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皇妃升職手冊 >第116章 本王若不來,你會難過嗎?
    “這點小事兒,至於生氣嗎?這後院裏都是王爺的女人,您陪誰都是應該的,我若喫飛醋,早把自個兒醋沒了。”

    目睹她一臉無謂的模樣,他反倒有一絲失落,時至今日他才發覺,瑾嫺似乎真的沒有喫過醋,她生氣也只是因爲他沒有信任她,給她喝避子湯,並非是爲別的女人。

    其他的女人或多或少都會喫醋,譬如王妃,還有珍姨娘,自從他常來織雲閣之後,她們時不時的在他跟前數落瑾嫺的不是,瑾嫺並未在他跟前數落過旁人,也沒有表現出任何喫醋的模樣,她是真的大度,還是不在乎他?

    “你可真是大方,什麼都不在乎。”

    不然呢?她還能如何?“我若計較,王爺又該說我善妒小心眼了。”

    章彥成笑嗤道:“你果然瞭解我,什麼都讓你搶着說了。”

    這小狗還沒做完,他一直在旁說話,擾得她靜不下心來,她只將那團羊毛戳完,而後便將東西收起來,打算明日抽空再繼續做。

    待她收拾好之後,章彥成這才問她,“考慮得如何了?今晚我要一個答案,你不許再推脫。”

    瑾嫺已然慎重考慮了許久,心中已有決斷,“我仔細想過了,坐胎藥我也不想喝,順其自然就好,能懷上更好,倘若懷不上,那也是天意。”

    她之所以這般說,是因爲那些藥太相似,她根本區分不出來,到底哪是坐胎藥,哪是避子湯。假如章彥成面上答應,卻還是給她喝避子湯,她豈不是又被他給誑了?

    唯一的法子就是,什麼藥也不喝,便可避免喝錯藥。

    她的小心思,章彥成自是猜得到,很明顯,她並不完全信任他,所以纔會提出這樣的請求。

    也怪他之前騙過她,如今被她防備,也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她。

    “那就依你的意思,往後不再讓人送藥。”說話間,章彥成凝視着她,再一次詢問,

    “你的心願,我願意滿足,那麼我的心願呢?你可願滿足?”

    瑾嫺大概猜得出,但又不確定,“王爺有何心願?”

    “我希望我們摒棄前嫌,希望你能再信我一次,而我也會嘗試着增加對你的信任。如你所說,驟然給你十分信任,也不太可能,我說了你也不會信,但五分是有的,往後也會越來越多,只要你一心向我,我自然也會向着你。”

    他的話不是特別中聽,並非一味哄人的甜言蜜語,但貴在真實,迎上他那雙漆黑中閃着亮光的真摯目光,默然片刻,瑾嫺點了點頭,

    “好,我再信你一次,希望王爺謹記承諾,遇事先問清楚,再論對錯,不要一杆子將我打死。”

    人生路還很長,爲了讓這條路走得順暢些,她選擇相信他,與他言和,但所謂的信他也不是完全信任,兩人對彼此其實都有保留,至於這份信任能有幾分,且行且觀心。

    兩人鬧騰了那麼久,終於冰釋前嫌,重歸於好,章彥成想起那隻白貓,遂又對她道:

    “明日我讓人把白貓送來。”

    瑾嫺依舊搖頭,“我不能養貓。”

    章彥成頗爲不解,“你既喜歡,爲何不養?你不是已經原諒我了嗎?怎的還在置氣?”

    “我不養貓不是與你置氣,而是擔心出事。你忘了珍姨娘那隻小狗的事嗎?後宅裏太多的勾心鬥角,她們常會利用貓狗去害人,或者陷害旁人,我若養只貓,它很可能被人害死,萬一它不小心傷了人,而我又是它的主人,我難辭其咎,旁人便會藉機誣陷我,認爲是我指使貓兒害人。”

    這些都是瑾嫺多年看書的經驗,因貓狗而惹出禍端的宅鬥情節不在少數,是以她再怎麼喜歡,也不能去養。

    章彥成倒是沒想過這一點,聽她道罷,他才驚覺她的考量的確有幾分道理,不出事則罷,一旦出事,貓兒遭殃,她也會遭罪。

    “既如此,那就不養了,明兒個我讓人把貓送走。”

    她是真的沒膽子冒險,不過章彥成不一樣,他是王爺,沒人敢碰瓷兒,“你若是喜歡,可以自個兒留着養。”

    章彥成卻道:“我已經有貓了。”

    “啊?貓在哪兒?”乍聞此言,瑾嫺一臉懵然,“先前我日日去琅華院練字,怎的沒瞧見你的貓?”

    章彥成凝着她,眼底盡是笑意,“這不就在眼前嗎?又饞又懶又笨,愛睡覺,會勾人,一到夜裏就化身成了小妖貓,直往我懷裏鑽。”

    聽到最後一句,瑾嫺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他說的貓兒居然是指她,“我纔不是貓兒。”

    “那你是什麼?”

    瑾嫺星眸微彎,嬌俏一笑,“我是小兔子。”

    “哦?”章彥成好奇的打量着她,“怎麼說?”

    “因爲兔子急了也會吆人的,很兇的哦!所以不要輕易惹我!”她自以爲很兇狠的威脅,在章彥成看來無異於撒嬌,

    “怎麼個吆法?願聞其詳。”

    他想知道,那她就給他示範一下,瑾嫺湊近他,榴齒在他頸間輕輕一吆,她的脣舍不可避免的碰到他,溫熱而柔軟的感覺瞬時傳至他心扉,章彥成輕“嘶”一聲,凝眸緊盯着她,

    “你還真敢張嘴?”

    瑾嫺下巴微揚,理直氣壯,“是你讓我吆的,現在又來怪我?”

    他所說的話,有幾句是她會放在心上的?“以前可沒見你這般乖順。”

    紅脣微努,瑾嫺輕哼道:“我一直都很乖順的,只要你別惹我生氣。”

    領教過一次之後,章彥成是斷然不會再輕易惹她,“你的脾氣大得很,本王哄你可費了不少的工夫。”

    輕繞着自個兒的手指,瑾嫺美眸一轉,故意試探,“你也可以不哄的。”

    “你以爲我很想哄?”如若可以,他寧願放任她不管。

    原來他不想的啊!瑾嫺面色微變,小嘴一噘,“也沒人逼着你哄啊!”

    是啊!沒人要求,但他就是過不去自個兒心裏那道坎兒,“可是看着你生悶氣,我心裏鬧騰。”

    這話瑾嫺可不認,“我早就不氣了,也沒給你擺臉子。”

    好聽話誰都會說,“你是不曉得自個兒的笑容有多虛僞,不是真心的笑容,我要之何用?”

    有嗎?反正都是過去的事了,瑾嫺纔不認,靈眸一轉,狡辯道:“眼不見爲淨,你不來看我就不會鬧騰了唄!”

    若真像她說的那麼簡單,他又何須煩惱?然而有些心事他不願說出來,顧左右而言他,“我不來,你心裏可會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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