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皇妃升職手冊 >第261章 章彥成的新人
    瑾嫺下巴微收,悶聲道:“沒事兒。”

    這話太過敷衍,他會信纔怪,“沒事兒的時候你可不是這幅神情,你該不會是喫醋了吧?”

    “王爺說笑了,我最不喜歡的便是喫醋,一旦喝了第一口,便得把自個兒酸死。”

    正因爲清楚這一點,是以瑾嫺時刻告誡自己,不要生出不該有的心思,然而今日之事着實出乎瑾嫺的意料,她實在想不通,章彥成這是怎麼了,他的態度不符合他平日裏的性子,她總覺得不對勁,卻又想不明白。

    她不肯說,章彥成只能憑直覺去猜測,“讓我來猜猜,你是因爲我答應讓小萱去琅華院,所以才生氣,對也不對?”

    “人是王爺買回來的,安置在何處,當然是由王爺說了算。”

    說得可真大度,“由我說了算,那你爲何賭氣?”

    “我沒有賭氣,王爺多慮了。”

    她一再否認,可她的神情已經出賣了她,“是嗎?小嘴兒撅得都能掛油瓶了,還說沒賭氣?”

    此言一出,瑾嫺立馬抿脣,儘量管控好自己的情緒。

    她沒再應聲,章彥成只好主動解釋,“你該不會以爲我讓她去琅華院,是相中了她吧?在你眼裏,我就是這般膚淺之人,隨便哪個女人都看得上?”

    “小萱長得清秀,能得王爺青睞是她的榮幸。”瑾嫺故意拿他的原話來堵他,章彥成也不惱,反倒樂得被她奚落,

    “只是說了句清秀,你就生氣了?在我的印象中,你可是大度得很吶!怎會因爲這一句話而計較?”

    實則瑾嫺也沒有多麼生氣,但他認定她生氣了,那她乾脆配合一下,假裝不悅嬌哼,“因爲你從來都沒有誇過我。”

    “沒誇過嗎?”她這麼一說,章彥成不禁開始回想,自己到底有沒有誇過。

    瑾嫺斬釘截鐵地道:“沒有!從來都沒有!”

    即使真沒誇過,可他心裏早就默認了,“你好看衆所周知之事,不需要我來誇,這也是事實。”

    “美與醜沒有標準,不過是看個人喜好而已,旁人認定的美人,你不一定會覺得好看。你從來沒誇過,那就是一般般唄!”

    “你若是一般般,那旁人都不活了。”平日裏章彥成沒在意,今日他才意識到,原來瑾嫺也喜歡聽讚美之詞,

    “毋庸置疑,在我眼裏,你肯定是玉貌花容,最順我眼,也最順我心的。”

    這會子才誇,晚了!“美不美的不重要,反正王爺看久了也會膩的,人不都是喜新厭舊的嘛!我理解的。”

    這話章彥成可不認,“誰喜新厭舊?我可沒厭你,莫非是你厭舊?”

    “厭舊的前提是有新人,王爺您有新人,我可沒新人可選。”

    仔細品着她的話,章彥成立時警覺起來,“你還想着有新人?怎的?本王待你還不夠好,你竟然還存着旁的念頭?”

    他的好,總是令她惴惴不安,瑾嫺從來不敢安享,因爲她不確定哪天他就突然變了臉,

    “我一個侍妾,整日的困在王府之中,甚少出門,我能對誰有什麼念頭呢?你少在這兒避重就輕,岔開話頭,還是帶着您的新人回琅華院去吧!”

    “什麼新人?”章彥成不屑笑嗤,“不過是個可疑的女人罷了!”

    瑾嫺不明所以,“這話是何意?你說小萱可疑?”

    章彥成一直沒提,是不希望她擔憂,可她今日生了誤會,那他只好將實情道出,

    “那日她緊抓着我的衣袖,我扶她起來時,無意中握住了她的手,當時我便感覺不對勁,她瞧着面黃肌瘦,但手勁兒極大,且她手上有繭子,那繭子並非做農活的那種,而是練武拿刀劍所磨的繭子。”

    瑾嫺對小萱的印象是失去雙親,柔弱無助的小姑娘,章彥成突然這麼說,她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

    “她可是農家女,怎麼可能會武功呢?”

    “你可曾想過,也許她農家女的身份只是僞裝,我懷疑她是旁人派來的。”

    瑾嫺的心驀地一緊,“是誰?誰派來的人?”

    “老大或者老二,當日老二讓雯玉留咱們一起用膳,緊跟着咱們就遇見了小萱,你不覺得太巧合了嗎?”

    瑾嫺略一深思,又發現了疑點,“可酒樓是你定的,不是二皇子定的,他應該無法預測你會定哪家酒樓,繼而安排人過來偶遇吧?”

    究竟是誰,章彥成尚未能斷定,“你的猜測的確有幾分道理,但也不排除章彥安在我定下酒樓之後,暗中派人去安排。他有可疑之處,當然也有可能是老大所爲。”

    瑾嫺奇道:“大皇子已經被立爲太子,他爲何要在你身邊安插線人?”

    “父皇尚未舉行太子冊立大典,老大這太子之位始終未能坐穩,他可能擔心其他兄弟跟他搶皇位,所以纔會安插眼線,防患於未然。”

    這就怪了,“你既認爲小萱來路不明,爲何還要帶她入府?”

    章彥成走一步看三步,他此舉自有他的道理,“我若不帶她,對方還會用其他的法子,再次安插眼線,與其盲猜,倒不如帶她回來,也好有所防備。

    起初我是想着,先將她安置在你這兒,但後來我又想起你有了身孕,萬一此女真如我所料,心懷叵測,謀害我們的子嗣,那你將會遭殃。

    思來想去,我還是打算將她安置在琅華院,我正在想着該找個什麼藉口,正好方纔你說了那句話,我纔會順手推舟的應承。”

    聽罷來龍去脈,瑾嫺這才恍然大悟,“唔---”

    除此之外,她再沒有別的言辭,章彥成忽然有種被忽視的感覺,“我解釋了這麼久,你就只回應一個字?”

    “嫌少啊?那就三個字---知道了。”

    “……”章彥成無奈地捏了捏她挺翹的鼻樑,“你對我可是越來越敷衍了。既知真相,就莫再喫飛醋了吧?”

    “誰喫醋了?你可真會往自個兒臉上貼金。”自始至終,她都不肯承認,章彥成故意拆穿,

    “你是沒拿鏡子瞧瞧,殊不知方纔你的臉色有多黑,說話語氣有多酸。”

    瑾嫺顧左右而言他,“我纔不黑,我可白着呢!你不要自以爲是,我才懶得喫你的醋。”

    “你說得對,是我自作多情,你不喫醋,是我愛喫醋,成了吧?”章彥成好言哄勸着,瑾嫺才終於有了笑顏。

    他解釋清楚之後,瑾嫺也就不再生疑,願意配合,他順勢將小萱帶至琅華院,讓她在琅華院當差,暗中則派人緊盯着她,看她是否會有異動。

    兩日過後,黎雲楓還真就派人送來了兔子畫像,瑾嫺則根據畫像爲其做羊毛氈。

    雪桃與吳氏學了幾日,逐漸有了手感,吳氏有基礎,學得快一些,雪桃沒什麼經驗,做得很慢,很多技巧未能迅速領悟,好在她勤奮好學,一直認真努力的在學,只要她肯用心,瑾嫺自然不會嫌棄,相信假以時日,她肯定能找到竅門。

    這天下午,瑾嫺正在屋裏做羊毛氈,外頭傳來嘈雜的聲音,瑾嫺讓知秋去瞧瞧,知秋出去瞄了一眼,只道是李側妃身邊的丫鬟瑞雪被侍衛攔在了門外。

    李側妃幫過瑾嫺幾次,瑾嫺一直記在心裏,遂讓知秋帶瑞雪進來。

    瑞雪進門後,急得滿頭大汗,她慌張福身行禮,“奴婢給瑾姨娘請安,敢問王爺可在織雲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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