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皇妃升職手冊 >第445章 搜查瑾嫺所在的馬車
    瑾嫺一聽這話,暗歎不妙,立時挺直脊背,緊張的望向章彥安。

    章彥安微頷首,示意她別緊張,他不慌不忙地對外道:“榮王之令?無緣無故,榮王憑什麼盤查?總得有個說法。”

    真正的原因自是不能公開,但信郡王要理由,祁山必須給個正當的理由,否則他區區一個侍衛,根本沒資格查王爺的馬車。

    祁山略一思量,已然想到說辭,“盤查朝廷欽犯,還請殿下見諒。”

    章彥安不悅擰眉,“你的意思是,本王窩藏朝廷欽犯?”

    祁山拱手道:“卑職不敢,卑職只是擔心那欽犯藏在馬車中,脅迫您帶他出城,爲保殿下安危,當需仔細查驗。”

    章彥安冷聲怒斥,“放肆!本王豈會被一個欽犯威脅?本王出城有要事得辦,耽誤了行程,你擔當得起?”

    不論誰發火,祁山都穩如泰山,“不會耽誤殿下太久,卑職只掀簾看一眼即可。”

    這人一直追問,誓不罷休,章彥安若再攔着,難免會惹人懷疑,無奈之下,章彥安只得答應讓他看一眼。

    祁山掀開簾子,只見車內除了信郡王之外,還坐着一個女人,只是那女人戴着帷帽,看不清容貌,祁山只覺怪異,遂讓她將帷帽取下來。

    祁山的說話聲近在耳畔,瑾嫺緊張的捏着手指,不敢去取,一旦取下帷帽,這人就會認出她來,那就麻煩了!

    章彥安睇他一眼,聲漠神肅,“本王的女人,豈是外男隨意可見的?車內沒有你要找的欽犯,滾開,別擋道!”

    一旁的瑾嫺聽到這話,心生芥蒂,但她也明白,章彥安之所以這麼說,只是在幫她避難而已,是以她並未反駁,也不敢出聲反駁。

    祁山沒有退讓之意,“萬一欽犯扮作女人呢?”

    “本王是瞎子?豈會被一個欽犯糊弄威脅?你若再敢囉嗦,本王立馬將你送官!”

    那女子雖戴着帷帽,但不知爲何,祁山總覺得她的身份不簡單,如若她是信郡王的侍妾,坐馬車爲何還要戴帷帽呢?不該取下嗎?

    “卑職斗膽,請問殿下,爲何她在車內還戴帷帽?”

    祁山所言的確是疑點,瑾嫺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反駁,好在章彥安反應迅敏,

    “她的臉起了紅疹,容貌有損,不願示人。本王帶她出城看病,休再囉嗦!”

    饒是如此,祁山仍舊生疑,“還請姑娘說句話,證明你不是男人。”

    章彥安忍無可忍,“本王已明確解釋過,你竟得寸進尺!榮王府的侍衛還懂不懂規矩了?連本王的話你也敢質疑,平日裏榮王是怎麼教導你們的?你這侍衛是不想當了吧?”

    信郡王越是發脾氣,祁山疑心越深,這女子自始至終都沒說過話,正常人爲何不肯說話?難不成,她是瑾姨娘?

    他還想繼續探究,一旁的侍衛過來喚他,“李哥,你瞧,那邊有個戴帷帽的,瞧那身形,很像她。”

    祁山瞄了一眼,果然很像!

    於是他趕緊去往那邊,一探究竟。

    章彥安趁機吩咐車伕,駕馬先行。這榮王府的侍衛到那邊去盤查,守門的士兵不敢得罪信郡王,只得將其放行。

    待祁山過去查看過後,發現那女子並非瑾姨娘,他又立刻拐了回來,卻見信郡王的馬車已然離開。

    祁山惱嗤道:“你怎麼讓他走了?我還沒查完。”

    士兵不耐嘖嘆,“你都掀簾看了半天了,還有什麼可查的?那可是皇子啊!你不怕得罪他,我可怕着呢!我可不想因爲這件事丟了差事。”

    若非方纔有人打岔,他就能探查清楚了。

    回想方纔的情形,祁山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只因那輛馬車中似乎有着淡淡的茉莉香,而瑾姨娘的周身也有茉莉香氣,雖說茉莉很常見,但這未免太過巧合,加之那女子一直不出聲,他越發覺得有鬼。

    直覺告訴他,那馬車裏的人很可能就是瑾姨娘!

    爲解心中謎團,他與同行的侍衛交代一聲,讓人繼續守在這兒,而他則駕馬出城,去追蹤那輛馬車。

    章彥安帶着瑾嫺出了城門,本以爲已經安全了,可他隱約聽到後方似有馬蹄聲傳來,他掀開側簾一看,驚覺那侍衛竟騎馬追了過來!

    “這人怎麼回事?居然又追來了?”

    瑾嫺一聽這話,心絃再次緊繃,“他爲何窮追不捨?到底是發現了什麼破綻?”

    章彥安暗自思量着,“估摸着是因爲你沒說話。”

    瑾嫺頓感愧疚,“要不你將我放下馬車,我先躲進附近的樹林裏,以免連累你。”

    章彥安掀簾看了看外頭的天幕,“不成,馬上天就黑了,你一個人進樹林會迷路的。”

    “可萬一他追上來,發現我在你的馬車裏,會給你惹禍的。”

    “我敢帶你出來,就不怕惹禍。你放心,我會帶你安全逃離此地。”章彥安暗自思量着應對之策,而後吩咐車伕,拐彎去往河邊的方向,棄車乘船,便可甩掉此人。

    車伕得令,快馬加鞭前行,瑾嫺生怕那侍衛追上來,她已經逃出城了,實在不想再被人給抓回去。

    她祈禱着車伕能快一些,然而此時日頭已落山,周遭的視線越來越模糊,她也不敢催促車伕。

    祁山在後方緊追着,眼看着就要追上來,卻見他們的馬車停在河邊,信郡王帶着那個女子上了船!

    祁山直奔河邊而去,到得河畔,他勒馬縱身而下,只可惜船已開走,眼下已是臘月,河水冰冷刺骨,他若是下水,根本遊不過去,大抵是要凍死在河中的。

    無奈的祁山只能就此止步。

    船上的瑾嫺看到祁山在岸邊徘徊,心神不寧,“他總不至於再追過來吧?”

    “不會的,附近只有這一條船,天色已黑,無人撐船,即使要追,他也得等明日。”

    章彥安勸她放寬心,瑾嫺心跳如鼓,難以安定下來,生怕祁山又突然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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