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皇妃升職手冊 >第426章 該不該爲章彥成犧牲
    江心月心頭一緊,該不會是章彥成回府了吧?

    可明兆不是留他喫酒嗎?他不可能突然回來吧?

    心驚膽戰的她回首望去,卻見一女子出現在不遠處的叢林旁,正衝着她們招手,“兩位嫂嫂有禮了!”

    江心月定睛一看,發現是蘭容,這才暗鬆一口氣,還好不是章彥成,否則這事兒又辦不成了。

    一旁的小太監一臉無奈,王妃派他守在這兒,可他哪裏攔得住榮王的表妹呢?

    榮王早有規定,縣主可以在府中自由出入,是以他們不敢攔。

    江心月心想:蘭容離得那麼遠,應該聽不到她們的談話,人已到場,她不能趕客人走,只得讓她過來。

    方纔王妃咄咄逼人,瑾嫺生怕王妃用強,好在蘭容突然到場,王妃有所顧忌,不敢將此事公諸於衆,也就沒再繼續。

    在瑾嫺沒入府之前,蘭容與王妃已然相識,偶爾也會來找王妃閒聊。

    自從瑾嫺入府後,蘭容與瑾嫺相識相知,加之她的心事,瑾嫺更加清楚,她便與瑾嫺走得更近,且後來她又得知王妃幾次三番謀害瑾嫺,蘭容便與王妃慢慢疏遠。

    蘭容性子直,不喜歡有心機的人,相比之下,她還是更喜歡瑾嫺這樣性情坦率之人。

    三人坐在一起,蘭容的座位挨着瑾嫺,明顯是在跟江心月保持距離,且她說話的時候,與瑾嫺互動更多,江心月能感覺出來,自己像是多餘的。

    她實在不明白,徐瑾嫺究竟有什麼魅力?男人好美色,被她迷惑也就罷了,怎的女人也喜歡她?蘭容一個,啓國公主一個,她們都與徐瑾嫺走得近,今日她去看望新娘子,啓國公主還在詢問瑾嫺的近況,問她爲何沒來。

    所有人都在關注徐瑾嫺,渾忘了她纔是榮王妃,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每次只要徐瑾嫺在場,她就會成爲焦點,而江心月則黯淡無光,輕易就被比了下去。

    這讓自小受寵的她接受不了!蘭容可是縣主啊!郡王之女,受過良好的教育,她跟一個鄉下來的,沒讀過書的村姑有什麼可聊的?

    她很想留下與徐瑾嫺一較高下,可她明知自己不被待見,自尊心不允許她去討好別人。

    既然蘭容不與她一心,她也沒必要再將其當做姐妹。

    蘭容在這兒,她的計劃無法進行,只能暫時擱置,等蘭容離開之後再說。

    王妃走後,瑾嫺帶着蘭容回了琅華院,蘭容問她爲何沒去參加婚宴,瑾嫺只道自個兒月份大了,不方便出行,這纔沒去。

    蘭容只覺慶幸,“還好我沒去,我若去了,你也不在那兒,豈不更尷尬?”

    今日是明兆成親的大喜日子,雖與蘭容無關,但蘭容這心裏多少會有些不自在,她無人可傾訴,這纔來找瑾嫺,想給自個兒打打岔,不希望自己陷入無邊的愁緒泥潭中。

    瑾嫺理解她的心情,柔聲勸道:“該來的終究會來,當最懼怕的東西真正到來之後,那顆躁動不安的心反而平靜了,因爲最壞的情形已經發生,你會發現,不過如此。

    天依舊藍,這花謝了那花開,時光還在靜靜的流動着,而你……終於撐過最難熬的時刻了。跌落谷底之後,接下來的路,就會慢慢向上走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一定會的!”

    迎上瑾嫺那堅毅溫柔,充滿希望的眼神,蘭容淚流滿面,哽咽點頭,“嫂嫂說得對,最難熬的已經熬了過去,應該沒有什麼比這更痛苦的事了。”

    瑾嫺溫聲細語的安慰着,有人陪她說着話,蘭容這心裏才稍稍好受些。

    傍晚時分,蘭容打算告辭,瑾嫺曉得章彥成今晚會在梁王府用宴,可能回來得會很晚,蘭容這一走,指不定王妃又會過來逼她喝藥。

    身孕日期不對一事,章彥成明確交代過,不許她告訴任何人,她不能將真相說出去,也就不能提王妃逼她喝藥一事,只說今晚章彥成不在家,想讓蘭容在這兒陪她。

    蘭容還怕自個兒打攪了表哥和小嫂嫂,既然表哥不回來用膳,那她就在此陪着瑾嫺。

    滄瀾院中,江心月派人去打探,蘭容是否離開,小太監卻道:“回娘娘,瑾姨娘留縣主在此用晚膳呢!”

    徐瑾嫺的孩子一日不生下來,她便一日不得安心,怎奈蘭容遲遲不走,她沒法兒下手啊!

    江心月命人繼續盯着琅華院,“一旦蘭容離開,立即來報!”

    小太監領命而去,一直候在琅華院附近。

    用膳耽誤不了多久,喫完飯,蘭容就該走了,瑾嫺想留她住在這兒,蘭容卻覺不妥,

    “雖然我也想多陪陪小嫂嫂,但這不大合適吧?先前表哥去了圍場,不在家,我可以留下來,如今表哥已經回來了,我再留宿,未免有些不合時宜。”

    不論如何,章彥成回來之前,她是絕對不能讓蘭容離開的,可她沒有正當的理由留住蘭容。

    苦思許久,瑾嫺半真半假地找了個藉口,“其實是因爲王妃,我很怕她……”

    蘭容端果茶的手微頓,奇道:“王妃怎麼了?你爲何懼怕她?”

    遲疑片刻,瑾嫺才低聲道:“在你來之前,她端了一碗藥過來,說是什麼安胎藥,讓我喝下去。可我生怕別人動手腳,所以這幾個月一直沒怎麼喝過安胎藥,她卻硬逼着我喝,說是喝了對胎兒好。

    恰好你過來,她才收了藥,這會子王爺還沒回府,你若離開,我擔心王妃又會過來逼我喝藥。”

    先前蘭容就曾聽表兄說過,王妃利用下人,多次謀害瑾嫺,今日這所謂的安胎藥八成也是有問題的。

    表兄不在家,蘭容合該幫表兄保護好瑾嫺纔是,於是蘭容再不推辭,決定留下來,陪着瑾嫺。

    有她在這兒,料想王妃不敢亂來。

    江心月想着蘭容用罷晚膳之後應該會離開,可她等啊等,都快亥時了,蘭容居然還不走!

    小太監道:“奴才看到下人們在給縣主收拾房間,瞧這情形,縣主今晚很可能會住在這兒。”

    “什麼?蘭容要住這兒?”江心月暗歎不妙,這丫頭是存心壞她的事啊!又或者說,是徐瑾嫺不願喝藥,這才故意拖住蘭容?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老天爺也偏向徐瑾嫺嗎?江心月自認一番好心,想幫章彥成解決這個麻煩,爲何老天不肯讓她如願?

    此時已近亥時,下人來報,說是榮王回府了,江心月失望透頂,暗恨這大好的機會竟又白白葬送了!

    琅華院那邊,丫鬟已然收拾好廂房,蘭容卻並未回房,依舊待在瑾嫺的身邊守着她,直至表哥歸來。

    回屋後的章彥成瞄見表妹的身影,愣怔了一瞬,轉念一想,他猜測蘭容可能是因爲明兆成親的事,心裏不痛快,這才找瑾嫺傾訴,便也沒多問。

    方纔蘭容已經派人通知自己的父母,說是今晚不回去了,這會子天色已晚,章彥成擔心她獨自回家會不安全,便也勸她住在這兒。

    表哥到了家,蘭容也就放心了,於是她拜別表哥和瑾嫺,去往廂房,洗漱就寢。

    蘭容走後,章彥成好奇問了句,“明兆成親,蘭容心裏不痛快,所以才找你訴苦?”

    關於蘭容與明兆的糾葛,瑾嫺不意多言,“都已經過去了,她也想開了,就不提了。”

    章彥成與瑾嫺說起今日的情形,瑾嫺默默聽着,時不時的迴應幾句,卻始終沒提王妃之事。

    爲榮王更衣的知秋忍了又忍,實在忍不住,主動道了句,“還好縣主一直陪着主兒,今日縣主若不來,主兒可就遭殃了。”

    章彥成聞言,神情頓凝,“何出此言?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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