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大夫所說,最後三個月就得注意了,不可再亂來,眼下這個月份,只要小心些,還是可行的。
瑾嫺也曉得他忍得辛苦,且他一直沒有找其他的侍妾,皆陪在她身邊,她實在不忍拒絕他,也就半推半就的遂了他的心願,配合的背對着他。
先前兩人花樣百出,瑾嫺也不是保守之人,兩人時不時的會嘗試春景圖上的姿態,如今懷着身孕,她自當小心謹慎些,只敢用這種最安全的法子,叮囑他千萬要慢,不可因爲衝動而太過激烈。
章彥成曉得後果,是以他儘量剋制,放緩動作,依照瑾嫺的囑咐,儘快結束,不能像從前那般,放肆的享受這美妙的滋味。
雖說是開了葷,但他並未盡興,每當這個時候,章彥成心底的念頭就越發強烈,
“孩子快快降生吧!有他在,我不能盡興,每回都得約束剋制,着實折磨。”
瑾嫺也希望孩子能快些出生,懷孩子的日子實在是太辛苦了,不能親近也就罷了,她不是很在意這些,關鍵是在飲食上有諸多講究,這也不能喫,那也不能喫。
儘管她不信這些,可若她不遵從這規矩,萬一孩子生出來之後有什麼毛病,旁人又該數落怪罪於她。
她擔不起這個責,只能違心的遵守,盼着剩下的月份能快些熬過去,早日解脫。
這一夜,和好的兩人甜蜜擁眠,章明兆那邊卻是不得安寧,他派人在王府尋找了許久,始終沒有發現另一隻耳墜。
他已經盡力了,可那耳墜到底掉在了哪裏?他是真的不知道。
如若就這般告訴寶櫻,估摸着她又要扁嘴哭了。
一想到那樣的情形,他便頭疼不已,兩邊都找過了,皆未找到,如此看來,這耳墜應是找不到了,爲免寶櫻哭唧唧,章明兆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法子。
他帶着剩餘的一隻耳墜,到做首飾的地兒,找掌櫃的,要求定製一隻一模一樣的耳墜。
掌櫃的接過耳墜瞧了瞧,爲難皺眉,“世子,這事兒怕是不好辦,這耳墜上串着諸多寶石,寶石皆需要打磨,打磨成小珠子費工費時,一天肯定是做不出來的,至少也得三天。”
然而章明兆跟寶櫻承諾過,兩日之後給答覆,現下已經過去了大半天,他沒有太多的時日,
“一天半,後天早上我過來拿,銀子不是問題,到底能不能做?”
明兆直接放下兩錠銀子,掌櫃的一看這銀子,立馬笑着點頭,“能做!小的讓師傅夜以繼日的趕工做,爭取在後天趕製出來。”
這種模棱兩可的話,明兆可不愛聽,“別說什麼爭取,一定得做出來!如若做不出,你就得賠償雙倍!”
只要有銀子撐着,便沒有什麼不可能,掌櫃的立馬改口,“一定!我保證一定能按時出貨!”
得了句準話,明兆這才罷休。
到得約定的日子,明兆下朝之後便去鋪子裏拿耳墜。掌櫃的果然守信,做了只一模一樣的。
明兆接過仔細看了半晌,愣是沒找出區別,“手藝不錯,果然是一模一樣!”
想了想,他又覺不對勁,“那這如何區分,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這隻耳墜上有百十顆珠子,這顆珠子較小,應該不易被人察覺,我想您的朋友應該不會刻意盯着每一顆珠子,記住它們的模樣吧?”
那倒也是,誰沒事兒盯着耳墜找差異呢?只要大體一樣即可。
隨後明兆帶着一對耳墜去往國賓會館,見到寶櫻,說是找到了丟失的耳墜。
消失的耳墜再一次出現在她面前,寶櫻激動不已,“你在哪兒找到的呀?”
明兆隨口扯了個謊,“在湢室的角落被發現的,我猜是耳墜掛在了我的衣襟上,沐浴更衣之時,又將耳墜甩了出去,這纔沒人察覺吧!好在後來有人打掃湢室,這才發現了丟失的耳墜。”
寶櫻沉浸在失而復得的喜悅之中,並未十分仔細的查看耳墜,明兆這才以假亂真,解決了一個麻煩。
此事若無人提及,不會有人知曉,好巧不巧,兩天後的一個清晨,公主起身洗漱,虹兒收拾牀鋪時,無意中發現牀架的一個小格子中好像有東西,她掏出來一看,竟然發現一隻耳墜!
哎?公主的耳墜又掉了嗎?不對呀!虹兒明明記得自耳墜丟失過一次之後,公主就不敢再戴着,讓她保存起來,放在妝臺的小抽屜裏,這會子耳墜怎會出現在牀上呢?
虹兒還以爲自個兒記憶錯亂,隨即捏着耳墜去往妝臺前,打開抽屜一看,其中的一方小盒中的確放着一對耳墜,加上她手中這隻,也就是三隻!
虹兒驚慌的呼喚着,“公主,公主!您快看啊!奴婢該不會是眼花了吧?”
接過丫鬟遞來的巾帕擦了擦臉,寶櫻回首定睛一看,這才察覺出不對勁,她驚訝的走過去,看着眼前的三隻一模一樣的耳墜,瞬時懵然,
“這……這是怎麼回事?”
虹兒也蒙了,主僕二人捋了半晌,結論就是——這三隻耳墜當中肯定有一隻是假的。
她送到梁王府的是真的,虹兒在牀上找到的不可能憑空而來,那應該就是她丟的那隻,可能是她假裝醉酒之時,掛在了牀上的角落裏,纔沒能找到。
那麼章明兆送來的那只是從哪兒來的呢?那一隻似乎最爲可疑。
爲弄清真相,寶櫻決定再一次去找明兆,問個明白。
當三隻耳墜出現在明兆眼前時,明兆愣怔當場。
寶櫻抱臂挑眉,“世子是不是該跟我解釋一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眼下這情形,還能是怎麼回事?肯定是寶櫻自己在屋子裏找到了耳墜唄!而他作假的那隻就露餡兒了。
眼看事情已經敗露,明兆只得交代實情,將自己在寶祥齋做了只耳環的事告知於她。
果然是作假了,寶櫻無奈嘆息,“找不到就找不到唄!你說實話便是,我也沒理由怪你啊!何必弄只假的?”
若早知道耳墜還能找到,他才懶得大費周章,“我這不是怕你找不到又傷心難過哭鼻子嘛!萬一你認爲是我抱了你,才弄丟了耳墜,把責任推到我身上,我往哪兒說理去?”
他可真是杞人憂天,寶櫻不悅地撅起了小嘴兒,瞥他一眼,“在你眼裏,我就是這麼蠻不講理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