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皇妃升職手冊 >第209章 你的羊毛氈爲何在章彥安手中?
    琅華院中,章彥成沒在,但瑾嫺仍舊得來練字,有他的指點,她的字寫得越來越順手。

    今兒個上午她練了半個時辰,才聽到章彥成的腳步聲,瑾嫺歡喜起身,想炫耀自個兒寫的字,

    “你回來啦!看看我今日練的字如何?”

    她滿心歡喜的將畫奉上,期待着他的褒獎和指點,章彥成擡手接過,漠然灑了一眼,並未仔細看,直接就將畫給撕掉!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瑾嫺一跳,“你這是做什麼?我辛辛苦苦寫的,你幹嘛把它撕了?我寫的字就那麼不堪入目嗎?”

    “徐瑾嫺,我自認待你不薄,你又是怎麼對我的?居然揹着我做出那種事!你良心何在?”

    這指責來得莫名其妙,瑾嫺難堪又疑惑,“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到底做錯什麼了?”

    “不明白?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非得我把話挑明你才承認?”他的眼神異常狠厲,就好似她犯了天大的錯,瑾嫺越發糊塗,

    “即便王爺要判我死罪,也得把話說清楚,讓我死得明白,何必這般陰陽怪氣?”

    章彥成對她已經很大度了,可她竟然得寸進尺,他實在是忍無可忍,“今日我在章彥安身上看到一隻羊毛氈掛墜,和你前幾日所做的一模一樣,你怎麼解釋?”

    她做的羊毛氈在章彥安身上?瑾嫺大喫一驚,“這不太可能吧?”

    “我親眼所見!還有什麼不可能?”章彥成強壓下怒火,忍氣道:“是你說的,有疑問就要來問你,我現在問你一句,你是不是將那個羊毛氈送給了章彥安?”

    “我沒有!我根本沒有見過他!”瑾嫺否認得十分乾脆,章彥成也想驗證她的話,

    “那你的羊毛氈呢?拿出來讓我瞧一眼,若是還在,就證明只是巧合。”

    “我……”

    她猶豫爲難的眼神刺痛了章彥成,他多麼希望她能堅定的拿出那隻羊毛氈,告訴他:他猜錯了,這只是個誤會。然而她卻遲疑不吭聲,章彥成越發起疑,

    “怎麼不吭聲?羊毛氈呢?該不會是丟了吧?”

    瑾嫺神情微惶,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作答,“沒……沒丟。”

    “沒丟怎的不拿出來?還是說你真的送人了?”這是章彥成最不願面對之事,可他眼裏容不得沙子,是以這話必須問出來,否則他心裏便會扎着一根刺!

    瑾嫺不想說出真相,一旦說出來,章彥成必然會生氣,可若不說,他誤會更深。

    權衡利弊之後,最終瑾嫺還是決定道出實情,“我沒有送人,只是把它賣掉了。”

    她將自個兒做羊毛氈拿出去售賣一事和盤托出,章彥成一聽那鋪子,頓覺耳熟,“寶韻齋?那不是晴姨娘家的鋪子?是她教你賣羊毛氈?”

    “不是她的主意,是我請她幫忙,想掙着銀子,纔會寄放在她家鋪子裏。”

    這樣的理由簡直出乎章彥成的意料,“平日裏本王給的你的賞賜少嗎?不夠你花銷?你居然拿東西出去售賣?”

    她可不是大手大腳之人,“王爺的賞賜我都攢着呢!沒亂花,只是想着有這手藝,能掙一兩是一兩,反正我也沒什麼事兒,只當打發光陰。”

    她認爲是打發光陰,殊不知旁人會作何感想,“本王的侍妾,還要靠做手工活兒掙銀子,傳出去算怎麼回事?不曉得的還以爲我苛待於你!”

    “我本本分分做活兒,不偷不搶的,沒什麼妨礙。”瑾嫺身正不怕影子斜,然而章彥成可不這樣想,

    “你覺得無所謂,別人會怎麼看我?會認爲我連個女人都養不起,還要靠她自個兒掙銀子!”

    “我知道你沒有苛待我就好。”

    她想得很簡單,卻忘了考慮他的處境,“你知道又如何?旁人可不這麼想,我堂堂王爺,男子漢大丈夫,也是要臉面的,我不希望旁人胡猜亂想!”

    “外人並不知道那是我做的,掌櫃不會亂說話的。”

    她還真以爲掌櫃的會守口如瓶?“可章彥安他就戴着你送的羊毛氈!”

    “他應該不知內情,只是巧合罷了。”

    “巧合?”章彥成冷笑一聲,笑她太天真,“太后問他,這羊毛氈哪來的,你猜他怎麼說,他可沒說是買的,說的是友人相贈!他若不知是你,爲何會這麼說?”

    章彥安竟然會這麼說?還當着章彥成的面兒說這些似是而非的話,他到底出於什麼目的?是真不知情,還是故意爲之?

    “我不知道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也許是別人買的,然後又送給了他?總之我沒有跟他私相授受,在此之前,我根本不知道那隻羊毛氈賣給了誰,客人的消息我一概不知,都是掌櫃負責的,我只管做羊毛氈而已。”

    “你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也就是說,你所做的羊毛氈很可能被一些男人買走了!他們都擁有你所做的東西,我的女人給別的男人做東西,傳出去豈不是被人笑掉大牙?”

    章彥成計較的點簡直令她匪夷所思,“我是掙銀子,又不是送信物。”

    哪怕她沒有二心,他也無法接受,“我不需要你掙銀子!本王養得起你!你要多少銀子,儘管衝我張口,別再做這些羊毛氈!”

    她若開口,他會給,但她不想總是張口問他要銀子,做羊毛氈對她而言就是打發光陰,玩兒的同時又能掙銀子,何樂而不爲呢?

    “那不一樣!你給的始終是一種賞賜,我想憑自己的能力多掙些,你沒必要把這件小事想得那麼複雜。”

    章彥成赤目圓睜,未等她說完,便揚聲反嗤,

    “在我看來這就是天大的事!徐瑾嫺,別以爲本王寵着你,你便可以爲所欲爲!平日裏你自作主張也就罷了,但有些事,你必須聽我的!沒得商量!往後不許再拿羊毛氈出去售賣!若再被我發現,嚴懲不貸!”

    眼看着他態度堅決,瑾嫺只好退而求其次,“那至少等我把手裏排單的羊毛氈做完吧?那些都是給了定錢的,我若不做,就得加倍賠償。”

    但凡能用銀子解決的,對章彥成而言都不算事兒,“賠多少,我來出,你無需心疼!”

    瑾嫺在乎銀子,更加在乎聲譽,“就算不爲銀子,也得講信譽,我既接了這活兒,就得把東西做出來,她們可是等了許久的,突然說不做,她們會失望的。”

    都到了這個時候,她居然還在討價還價,根本沒有意識到這事兒有多麼嚴重,

    “她們是否失望,與你何干,除了你,旁人就做不了羊毛氈?別再找藉口,我不允許你再做這些東西!來人,去織雲閣,把瑾姨娘屋裏所有關於做羊毛氈的東西統統收走扔掉!”

    乍聞此言,瑾嫺心驚肉跳,難以接受,焦急的她紅着眼睛極力阻止,“不可以!不能扔羊毛!羊毛也是我花了銀子買來的,你怎能隨意扔掉我的東西?章彥成!你不覺得自己很過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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