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知錯,主兒您別生氣!”焦急的知秋望向榮王求助,章彥成替她說好話,“是我要求她這麼說的,你別怪她,要怪就怪我吧!”
瑾嫺也就是裝腔作勢,她纔不會真的怪罪知秋,“你不是要去別人那兒嗎?還不快去?”
她香腮微鼓,面上無甚所謂,可說話的語氣已經出賣了她,章彥成脣角微勾,十分受用,
“某些人嘴上說着不喫醋,不在乎,實則心裏早就泛酸了。”
瑾嫺攏了攏水色披帛,面色淡然,“不知道你說的是誰,反正肯定不是我,你不要自作多情。”
她總是這般嘴硬,章彥成已然習慣,“嘴硬心軟,不外如是。”
瑾嫺美眸微瞥,“誰嘴硬了?”
如此明顯的問題,何須多問?“你呀!還能是誰?”
瑾嫺不服反嗤,“你才嘴硬呢!”
章彥成側首湊近她,凝着她的眸子,噙笑低語,“我的嘴很軟,不信你嚐嚐。”
兩人正鬥着嘴,他突然又玩笑起來,瑾嫺登時紅了臉,羞聲提醒,“知秋還在這兒呢!別亂說話,省得讓人誤會。”
“在哪兒?我沒瞧見。”
瑾嫺回首瞄了一眼,這才發現屋內並無知秋的身影,卻不知她是何時離開的。
知秋極有眼色,她明知榮王一進門便不可能再離開,兩位主子久別重逢,自然濃情蜜意,有着說不完的話,她纔不會傻乎乎的在這兒礙眼呢!逮着機會她便識趣的開溜了。
瑾嫺還在惱他方纔撒謊,不願與他共處一室,轉身欲離,卻被章彥成一把拽住手腕。
身形高大的章彥成將她抵在一旁的牆邊,未等瑾嫺反應過來,他的雙手快準狠的鉗住她的皓腕,根本不給她掙扎的機會,直接俯首吻住她的脣瓣。
瑾嫺左躲右閃,他則緊追不捨,絲毫沒有放過她的意思。
他的脣舌柔巧的勾纏着她,她想躲避,卻覺渾身無力,那種被他擁在懷中,天旋地轉的感覺令她有種恍惚之感,她甚至忘了反抗,不自覺的沉浸在他的霸道與柔情之中。
久違的甜膩一圈圈的在她心間瀰漫開來,她渾忘了方纔的小矛盾,直至感受到腹部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抵着她,她才突然清醒過來,一張芙蓉面蘊着薄怒,小手無措的推拒着他的雙肩,尷尬提醒,
“你怎的又生歪念?沒個正形!”
這隻能證明他是個正常男人,“佳人在側,我想做正人君子也難啊!”
瑾嫺嗔他一眼,羞嗤道:“你就不能控制一下?”
說得輕巧,“這種事如何控制?你且教教我。”
“那你這十日都是怎麼過的?都沒控制?”
瑾嫺看似無所謂,可她的眼神明顯是有一絲好奇的,好奇他在圍場的這段日子是怎麼過的。
聽出她在套話,章彥成心情大好,擡指攫住她的下巴,拇指輕撫着她柔軟的脣,
“你想知道什麼?直說便是,用不着拐彎抹角。”
被揭穿的瑾嫺倉惶的移開視線,故作懵懂,“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然而瑾嫺就是不肯開口,她伸手擋開他的手腕,繞過他,往旁處走去,“我沒有問題。”
“真沒有?還是難爲情,不好意思問出來?”他一句句的哄着,試圖讓她主動問出來,可瑾嫺嘴硬得很,愣是不肯問,
“我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也沒什麼想問的,你不需要在這兒打啞謎。”
瑾嫺紅脣微努,氣呼呼的睇他一眼,明顯是惱羞成怒,章彥成不肯罷休,再次追問,
“你不想知道,我這十日是如何熬過來的?身邊躺着別的女人,我會否生出歪念?”
實則瑾嫺也明白,他是個正常男人,終歸會有需求,而王妃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們住在一起,躺在一張牀上,會發生些什麼事,也是合情合理的。
而那些細節,瑾嫺並不願去追究,知道得太仔細,只會令她更加難堪,
“你跟別的女人的事,我沒興致打聽,只要你在我身邊的時候,心裏想的人是我即可,其餘的時候,隨你想誰,做些什麼,我都不會去管。”
這般打官腔的答案並不是他想聽的,章彥成失望哀嘆,“你可真是通情達理,你怎就如此吝嗇,不肯表現出喫醋在乎我的模樣?”
瑾嫺之所以不問,是因爲她對人性瞭解的太過透徹,“我若是一直追問那些細節,你又會覺得我小氣,無理取鬧,不相信你,問得多了你會煩的。”
他想感受被瑾嫺煩的滋味,卻根本沒這個機會,“你根本不是問得多,而是從未問過我,我都感受不到你對我的在乎。”
自尋煩惱的事,她懶得去做,“我不問,是因爲不願聽見一些我不想聽到的答案。”
聽她這話音,章彥成已然猜到了她的心思,卻還是想問一句,“你不喜歡聽的答案是什麼?”
他的追問惹得瑾嫺頭疼耳燥,“我發現你這次回來很沒有眼色,總是問一些惹人心煩的事,真的很討厭哎!”
她嘴上說着討厭,語氣卻夾雜着一絲撒嬌的意味,章彥成當然明白,這不是她的心裏話,他自身後擁住她,親暱的貼着她柔嫩的臉蛋兒,趁機討教,
“那要如何才能討你喜歡?”
“若想討喜,你就別提那些糟心事,多說一些開心的事。我寧願聽你講政事,也不願聽這些傷春悲秋的兒女情長。”
“開心之事?”章彥成略一回想,突然想到一樁要事,“你別說,還真有樁好事,是關於方鶴鳴和致遠的事。”
一聽到關於方家的事,瑾嫺立馬雙眼放光,有了神采,欣喜的她轉過身來,滿懷期待的與他對視,
“什麼事?他們有消息了?寫了家書?”
“想知道?”章彥成指了指自己的臉頰,暗示意味再明顯不過。
瑾嫺當然明白他的意思,這一次她沒有害羞拒絕,十分爽快地湊近了他。
章彥成等着她的親吻,哪曾想,她湊近之後親的不是他的臉頰,而且在他脖頸間狠狠吆了一口,疼得他輕“嘶”出聲,
“讓你親我,你怎的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