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皇妃升職手冊 >第402章 章彥成表達思念的方式
    徐宏悄聲低語,“下官是想看看,在這樣的境況下,榮王是否會有奪嫡之心。”

    一聽這話,章彥州立馬來了精神,“哦?結果是什麼?”

    徐宏半真半假地道:“下官說起太子爺未伴聖駕一事,詢問榮王的看法,榮王倒是大義凜然,說會一直支持太子,並未表現出謀逆之心,不過……”

    聽這話音,似乎還有下文,“不過什麼?繼續說!”

    徐宏佯裝遲疑了片刻才道:“榮王他有意拉攏下官,讓下官爲他效力。”

    章彥成居然會有這樣的心思?章彥州立時緊張起來,攥拳惱哼,“他明知你是本宮的人,居然敢拉攏你!說什麼支持本宮,不過是裝腔作勢,他肯定是想取而代之!”

    徐宏料定太子不會去找榮王對質,纔會胡編亂造,趁機表態,拱手正色道:

    “下官一心效忠太子爺,絕無二心,不論誰拉攏,下官都不會動搖!”

    徐宏若真有二心,大約也不會將此事說出來,但有一點,章彥州仍有疑惑,

    “既如此,你爲何沒有儘早來彙報?”

    這一點的確不正常,徐宏心絃緊繃,面上強裝鎮定,故作爲難地哀嘆道:

    “下官很想說,又擔心說出來之後,這件事會影響您和榮王的兄弟情,所以纔在猶豫着該不該說。今日您問起此事,下官心知不該隱瞞,這才道出實情,還請太子爺見諒。”

    章彥州自小就被章彥成壓制,除了身份高貴之外,其他的,論文論武,他都比不過章彥成,是以他對這個弟弟早就看不慣了,兩人之間並無任何親情,

    “什麼兄弟情,皆是虛情假意!他若真在乎我這個兄弟,就不會說出拉攏你的話來,你別被他的僞善給騙了!他若再找你說什麼,你定要及時告知本宮,萬莫再猶豫。”

    徐宏恍然大悟,“如此說來,榮王也是極有心機的一個人,他很可能利用此次的事製造輿論詆譭您,太子爺,您可得早做防備啊!底下已經議論紛紛了,您可不能大意。”

    提及此事,章彥州便開始心焦,“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那些想看笑話的人,本宮是不會讓他們如願的!”

    “太子爺有何打算?”徐宏試探着問了句,章彥州心亂如麻,至今未能下定決心,

    “還在謀劃,尚未有決斷,等本宮想好對策再說。”

    聽這意思,太子應該是想幹大事了!

    徐宏心下了悟,順口道了句,“不論您做何決斷,下官都追隨於您,誓死效忠!”

    “徐大人能有這份心,本宮十分感念,一有頭緒,本宮便會知會你,你可得打起精神,隨時待命。”

    太子的話說得模棱兩可,但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只不過這種事極易生變故,在沒有實證之前,徐宏也不敢亂說話,唯有靜觀其變。

    衆人到得圍場的第一天,堯帝設宴款待,衆人一起陪皇上用宴,而後又去往圍場,熟悉地形。

    到得第二天,圍獵才正式開始。

    章彥成的射獵技術一流,不過他不能搶皇帝的風頭,是以每年射獵最多的都是皇帝,而在衆多王公勳貴之中,章彥成都是頭名。

    然而今年情形不同,先前他謊稱自己受了腿傷,即便現在有好轉,卻也才一個多月,依照太醫的說法,他必須得休養一百日,才能完全康復,倘若他在受傷的情況下還奪取第一,容易惹人懷疑。

    爲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章彥成十分克制,並未發揮自己的真正實力,只隨手打了幾樣獵物,把表現的機會留給其他人。

    明兆文的不行,打獵可是好手,往年總是章彥成領先,今年堂兄故意打得少,明兆自然得努力些,爭取討個頭彩。

    怎奈有一個人跟他打獵的數量不相上下,這人便是莊王世子。

    就目前來看,莊王世子比他打的獵物多一隻,明兆年輕氣盛,心下不服氣,看向莊王世子的眼神冒着兩團火。

    莊王世子路過明兆和章彥成身邊時,他面上頷首致意,神情卻極爲冷淡。

    說起來,他和章彥成也是堂兄弟,兒時皆在宮裏讀書,關係還不錯,但就因爲江心月後來嫁給了章彥成,莊王世子意難平,便不再與章彥成來往。

    彼時江心月就在附近,等候打獵歸來的章彥成。莊王世子遠遠的望了她一眼,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轉身離開。

    好巧不巧,章彥成也看到了這一幕,江心月心下一窒,莫名有些心虛,擔心章彥成會追究此事。

    事實上章彥成的確曉得內情,他知道莊王世子愛慕江心月,如若皇上不賜婚,章彥成斷然不會跟自己的堂兄搶女人。

    偏巧那個時候,皇帝把江心月賜予他做妻,而章彥成看中了江家在朝中的勢力,這樣的好機會,他不能錯過。再者說,皇上已然賜婚,他若拒婚,代價更大,權衡利弊之後,最終章彥成接受了婚約,娶了江心月。

    此事已然過去兩年,莊王世子也成了親,娶了別的女人,如今他見到江心月,居然還駐足停留,莫非是餘情未了?

    章彥成心知肚明,但他並未吭聲,繼續與明兆說着話。

    江心月生怕章彥成爲此而置氣,她打算找個機會跟章彥成說清楚。

    白日裏他們都在打獵,晚間用罷晚宴之後,江心月陪着太后和惠妃娘娘聽戲,待她歸來,已將近亥時,她發現章彥成還在書桌前提筆寫着什麼。

    好奇的江心月行至桌邊瞄了一眼,只見桌面上擺着一幅畫,畫的是圍場行獵圖。

    江心月不由訝然,“王爺總是忙着看書寫摺子練武,甚少見到您作畫,原來王爺也是丹青妙手啊!”

    章彥成務實,不愛附庸風雅,是以他很少作畫,“興致使然,隨手一畫,比那些個國畫大家可差遠了。”

    “王爺打獵辛苦了,晚間合該早些休息纔對。”江心月勸他歇一歇,章彥成卻道自己還沒忙完,讓她先去休息。

    江心月勸不動他,便先去洗漱更衣。

    待她更衣過後,隱約聽到外頭有腳步聲,好奇的江心月掀開簾子瞄了一眼,但見來人是榮王府的侍衛。

    章彥成將那副畫卷起來,小心翼翼的放置於畫筒之中,而後又將一封信塞了進去,交給侍衛,

    “連夜送回王府,親手交給瑾嫺。”

    至此,江心月才明白,章彥成不辭辛勞,晚間作畫,原來只是爲了送給徐瑾嫺!

    他們才分開五天而已,他就這般想念那個女人,開始給她寫信,給她作畫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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