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皇妃升職手冊 >第414章 假裝離開,等人哄
    她並未開口詢問,章彥成怕她生氣,主動交代,

    “太子指使莊王的女婿——侍衛首領李濟舟給父皇下毒藥,偏巧那天父皇因軍務繁忙,沒來得及喝羊奶,那試膳的小太監毒發身亡,父皇這才躲過一劫,如若父皇在小太監試過之後就立馬喝下羊奶,後果不堪設想。”

    瑾嫺以爲章彥州是要逼皇帝讓位,她怎麼也沒想到,他竟然如此狠心!

    “太子是瘋了嗎?居然做出此等喪盡天良之事!弒君殺父,天理不容啊!”

    在章彥成的印象中,章彥州是個貪財好色,軟弱怯懦之人,未料這樣的人狠起心來竟令人瞠目結舌,

    “我也以爲他會奪兵權逼宮,沒想到他竟敢謀害父皇的性命!權勢地位誰都想要,爭權無可厚非,可也得有底線,他不該爲了皇位,連自己的生身父親都殺害!”

    瑾嫺驚歎之餘,又覺得凡事有弊亦有利,“這樣也好,至少能讓皇上看清他的真面目。”

    衆人早就知道章彥州是個怎樣的人,唯獨皇帝自欺欺人,總覺得太子是可造之材。回想起先前的情形,章彥成不敢有一絲的鬆懈,

    “卻不知父皇會如何抉擇,會否又因皇后而心軟,讓人替太子背黑鍋,輕饒了他?”

    瑾嫺依稀記得,書中好像也有去圍場的情節,但書裏的情形與現在不同,書中去查河道貪墨案的人是章彥成,替太子背鍋的人也是章彥成。

    看到章彥成被皇帝冤枉,打發去了隆善寺,瑾嫺便氣得心梗,感覺這個男配好慘。

    章彥成因爲這一劫,沒去圍場,瑾嫺也就沒看圍場那幾章,直接跳過,她翻看章節標題,翻到太子被廢的那一章,才又繼續看下去。

    所以她很肯定,太子就是在這個時候被廢位的,“不會的,這回皇上肯定會廢了太子,毋庸置疑。”

    她的語氣很肯定,章彥成不由納罕,“你爲何這般篤定?”

    意識到不妥,瑾嫺臉不紅心不跳地解釋道:“太子都給皇上下毒了,皇上能不廢他嗎?若這次皇上還不動手,那就等於告訴其他皇子,你們都來篡位吧!反正我會從輕發落。”

    這樣的事,發生在皇上身上,再正常不過,“太子是皇后所出,父皇對他更加偏愛,這可不是其他皇子比得了的。”

    “再怎麼偏愛,也得有原則。凡事只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這已經是第三回了,所以我猜皇上不會再心軟,指不定這就是皇上做的局,逼太子造反,他纔有廢除太子的正當理由。”

    最後一句,說到了章彥成心坎兒裏去,實則他也是這麼想的,“但願父皇能下定決心,別再爲親情所累。”

    瑾嫺與他討論起正事之後,渾忘了追究方纔的事,章彥成趁機討好處,“我已經將真相告訴你,現在你可以許我這個吻了吧?”

    瑾嫺以牙還牙,開始裝傻,“什麼吻?開個玩笑而已,你還當真了?”

    章彥成笑意漸凝,當即就不樂意了,“開玩笑?這種事能開玩笑?”

    “你才進門的時候騙我說受了傷,後來不也說是開玩笑嗎?你開得,我便開不得?”

    瑾嫺噎得他無言以對,章彥成頓感委屈,顧左右而言他,

    “我才從外地回來,頭一個見的便是你,你倒好,竟然對我這麼兇,連個安慰的親吻都不給。你既討厭我,那我走便是,這個王府之中,終歸有想見我的人。”

    他賭氣轉身離開,等着瑾嫺來哄他回去,可他人都走到門外去了,瑾嫺居然還沒動靜,也不出來瞧一瞧,章彥成暗歎失策。

    早知瑾嫺脾氣大,不可能哄他,他就不該走出來,這下好了,想回去都不好意思。

    立在門口的章彥成左右爲難,小允子忍了又忍,這才鼓起勇氣問了句,“爺,您打算去哪兒?”

    他壓根兒就沒打算,方纔的話不過是賭氣而已。心情不好的章彥成白他一眼,“多嘴!”

    恰在此時,知秋端着茶點走了過來,看到榮王人在門外,她心生疑惑,剛要福身行禮,章彥成擺了擺手,示意她不要出聲,而後小聲交代了幾句。

    會意的知秋點了點頭,端着茶點進了屋,瑾嫺順口問了句,“你進來的時候瞧見王爺了嗎?”

    知秋將茶點放在桌上,搖了搖首,“沒有啊!王爺去哪兒了?”

    方纔榮王讓她配合撒謊,但知秋心裏還是向着瑾姨娘的,可她面上還得照榮王吩咐的去做,於是她嘴上按王爺的意思去說,手卻指了指門口,給瑾姨娘提個醒。

    瑾嫺見狀,便明白章彥成人還在門口,並未離開。她也不戳穿,順着知秋的話音道:

    “他說了,府中多的是女人想念他,至於他去陪哪位,我就不清楚了。”

    “王爺去陪別的女人,主兒您不會喫醋的嗎?”知秋所問的正是章彥成的心裏話,他也想知道,他不在這兒的時候,瑾嫺心中的答案究竟會是什麼。

    瑾嫺當然曉得他想聽的答案是什麼,但她實在說不出違心的話來,

    “他又不是獨屬於我一個人的,就算去陪別人,也是應該的,我纔不想給自個兒找不痛快。”

    “道理是這般,可人心是不由控制的啊!喜歡一個人,就會不自覺的想將其佔爲己有,只希望他陪伴自己,他若去陪別人,您就會傷心難過,心底泛酸,難道主兒沒有這樣的感覺嗎?”

    知秋突然追問,瑾嫺心道:這丫頭莫不是故意坑她吧!明知章彥成就在附近,問這個作甚?這叫她如何回答?

    實則這並不是章彥成的主意,他沒有要求知秋追問這句話,但知秋所問的,正是章彥成的心聲。

    他立在門邊仔細聆聽,半晌沒聽到瑾嫺的答覆。

    焦急的他希望知秋繼續追問,可瑾姨娘不答話,知秋也不好意思再問。

    不論章彥成是否在這兒,瑾嫺都是同樣的態度,默了許久,她才苦笑道:

    “正妻纔有喫醋的資格,我一個妾室,沒這個資格。往後這種話莫再提及,能平安的活着就已經很不容易了,何必去琢磨那些理不清道不明的兒女情長?”

    瑾嫺最不缺的便是自知之明,章彥成的私心裏希望她在意他,卻也明白,她很少與他說情話,很少爭風喫醋,正是因爲她活得太通透,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以從不肯做逾矩之事,唯有如此,才能避免諸多傷害。

    瑾嫺的清醒令他越發疼惜,章彥成再顧不得與她賭氣,轉身進了屋。

    聽到腳步聲,知秋回首望去,暗歎不妙,心道榮王怎的突然進來了?這不得穿幫嘛!

    瑾嫺不能出賣知秋,遂佯裝訝然,“哎?你不是走了嗎?怎的還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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