何?可是徐宏安插的眼線?”

    母妃驟然提及瑾嫺,章彥成不禁猜測,應是江心月跟母妃說了些什麼,“兒臣尚在觀察之中,還不能斷定。”

    “你還不能斷定她是好是壞,便這般寵着她,還爲了她給王妃難堪,這不是打王妃的臉嗎?”

    母妃的話似乎意有所指,章彥成越發篤定自己的猜測,“王妃跟您告狀了?”

    爲免兩人再鬧矛盾,惠妃藉口道:“她纔不會告狀,是本宮聽你府中之人所說。”

    王府之中有母妃的線人,章彥成是知道的,他也沒拆穿,反正趕走一個還會有下一個,倒不如留着線人,母子倆才能相安無事。

    此事究竟是線人所說,還是王妃所說,並不重要。

    實則章彥成本不打算讓王妃來參宴,但若她不隨行,那他只能藉口說王妃身子抱恙,一旦惠妃聽說王妃身子不適,肯定會派人去探視,王妃本就與他不睦,定然不會配合裝病,到時很容易穿幫。

    考慮到這一點,章彥成這纔會讓王妃入宮來賀壽,他早就猜得到,只要王妃一進宮,肯定會告瑾嫺的狀,而他早已想好說辭,

    “母妃有所不知,兒臣讓徐瑾嫺留在琅華院,教她寫字,實則是爲了試探她,看她在我書房會否有所動作。

    徐宏是怎樣的人,兒臣心知肚明,徐瑾嫺是他的私生女,父女二人無甚感情,徐瑾嫺是否會爲徐宏做事,很難說,是以兒臣纔會想法子試探。

    這些不過是逢場作戲而已,王妃卻醋意大發,一再與兒臣鬧矛盾,打亂兒臣的計劃,兒臣還沒跟她算賬,她反倒委屈不已。”

    他的解釋合情合理,惠妃也就沒再起疑,“原來只是試探?那這些事你應該提前告訴心月,她纔不會胡思亂想。”

    “兒臣早就跟她說過,兒臣有分寸,但也不可能每做一個決定都向她彙報,兒臣是王爺,做什麼決定,寵哪個侍妾,真心還是假意,她身爲王妃,不該多管,她該做的就是打理王府,可她卻威脅兒臣,說是不再管王府之事,這個王府不是離了她就撐不下去,既然她不願管,那就由李側妃來管!”

    這夫妻二人的話有出入,惠妃竟不知哪句纔是真的,“心月這孩子沒說實話啊!她跟本宮說,是你不許她管家的。”

    他就知道,江心月不會說實話,“她話說一半,只講自個兒的委屈,並未將所有的實情道出,母妃便認定是兒臣的錯,兒臣還覺着委屈呢!”

    即便兒媳有不妥之處,惠妃還是不希望兩人生矛盾,

    “女兒家心思細膩,心月又是江家的嫡女,自小嬌生慣養的,你合該多寵着她,本宮聽你父皇說,江開泰已經臨近都城,再有十日左右就該到了,他這回又立了大功,若他回來,知道女兒被禁足,被你苛待,他心裏能好受嗎?

    你還是解了她的禁足,把管家之權還給她吧!莫寒了功臣的心,讓你父皇爲難。”

    這便是章彥成最反感的一點,“她就是仗着自己是江家的女兒,纔敢如此放肆!兒臣若輕易解了她的禁,往後她還敢繼續威脅!”

    “不會的,待會兒本宮會告誡她的,讓她多體諒你的難處。”

    母親的面子得給,但章彥成不願這般輕易化解矛盾,遂藉口道:“眼下沒什麼理由給她解禁,等到合適的機會再說吧!”

    有些話一旦說出口,想要改口並不容易,惠妃也明白這個道理,是以並未逼他立馬去辦,但卻給了他時限,

    “總之在江開泰回程之前,你必須把這件事辦妥了,你可是指望着江家支持你的,莫給人留下把柄。”不放心的惠妃再次囑咐道:

    “還有那徐瑾嫺,你也得當心些,莫要假戲真做,着了她的道兒!”

    母親的性子他再瞭解不過,只要他足夠順從,將自己置身弱者的境地,有充足的理由,她便不會再追究,但若一味忤逆,她便會喋喋不休。

    爲防耳朵起繭子,章彥成敷衍拱手,“兒臣謹遵母妃教誨。”

    他不願在此多待,便讓人去請王妃回來,說是回府還有要事得辦,惠妃也就沒留他,任他去了。

    臨走前,惠妃還特地安撫江心月,

    “本宮已然訓斥過成兒,你也收斂一下脾氣,夫妻二人過日子,終歸會有磕絆,互相體諒,纔不讓旁人有鑽空子的機會。你且耐心等一等,最近幾日,成兒便會找機會解了你的禁足,往後你們夫妻可得好好過日子,莫讓本宮不省心。”

    惠妃都這麼說了,江心月也只能賣惠妃一個面子,應聲稱是。

    她以爲離宮之後,章彥成肯定會跟她發火,質問她爲何與惠妃告狀,然則一路上他都面色冷漠,並未主動與她說話,沒有訓責,也沒有跟她說任何軟話,就好似她不存在一般。

    他不吭聲,江心月也不願低頭,兩人誰也不搭理誰,與來時的情狀無異。

    瑾嫺早就曉得今日章彥成要入宮,她練字的時辰又被改成午後,昨兒個上午知秋請休,回家去了,走的時候她順便將瑾姨娘交給她的藥渣帶上,打算悄悄找大夫問一問。

    瑾嫺一直在等着知秋回來,她希望是自己多心了。

    將近晌午,知秋終於歸來,瑾嫺問起藥渣的結果,知秋面色微緊,欲言又止。

    瑾嫺見狀,已然猜出個大概,“莫非我猜對了?那藥……真的是避子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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