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皇妃升職手冊 >第229章 瑾嫺再次嘔吐,疑似有喜
    王妃與她水火不容,怎麼可能真的稀罕她所做的羊毛氈?可王妃卻當衆向她討要,她能如何?總不能拒絕吧?

    惠妃才告誡過她,要她與王妃和睦相處,姚姨娘又說王妃因她而被榮王訓責,她們將她架在半空,瑾嫺根本沒有拒絕的理由,可若答應做羊毛氈,王妃會不會藉着羊毛氈又一次陷害她呢?

    防人之心不可無啊!尤其是王妃,已然害過她幾次,瑾嫺可不信王妃聽了惠妃的幾句話就會改過自新。

    明知前方可能有坑,她不能往裏跳,哪怕王妃沒有歹意,她也不能冒這個險。

    心思百轉間,瑾嫺已然想到一個藉口,“爲王妃效勞,我樂意之至,只不過最近忙着給皇上做羊毛氈,無暇分心,等手裏的活兒做完,得空時我再爲娘娘效力。”

    從前她拿榮王說事兒,如今又開始拿皇上說事兒,江心月心道:這個徐瑾嫺還真會找靠山啊!

    皇上纔是最大的,即便她是王妃,也不能跟皇上搶人,江心月只得就此罷休,勉笑道:

    “皇上的差事自然是最要緊的,你還是先完成皇命吧!”

    沒能達到目的,江心月本就不大舒坦,待回到滄瀾院後,她又從下人口中得知榮王給徐瑾嫺開了間鋪子,專門賣羊毛氈,江心月只覺不可思議,急忙去往琅華院去找榮王詢問,可有此事。

    在此期間,章彥成並未與她商議,但她已然聽聞,他也就沒否認,“的確是有這麼一回事。”

    江心月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王爺,您要寵她,我管不着,但您得有原則啊!不能由着她胡作非爲!

    她可是王府的侍妾,怎能在外頭開鋪子?傳出去豈不貽笑大方?您就不怕有損您的名譽嗎?”

    江心月此刻的反應就像章彥成最初得知瑾嫺售賣羊毛氈時一樣的震驚憤怒,但經歷過最近所發生之事,他逐漸轉變了態度,可江心月沒有見過太后看到羊毛氈時的反應,她也不可能與瑾嫺共情,是以章彥成不能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她無法理解,只會覺得可笑而縹緲。

    對付江心月,唯一有用的法子就是權勢,“連太后都稱讚的手藝,怎麼可能丟本王的臉面?太后金口玉言,誇她做得好,這可是多少人都盼不來的榮耀。

    再者說,太后也允准瑾嫺開鋪子,爲更多的人留住她們的記憶,且太后還親自爲鋪子賜匾額,就連織夢齋三個字都是太后親自所書,王妃你還有什麼意見?”

    “什麼?太后居然給她賜匾?”江心月實難相信,短短半個月,徐瑾嫺居然連太后也給俘獲了!

    她到底有什麼魅力?怎的那麼多人都喜歡她呢?

    實則太后並未主動賜字,是章彥成考慮到將來王妃若是得知此事,很可能會來找茬兒,所以他纔會跟太后說起瑾嫺開鋪子一事,還說瑾嫺一個女子,若是開這樣的鋪子,可能會惹人非議,太后這才提出賜匾額。

    有了太后所賞的匾額,誰也不敢再亂嚼舌根!

    果如章彥成所料,王妃還真就來質問了,好在他早有準備,拿太后說事兒,“你若不信,大可入宮去問太后。”

    江心月是不大相信,但又想着章彥成應該不至於拿這種事撒謊,再說她也沒膽子去問太后啊!

    更重要的是,她不想跟章彥成再鬧彆扭。

    章彥成將此事安排得十分周密,她挑不出錯,唯有接受,“其實我沒有針對瑾姨娘的意思,只是擔心壞了王爺的名聲,既然太后和王爺都允准,那就是我多慮了。”

    沒討到便宜的江心月還是想說一句,“若再有這樣的事,王爺能否提前知會我一聲?這麼大的事,府中人都曉得,我卻不曉得,沒得讓人笑話,以爲我和王爺感情不和呢!”

    章彥成心道:你我是否和睦,你心知肚明。

    不過她已經放低姿態,章彥成若是再冷臉,又不佔理了,於是他敷衍的應了聲,“知道了。”

    他的態度依舊那麼冷淡,不會主動跟她說什麼,江心月自覺無趣,悻悻告辭。

    信郡王府的雯玉得知瑾嫺已然回府,特地過來看望她。

    她生怕表姐入宮會被太后爲難,得知她做的羊毛氈令太后很滿意,雯玉這才鬆了口氣,好奇的向她打探宮裏的情形,

    “皇宮是什麼樣子?是不是很大?會不會迷路啊?你見到皇上了嗎?皇上長什麼樣?”

    她的問題太多,瑾嫺得一個個慢慢答覆,兩姐妹說了會子話,瑾嫺想起一事,狀似無意的問了句,

    “信郡王的那隻羊毛氈是打哪兒來的?他跟太后說是友人所做,可我見過那隻羊毛氈,好像是出自我手。”

    表姐問起此事,雯玉不敢相瞞,只得道出實情,

    “先前我來看望你時,得知你在做羊毛氈,回去後便順口把此事告訴了安大哥,當時他沒說什麼,我也沒想到他竟然會去寶韻齋,以客人的身份找你定製羊毛氈。更沒想到一件羊毛氈竟會惹出這麼大的禍端,害得榮王險些誤會了姐姐,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多嘴的。”

    至此,瑾嫺才捋清此事的來龍去脈,原是因爲雯玉說漏了嘴,她相信雯玉應該是無心的,但無心也可能會辦壞事,經此一事,瑾嫺覺得自己還是應該留個心眼兒,不能什麼話都跟雯玉說,萬一她一不小心又說錯話,麻煩可就大了!

    畢竟章彥成與章彥安水火不容,她可不能大意。

    不過當着雯玉的面兒,瑾嫺並未表現出任何不滿,依舊對她笑臉相迎,“我知道你沒有惡意,這也不能怪你,不過往後你還是注意些,儘量不要在他面前提起我,我不想因爲舊事影響你們之間的感情。”

    說起感情,雯玉心下悵然,幽幽嘆道:“我和他之間,哪有什麼感情呢?直到現在他都沒與我圓房……”

    雯玉入信郡王府已有兩個月左右,他們居然還沒圓房?

    瑾嫺頗爲詫異,但一想到自個兒的處境,她又暗歎自個兒大驚小怪,“其實我入府兩個月的時候,榮王也未曾與我圓房。”

    “榮王府中女人衆多,榮王不來找你,倒也不稀奇,可安大哥府中並無侍妾,只有我一個,他卻遲遲不肯與我圓房,可見他心裏對我有多嫌棄。”道罷,雯玉又覺得自己沒資格抱怨什麼,緊捏着自個兒的手指苦笑道:

    “當初他本就不願納我爲妾,是我硬要進門,如今被他冷落,也是活該。”

    瑾嫺不忍見她難過,遂勸她往好處去想,“興許他只是不想欺負你,心裏尊重你,想等着培養了感情之後再圓房呢?”

    瑾嫺的這番話給雯玉黯淡的心幕點燃了一絲亮光,“真的是這樣嗎?”

    “我是這樣猜想的,至於準不準,我也不敢斷定。”

    雯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姐姐言之有理,安大哥是個正人君子,他不像其他好色的男人,沒有感情也下得去手,也許他真如姐姐所說的那般,是想慢慢來吧!”

    當一個人黯然神傷之際,唯一的安慰之法就是勸她往好處去想,哪怕是善意的謊言,也得說,這是瑾嫺唯一能做的,她總不能火上澆油,讓雯玉難堪吧?

    其實真相如何,雯玉心裏也明白,她想聽的,無非就是些安慰之詞,才能說服自己,繼續活在夢裏。

    自雯玉出閣後,兩人見面的機會越發少了,今日難得見面,瑾嫺特留她在此用午膳。

    上回雯玉過來時,瑾嫺還沒資格留她,這回不同了,雯玉已是信郡王的侍妾,那她在此用膳理所應當,瑾嫺無需再去請示王妃。

    用罷午膳後,兩人正在喝茶,瑾嫺忽覺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她再也撐不住,捂着嘴趕緊跑到裏屋去,知秋見狀,立馬跟進去伺候。

    人雖在裏屋,但嘔吐的聲音,雯玉還是能聽到的。

    待她整理好出來後,只見她面色漲紅,雯玉忙扶她坐下,問她這是怎麼了,“姐姐,你這情狀,是不是有喜了呀?”

    猶記得兩個月之前,瑾嫺也曾有過類似的經歷,當時知秋也以爲她是有喜了,但請了大夫,大夫卻說不是。

    有了上回的經驗,瑾嫺也就不至於再大驚小怪,“沒呢!大夫說我腸胃不大好,可能是今兒晌午吃了紅燒肉,有些油膩,所以纔會如此。”

    雯玉記得姐姐只吃了兩塊,不至於這麼大反應吧?好奇的雯玉再次追問,“姐姐最近來月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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