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皇妃升職手冊 >第208章 可有想我?
    章彥成自認並非殘暴之人,“無妨,儘管說,只要是真話,恕你無罪。”

    有他這句話,她也就放心了,開始大膽的描述着她對他的第一印象,“冷漠,禁慾,多疑,一本正經,還有……”

    單那四個詞,已經讓章彥成火冒三丈了,可她竟然還沒有說完,還打算繼續說,

    “還有就是,我以爲你……不太行……”

    這三個字徹底惹怒了章彥成,他擡手就要賞她一個栗子,好在瑾嫺眼疾手快,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聽我說完嘛!這只是最初的印象,那時候我對你不瞭解,自然會有誤解。”

    忍着不悅,章彥成決定給她一個贖罪的機會,“接着說。”

    “後來相處的久了,我才發現,你的確是冷漠多疑,但卻不是一本正經,而是假正經,至於帳中功夫嘛……”

    說到此處,瑾嫺偷瞄了他一眼,章彥成眯眼打量着她,他倒想聽聽,她到底是怎麼評價他的。

    猶豫片刻,瑾嫺紅着臉氣呼呼地道了句,“王爺耐力極佳,工夫好的很吶!說什麼禁慾,都是假的,我看你放縱得很!”

    她也不想想,他爲何會放縱,“我的規矩是爲誰而破?全府上下都知道,你不清楚?”

    “你不能總把責任推到我身上,正所謂一個巴掌拍不響,只能說你對那種事也是有興致的,只是礙於面子,不便表達而已。”

    他是對那檔子事兒有興致,還是對她有興致,她似乎到現在都沒弄明白。章彥成不大喜歡向人展示內心的柔軟,只輕笑了聲,

    “你說怎樣便是怎樣吧!”

    她沒聽出他話裏隱藏的無奈,順勢翻了個身,擁住了他,而他十分配合的伸出胳膊給她枕着。

    兩人相處已久,他已然瞭解她的某些習慣。

    瑾嫺自然而然的枕在他肩側,一手摟住他的腰身,尋了個舒坦的姿勢,撒嬌似的輕哼了兩聲,而後便閉上了眸子。

    章彥成順手撫了撫她的額,並未發燙,他才稍稍安心,“這會子頭還疼嗎?”

    “不疼了,”瑾嫺糯聲道:“躺在你懷裏感覺很溫馨,很有安全感,頭也不疼了。”

    難得她喜歡這種感覺,他實在不忍打斷,“那今晚我留下來陪你。”

    這一兩個月,他嚴格遵守規矩,未曾來織雲閣留宿,瑾嫺也不想惹麻煩,“這樣不合適吧?還是依照規矩來,以免有人告你的狀。”

    此乃特殊情況,章彥成無所畏懼,“你病了,我留下陪伴照看,此乃人之常情,難不成他們以爲我會欺負一個病人?”

    既然他有說辭,瑾嫺也就沒拒絕,“那你留下來吧!我很久都沒有這樣抱着你入睡,你可比枕頭軟乎多了。”

    本想聽幾句軟話的章彥成一聽到這句,失望哀嘆,“敢情我在你這兒只是個軟枕,你根本不是想我,只是想我當你的枕頭。”

    瑾嫺不由開始反思,心道方纔她應該沒說想他的話吧?怎的他就這麼理解了呢?

    但若直白反駁,他肯定會不高興的,指不定起身就走,爲了不惹他生氣,瑾嫺星眸微轉,笑笑改口,

    “這不是變着法兒的表達嘛!你怎就聽不明白呢?還要追問。”

    裝糊塗這種事,他也很擅長,“表達什麼?你不明言,我怎會聽得懂?”

    “少裝蒜,你那麼聰明,怎麼可能聽不懂?”

    “萬一我理解錯了呢?所以還是你親口說出來比較好。”

    “說什麼呀?”瑾嫺打算和他一起打太極,章彥成卻不給她這個機會,他再次直白詢問,

    “這段時日,夜裏我都沒能陪你入眠,你可有想我?”

    他想聽什麼,她心知肚明,而她偏不如他的意,“我睡眠挺好的,一般躺下不到一刻鐘就睡着了,沒工夫想誰。”

    不甘心的章彥成又問,“那夢裏呢?可有夢見過我?”

    說起這個,前幾日她還真的夢見過他一次,“有哎!”

    章彥成墨瞳微亮,“哦?夢見了什麼?”

    提及夢境,瑾嫺脣角微揚,“夢見你帶我出去放風箏,帶我騎馬,草綠風香,那個夢好真實啊!”

    算起來,瑾嫺入府之後,他只帶她去見過親人,還不曾帶她出去遊玩過。

    若擱平日裏,也就是一句話的事兒,怎奈最近情況特殊,皇后的百日還沒過,他若出去踏青,有些說不過去,但若再等幾個月,到時天一熱,就不好玩兒了。

    思量片刻,章彥成想到了一個主意,“踏青不合適,但可以去寺廟進香祈福,寺廟附近風景甚佳,到時我可藉着這個機會帶你走一走。”

    “真的可以出去嗎?那可真是太好了!”瑾嫺喜出望外,不由開始期待着這一天的到來,不過最近章彥成在忙公務,得等忙完這段時日才能陪她,

    “你先等一等,等我確定了日子再跟你說。”

    “好嘞!你先忙,我不着急。”只要有希望,她便願意等待。

    說是不着急,但之後的每一日瑾嫺都很期待,期待着他能帶來好消息,只可惜等了四五日,仍舊沒等到他定日子,看來他最近是真的很忙,她也不好意思催促,只能乾等着。

    這天下朝之後,聽聞太后鳳體違和,章彥成遂去永壽宮看望太后,到那兒才發現,章彥安居然也在場。

    請安寒暄過後,章彥成在旁落座,太后無意中瞄見章彥安腰間懸掛着的小兔子,不由納罕,

    “這是什麼?毛茸茸的,瞧着很是可人。”

    輕捧着小兔,章彥安的墨瞳中難掩珍視,“此乃羊毛所做的兔兒,乃友人所贈,孫兒很是喜歡,便將其隨身攜帶。”

    太后笑讚道:“你這友人手巧得很吶!這小兔子惟妙惟肖,瞧着便讓人心情愉悅。”

    章彥安會心一笑,“她的確手巧,只要給她一幅畫,她便可做出各式各樣的羊毛氈。”

    “真的啊!”聽他這麼一說,太后不禁想到了自個兒的愛寵,“哀家的那隻白貓與哀家相伴多年,上個月突然走了,哀家思念深甚,你這位友人可否爲哀家的白貓做一隻羊毛氈?”

    章彥安溫然一笑,“應該不難,不過得勞煩皇祖母找人爲貓兒畫一幅畫像,待畫好之後,我拿畫像請她做。”

    太后喜出望外,當即命人去請畫師。

    起初章彥成沒在意,聽到後來,他忽覺章彥安所描述的友人與瑾嫺似乎有些相似。

    好奇的章彥成定睛一看,驚覺章彥安懸掛的這隻羊毛氈好生眼熟,他好似在哪兒見過!

    仔細一回想,他突然想起來,那晚去找瑾嫺時,當時她的桌上擺着一隻羊毛氈,似乎就是這隻兔子!

    所以她不顧風寒,着急忙慌的做羊毛氈,就是爲了送給章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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