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皇妃升職手冊 >第260章 瑾嫺喫醋,章彥成暗喜
    嵐姨娘心下疑惑,卻不敢當衆質疑榮王,小聲狡辯道:“那是下人們說的,我信以爲真,纔會這麼說。”

    章彥成早就猜到,嵐姨娘也在推波助瀾,“下人們慣愛說閒話,你身爲本王的侍妾,理該教訓他們,居然聽風就是雨,也跟着傳閒話,王妃能不生氣嗎?”

    直到這一刻,嵐姨娘的臉頰仍舊隱隱作痛,她無可狡辯,只能避重就輕,告王妃的狀,

    “妾身有錯,王妃要罰,妾身無話可說,但王妃不該打妾身的臉啊!女人的臉可是最重要的,我的臉若是毀了,往後哪還有勇氣出現在王爺面前?還如何侍奉王爺?”

    皇室的確有個不成文的規定,打人不打臉,便是丫鬟宮女,也是能不打臉便不打,王妃此舉的確有些過了,畢竟嵐姨娘只是說了幾句話,並未做什麼壞事,還沒到動手的地步。

    章彥成猜測王妃定是因爲記恨瑾嫺,而嵐姨娘擡高瑾嫺,貶低王妃,觸了王妃的逆鱗,是以王妃纔會如此惱火,對她嚴加懲處,

    “需知禍從口出,唯有身正心明,方可遠離是非。此次的事,權當給你個教訓,剩下的一個時辰不必罰了,王妃那邊,本王會替你求情。至於王妃的行徑,本王亦會提點。”

    “就……就這樣啊?”她明明記得,上回瑾姨娘被罰跪之後,榮王可是心疼得不得了,還勒令王妃給瑾姨娘道歉呢!怎的到了她這兒,就這般輕易了結了呢?

    章彥成不耐反問,“那你還想怎樣?還想還王妃一耳光?”

    她當然想報仇,但看榮王沉着一張臉,明顯沒這個打算,她再怎麼不滿,也不敢跟榮王作對,只能默默嚥下這口氣,委屈地撇了撇小嘴兒,

    “妾身不敢造次。”

    “王妃是王府主母,她有權懲戒,你若沒錯,本王自當替你做主,但你有錯在先,便是本王也沒理由爲你說話,只能從中調和。”

    章彥成最擅長的便是軟硬兼施,教訓過罷,他又軟了語氣,溫聲勸慰道:

    “你記住這次的教訓,才能保護好自個兒,少喫些虧。今日幸得本王在府中,才能免了你的處罰,假如本王不在家呢?那你豈不是得繼續跪下去?患了風寒,本王能替你受着嗎?”

    榮王的這番言辭,嚴厲之中透着一絲關懷,嵐姨娘覺着他說的也有理,再也不好意思抱怨什麼,

    “妾身謹記王爺教誨。”

    又等了會子,大夫到場,給嵐姨娘診脈,開了方子。

    下人們還要抓藥熬藥,得等許久,章彥成懶得在此等候,遂囑咐道:“你得遵醫囑,按時喝藥,今晚飲食清淡一些,我先回去,明兒個再來看你。”

    一聽說他明兒個會來,嵐姨娘便有了一絲期盼,她轉悲爲喜,再也不計較,乖巧點頭,“好,王爺您去忙吧!明兒個妾身讓人備好酒菜等着您。”

    章彥成淡應一聲,而後離了秋棠閣。

    實則黎雲楓的確沒給王妃備禮,但人家是客人,章彥成沒法兒追究,爲了堵住衆人的嘴,章彥成才吩咐小允子,從七王子送來的東西中選些珠寶首飾,送至滄瀾院。

    章彥成此舉並非在意王妃的感受,只是不希望王妃因爲這件小事而記恨瑾嫺而已。

    彼時嬤嬤已將榮王去後花園一事稟報王妃,江心月正惱火呢!章彥成突然就來了。

    江心月明知自己應該謹記惠妃娘娘的話,討好章彥成,但每回他所做之事都令她難堪至極,江心月實在是忍不下這口氣,便也沒個好臉色,冷聲揶揄,

    “王爺您可真是憐香惜玉啊!先是瑾姨娘,又是嵐姨娘,每一個我處罰的人,王爺都要英雄救美!”

    章彥成並未應腔,他長指微擡,下人們便將那些禮一一奉上,江心月見狀,莫名其妙,“王爺這是何意?”

    “此乃七王子託本王贈予王妃的禮,晌午飲了兩杯酒,本王一時疏忽,忘了差人給你送來,哪料底下的人胡猜亂想,居然說七王子沒給你備禮。誤會一場,王妃莫要多想。”

    原來七王子有所準備,並未忽視她。

    得知真相後,江心月這心裏稍稍好受了些,但一想到嬤嬤所說之事,她實在笑不出來,

    “雖說是個誤會,但嵐姨娘聽信讒言,妄自議論,挑撥我與王爺的關係,用心險惡,可見一斑!我罰她是警示衆人,王爺您總是這般與我作對,我在府中哪還有什麼威信?往後誰還會服從我的指令?”

    “關於此事,本王已經訓斥過她,你打也打了,罰也罰了,只是少了一個時辰而已,非得那麼嚴格?”

    江心月卻認爲此事非同小可,“今兒個她少一個時辰,往後旁人也會求情,拿此做說辭,要求少一個時辰,我還如何管家?”

    “家規不外乎人情,今日罰跪又遇上大雨,此刻嵐姨娘已經患了風寒,難不成還讓她繼續跪着?如若她真的出了什麼意外,你擔責嗎?

    汛期將至,洪澇之災又要來襲,朝廷正值用人之際,嵐姨娘的父親治水頗有一套,就連父皇也得倚重他,你在這個時候嚴懲他的女兒,豈不是打父皇的臉?”

    章彥成拿朝局說事兒,江心月再不忿也不敢反駁,只得退一步,“只此一回,下不爲例!”

    解決罷此事,章彥成纔回往織雲閣。章彥成並未說起他是如何處置的,瑾嫺也不多問,這也正是章彥成喜歡與她相處的原因之一,輕鬆自在無壓力。

    前兩日章彥成在酒樓外帶了一個丫頭回來,府中規矩多,這幾日嬤嬤都在教小萱規矩,昨兒個才帶出來讓她學着伺候主子。

    這會子小萱過來奉茶,章彥成接茶盞時瞄了她一眼,眼神銳利如鷹,“這丫頭洗乾淨收拾一番,模樣還算清秀。”

    章彥成甚少夸人,瑾嫺還是頭一回聽他誇一個姑娘,於是瑾嫺順口道了句,“王爺若是瞧着順眼,不若將她帶回琅華院侍奉您。”

    章彥成墨瞳微轉,笑應道:“好啊!”

    瑾嫺不過隨口一說,她以爲章彥成不會收下此女,畢竟小萱進府之後便一直待在織雲閣,哪料他竟會應承!

    他一應,瑾嫺這心裏有些不是滋味,但她並未明言,只默默的放下了手中的羊毛氈,去一旁的水盆邊淨了淨手,而後便進裏屋去了。

    氣氛驟變,章彥成察覺到異常,遂屏退下人,掀簾進了裏屋。

    只見瑾嫺倚在榻上,紅脣緊抿,神情難掩幽怨。

    她並未擡眼瞧他,許是餘光瞄見了他,她立馬轉過身去,背對着他,面朝牆躺着。

    章彥成行至榻邊坐下,輕笑出聲,“這是怎麼了?無端端的板着一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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