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皇妃升職手冊 >第141章 王爺生氣了,需要她哄
    即便縣主真的去了滄瀾院,瑾嫺也不會介意,畢竟縣主與王妃更熟識,去陪王妃也是人之常情,然而蘭容拎得清,她不會胡來,

    “瑾姨娘也已經安置好了,我不能讓她白張羅一場,就不過去了。”

    蘭容的態度很明確,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苓鳶見狀,也就沒再多言,以免惹得縣主不高興。

    蘭容覺得自個兒先來的織雲閣,那就該留此用膳,再者說,她這會子對羊毛氈很感興致,便想留下來向瑾姨娘請教羊毛氈的做法。

    瑾嫺先教她戳針的要點,用罷午膳之後,她又給縣主示範做羊毛氈的過程,蘭容則在她身邊坐着,照葫蘆畫瓢。

    這玩意兒看似簡單,實則並不容易,需要大量的經驗,手感與美感相結合。

    蘭容是個急性子,心裏想的和手中做出來的完全不是一回事,“你做的和畫中畫的是一模一樣,我做的分明就是兩模兩樣嘛!”

    “縣主彆着急,你第一次能做成這樣已經很厲害了,比我強太多,做羊毛氈沒有捷徑,就是需要大量的練習,當初我做了一二十個,才終於找到手感。”

    瑾嫺的安慰對蘭容而言無疑是最大的鼓舞,她重拾信心,不再焦慮,靜下心來慢慢嘗試。

    蘭容在這兒玩得很開心,逐漸忘卻了情感的煩惱。

    滄瀾院中,江心月百思不解。她實在想不通,這個徐瑾嫺究竟有什麼魔力,榮王偏寵她,就連蘭容縣主也被她媚哄,竟然連正牌嫂嫂的邀請都無視!

    除卻妖術之外,她實在想不通,這離奇的情形該怎麼解釋。

    江心月與喬嬤嬤說起此事,喬嬤嬤不禁想到了某種可能,“這不正常,或許瑾姨娘真的是妖精所化!”

    江心月不禁在想,“這世上真的有妖精嗎?”

    喬嬤嬤十分篤定地道:“當然有!這世上稀奇古怪的事可多着呢!娘娘若是不放心,大可找個道士來瞧瞧。”

    江心月倒是有這個想法,卻又擔心章彥成偏心,“可是王爺肯定會維護她,我找道士恐怕也沒用。”

    “不能明着來,那就暗中來。”喬嬤嬤附耳低語了幾句,江心月感覺這個法子似乎可行,但又有些擔憂,

    “我若這麼做,王爺會不會又怪罪於我?”

    “您可是爲了王爺着想,咱們只是請道士來瞧瞧,又不會誣陷她,若她沒問題,沒人會動她。但若她真的是個妖精,對王爺可是百害無一利的,得趁早揭穿纔是。”

    喬嬤嬤言之有理,江心月也想一探究竟,卻又顧慮重重,“此事非同小可,且容我仔細想一想。”

    王妃沒給句準話,喬嬤嬤也就不敢貿然行事,她得聽從王妃的安排。

    晌午那會子,章彥成請明兆在此用膳,只要蘭容一在這兒,他便不願留下,找藉口告辭離去。

    蘭容並未管明兆是否離開,她專心致志的跟着瑾嫺學做羊毛氈,雖然手殘,做得不大好看,但這個過程還是很有趣的。

    太過專心的她渾忘了時辰,直至日頭將要落山,她才發現天快黑了,遂起身向瑾嫺告辭。

    瑾嫺留她在這兒用晚膳,蘭容只道不必,“天色已晚,我該回去了,否則母妃她該着急了,改日得空我再來跟你學做羊毛氈。”

    蘭容離開織雲閣時,章彥成正巧來這兒,蘭容一臉笑容的跟他打了聲招呼,目睹她那歡快離去的背影,章彥成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進得織雲閣,他好奇詢問,“那會子蘭容心情沮喪,怎的這會子竟有了笑容?她不與明兆置氣了?”

    “看清一個人,合該慶幸纔對,爲何要置氣,給自個兒找不痛快?放下了,也就釋然了。”

    這才一兩個時辰而已,這麼快的嗎?“她對明兆癡心一片,怎麼可能輕易放下?”

    快嗎?瑾嫺卻覺得這是遲早的事,“很多時候,放棄不需要轟轟烈烈,也許就在某個不經意的一瞬間,簡單的一句話,就會輕易瓦解她堅持許久的那份感情。”

    章彥成還在想着如何勸說蘭容放棄這段無望的感情,未料她竟然已經放棄了!

    “如此說來,這還是你的功勞,能勸她放下,着實難得。”

    “解鈴還須繫鈴人,心結必須由自己開解,旁人的開導其實用處不大。今日她親耳聽到明兆在背後說她的那番話時,大約就已經對他失望透頂,而我只是順道兒勸了她,恰巧趕上了這個時機,並非是我的功勞。”

    瑾嫺看待問題總是極爲通透,章彥成欣賞她的理智,但又覺得人太過理智似乎並非什麼好事,有些時候,糊塗一些,反倒是福。

    不論如何,只要蘭容能看開,那便是幸事一樁。

    蘭容說到做到,自此以後再也沒去找過章明兆。

    起初章明兆還擔心她在耍手段,會突然襲擊,他仍舊沒回梁王府,但當晚間詢問下人時,得知蘭容的確沒出現,他這才放了心,安生的待在家裏。

    轉眼便到了正月十五,上午章彥成帶着江心月入宮參加宮宴,下午回府後,他褪下吉服,換上常服,說是要帶着瑾嫺出府,到街市上看花燈。

    乍聞此言,瑾嫺欣喜不已,“今晚可以看花燈啊?你怎的不早些跟我說,我還以爲不能出府,特地跟知秋她們做了一盞花燈呢!”

    瑾嫺做的是一盞蓮魚燈,燈已做好,尚未點火,章彥成瞄了一眼,笑讚道:“你做的燈很漂亮,只可惜數量太少,今晚的街市如燈海,各式各樣,目不暇接,你的這盞送給我,我帶你去街市上看更多的花燈。”

    章彥成隨即吩咐下人將瑾嫺所做的蓮魚燈送至琅華院去,懸掛起來,瑾嫺忍不住提醒道:“這是留給我自個兒的啊!你怎的搶了去?”

    “原來不是給本王做的?”章彥成失望哀嘆,“早知你如此小氣,本王就不該帶你去看花燈。”

    瑾嫺一聽這話,當即改口,奉承哄道:“原本是想送給你來着,但我又怕你嫌棄我手藝差。便打算頭一盞試試手,第二盞再送你。”

    甭管她的解釋是真是假,只要順耳就成,章彥成沒再追究,“不必做了,這盞就挺好,你去更衣。”

    “好嘞!”瑾嫺歡喜應承着,立馬進裏屋去更衣。

    她裏頭穿着小襖,外罩煙紫色的大袖袍,裏頭是兔毛,領間則懸垂着寬大的白狐領,潔白的狐毛襯得她那張鵝蛋臉瑩潤如玉,再加上星眸的點綴,越發嬌俏動人。

    她的小手揣在手捂子裏,一臉乖巧的朝他嫣然一笑,“我收拾妥當了,咱們走吧!”

    正月的傍晚,寒意沉漫,饒是瑾嫺圍得嚴實,仍能感覺到寒風侵襲,好在她帶了手捂子,好歹能暖暖手。

    兩人一高一矮,披着一黑一白的貂裘和狐裘,並肩行走在路上,爲這蕭瑟的冬日增添了幾分暖融融的色彩。

    瑾嫺正與章彥成說着話,忽見前側方立着一道緋色身影,她定睛一看,暗歎不妙,那好像是……王妃江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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