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皇妃升職手冊 >第403章 你就不怕徐瑾嫺背叛你?
    江心月與章彥成待在一起,他一句多餘的話都不願說,白日裏與旁人一起打獵,談笑風生,宴席之上與人相談甚歡,獨獨到了她跟前就變成了啞巴。

    江心月一直在忍着,警告自己不要在外跟章彥成鬧彆扭,哪怕他冷落她,她也忍了,但一看到他對徐瑾嫺如此關懷眷戀,她這心裏便酸澀難當。

    她還以爲她跟章彥成一起出了門,他便是屬於她的了,沒想到遠離都城之後,徐瑾嫺還是陰魂不散的夾在兩人中間,攪得她不得安寧!

    他來打獵都還在念着她,寫信也就罷了,他居然還犧牲休息的時辰,耗費那麼多的精力,爲她作畫!

    江心月只恨自己爲何好奇心那麼重,要多看這一眼,多聽這一句,如若沒聽到,她也不至於如此懊喪憤慨。

    屋內的江心月心如石錘,屋外的侍衛領命而去,王爺之令,他不敢耽擱,披風戴月,即刻啓程。

    章彥成本可明日再將信送出去,但他希望瑾嫺能儘早收到這封信,這才命侍衛連夜啓程。

    臨走之時,瑾嫺曾說過,不要許諾寫信,她不喜歡等待,當時章彥成答應了,但他的應承只是權宜之計。

    算起來,他與瑾嫺並未長期分開過,也就將她送至別院的那段時日,不能日日見面,但至少兩三天便能見着,可這一次,他已經有五六日未曾見過她。

    她的身影不期然的在他腦海浮現,這似乎是他頭一回感受想念一個人的滋味,美好甜蜜之中又裹着一絲淡淡的愁緒。

    思念堆積得太滿,急需一個出口,而寫信便成了最好的傾訴之法。

    他將最近所發生之事皆寫了下來,與瑾嫺分享,但瑾嫺說過,她來不了圍場,見識不到圍場的風光,於是章彥成便將此地的風景繪出來,好讓她更直觀的感受到他所在之地是怎樣的風貌。

    安排好之後,章彥成這才洗漱就寢。

    江心月想忍氣吞聲,可一見到章彥成,想起方纔的情形,她便止不住上涌的火氣,忍不住道了句,

    “我也想要王爺的墨寶,不知王爺可願賞賜?”

    做一幅畫最少也得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對章彥成而言十分寶貴,他可以做很多事,是以他只願爲瑾嫺支配自己的一個時辰,至於別人,他可沒這個耐心,

    “本王的畫功不值一提,實在拿不出手,王妃高看本王了。”

    他若是答應也就罷了,江心月可以不提方纔之事,偏偏他拒絕了,忍無可忍的江心月終是捅破了那層窗戶紙,

    “王爺有閒情逸致,來了圍場還不忘給瑾姨娘作畫,怎的就不願爲我作畫?同是您的女人,您就這般區別對待嗎?”

    章彥成這才意識到,江心月偷聽了他方纔的話。

    不過章彥成也沒什麼可隱瞞的,他並未否認什麼,直截了當地表態,

    “你人在圍場,周遭的景緻看得一清二楚。瑾嫺沒你這樣的福氣,她看不到,本王纔會爲她作畫,你們的際遇不同,本王的態度亦不相同,難不成王妃也想留在王府?”

    章彥成幾句話噎得她無可反駁,苦澀一笑,“即便我留在王府,只怕王爺也不會爲我作畫。你的柔情,只限於徐瑾嫺。”

    章彥成密長的眼睫半垂着,一臉的無謂,並無解釋澄清之意,“有些事,心知肚明即可,說出來有什麼意義?本王不可能有所改變,你也無需希冀。”

    他果然是不願哄她的,哪怕一句虛情假意的好話都沒有,他根本不會在乎她是否會生氣喫醋憤怒,總是這般我行我素,江心月壓抑又痛苦,恨聲怨怪,

    “既然王爺不喜歡我,當初又爲何要娶我?”

    還能爲什麼?這不是顯而易見之事嗎?“皇命不可違,這道理你應該懂得,你不也是迫於皇命才嫁給我的嗎?若無父皇賜婚,今日堂兄就不必含情脈脈的與你遙遙相望,欲言又止。”

    他果然是看到了,她就知道,章彥成不會善罷甘休,不過聽他說起此事,江心月忽然心情大好,不再緊張,

    “既然你不喜歡我,又何必管這些舊事?”

    他說這些可不是喫醋,不過是就事論事而已,“本王的確不在乎你,但你是本王的王妃,就該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莫要做出丟本王顏面之事!”

    江心月不服反問,“我自成親之後,並未與其他男子私下見過面,倒是徐瑾嫺,幾次三番的與信郡王見面,王爺不追究她的責任,不怕她與信郡王做出對不起你的事嗎?”

    章彥安是瑾嫺心中的一根刺,偏偏江心月再次提及,惹得章彥成勃然大怒,眸色漸深,面沉如潭,

    “那是章彥安一廂情願,瑾嫺對他並無情意,始終與他保持距離,休再詆譭瑾嫺!”

    “我對莊王世子也沒有情意,是他一廂情願,王爺怎就不信我呢?”

    章彥成收回視線,面上並無一絲緊張和在乎,“本王只是警示,沒說不信你,只要你安分守己,本王不會找你的麻煩。”

    她倒是希望章彥成喫醋,偏偏他從未醋過,幾句話便說清了,並無追究前塵的意思,她是否喜歡莊王世子,對章彥成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江心月不屑與徐瑾嫺這個侍妾做對比,但章彥成對她和徐瑾嫺的態度截然不同,使得江心月心裏不平衡,總覺得自己堂堂正室,居然低侍妾一等,這樣的委屈最容易激發出恨意。

    她總在計較和放下之間反覆橫跳,連她都鄙視這樣的自己。

    她到底應該裝聾作啞,不再管章彥成,還是應該更徐瑾嫺鬥到底,爭個輸贏?

    可她一不得寵愛,二沒有子嗣,除卻在地位上贏了徐瑾嫺,在其他方面,她似乎沒有贏的把握。

    這樣的認知令江心月越發懊惱,整顆心都被怨氣縈繞!

    滿心悲憤的她忍不住問了句,“王爺,我們之間,非得打成死結嗎?就不能和睦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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