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皇妃升職手冊 >第446章 章彥成保護不了你,我可以!
    河中風涼如冰刀拂面,瑾嫺承受不住這寒氣,忍不住打了幾個噴嚏。

    方纔章彥安下馬車之時便已考慮到夜裏風寒,遂順手將袍子帶下過來,此刻正好給瑾嫺披上。

    “河間風大,當心着涼。”

    如此親暱的舉止,只有章彥成這麼做過,過往的點點滴滴不自覺的在瑾嫺的腦海中浮現。

    當她意識到章彥成的身影在她神思中閃現之時,瑾嫺立時警醒過來,暗暗告誡自己,章彥成對她的寵愛皆是消遣,並非真心,她沒必要念着一個虛僞的男人。

    她已經決心離開,那就該徹底的與過去告別,不該再對過往的人和事有一絲留戀。

    眼眶微紅的瑾嫺想要取下披風還給章彥安,卻被章彥安制止,“你披着吧!萬一着涼,患了風寒,一旦病倒,你又當如何趕路?”

    他的每句話都能戳到瑾嫺的心坎兒裏去,瑾嫺也怕自己生病,耽誤了行程。

    思及此,她再未拒絕,將手放了下來,道了聲多謝,便未再言語。

    就在瑾嫺忐忑之際,船已到達對岸。侍衛將船隻固定好,又放好踏板,章彥安先行上岸,而後擡手去扶瑾嫺。

    踏板略微晃動,瑾嫺有些害怕,但她還是沒有將手遞給他,鼓起勇氣自己走了下去。

    章彥安訕訕地收回了手,上了岸的瑾嫺望着朦朧的河面,心有餘悸,再次追問,

    “祁山不會再追來了吧?”

    章彥安十分篤定地道:“不會的,放心吧!已經安全了。”

    書中的章彥安害得原主落得個悲慘的下場,瑾嫺來之後,一直與他保持距離,章彥安無法利用她,也就害不着她。而這一次,的確是他幫了她一把,瑾嫺恩怨分明,還是會向他道謝,

    “多謝王爺送我出城,接下來的路我自己走,王爺您先回去吧!”

    章彥安卻道不妥,“我跟那人說,我是帶你出來看病的,我若獨自回去,他肯定疑心更重,還會繼續追蹤。”

    “可我要遠行,離都城越遠越好,你不能一直隨行,還是回去吧!我可以保護好自己。”

    章彥安若直白的表明自己的態度,瑾嫺肯定會對他有所防備,是以他得拐彎抹角,找個正當的理由,

    “天已黑,城門已關,我暫時也回不去了,這大冬天的,夜裏不能露宿,會被凍傷,嚴重者還可能喪命,所以咱們得先找個落腳地,把今晚熬過去。

    我看你什麼都沒帶,若要遠行,至少得準備衣物乾糧,等天亮之後再去採買。”

    瑾嫺不願與他過多相處,可他說的的確是事實,他是因爲送她出城才被關在城門外的,她不能過河拆橋,不管他的死活。

    無奈之下,瑾嫺只得答應與他同行,三人一起去找住處。

    走了一段路,瑾嫺只覺腹部有些疼痛,不自覺的放慢了腳步,一隻手輕捂着,章彥安見狀,忙問她這是怎麼了。

    瑾嫺忍痛搖了搖頭,“沒什麼,可能是長期待在府中,沒怎麼走遠路,今兒個走路太多,有些不適應。”

    “我來揹你。”章彥安想幫她減輕痛苦,她卻擺手連連,不願讓他背,咬牙堅持着,

    “無妨,不是很嚴重,我能忍,快走吧!等找到客棧歇一歇就好了。”

    章彥安幾次勸說,皆被瑾嫺拒絕,看來她對他還是有男女之防。

    他若強行揹她,只怕她以爲他有不軌之心,不願再與他同行。無奈之下,章彥安只得放棄這個念頭,儘量放慢腳步,等着瑾嫺。

    幾人走了將近二里路,這纔到鎮上,找到一家客棧。

    瑾嫺要兩間房,章彥安卻不希望她單獨待在一個屋子,擔心她會有危險,保護不了她。更重要的是,他擔心天不亮,她就一個人悄悄的走了。

    於是章彥安讓掌櫃的安排一個頭房。

    頭房內還有單獨的兩間裏屋,瑾嫺住在裏頭,很安全。

    “今晚你住這間,你若不放心的話,可以將門拴住。”

    出門在外,不能太過講究,瑾嫺只得答應按他的安排來住。

    店小二送來飯菜,瑾嫺明明很餓,卻又沒什麼胃口,心頭梗得難受。

    明明已經逃出來了,可她卻高興不起來,總擔心會有意外發生。

    她喫飯時心不在焉,章彥安試探着問了句,

    “可否跟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爲何決定離開都城?我不是想打聽你的隱私,只是擔心你的狀況,你突然要走,總得有個原因吧?畢竟你的孩子還在都城裏,到底是什麼原因,能讓你舍下孩子,就此離開?”

    哪個做母親的都不希望被人誤解,“不是我狠心拋下孩子,而是因爲……”

    話到嘴邊,瑾嫺又說不出口,情緒低落的她聲音有些哽咽,章彥安心有不忍,

    “我不想揭你的傷疤,可我想知道你究竟經歷了些什麼。瑾嫺,就算我們不能在一起,我們也還是朋友,是曾經的鄰居吧?你有難處,我自當幫你,但也請你跟我說實話,告訴我前因後果。”

    章彥安將自己的姿態放得很低,試圖讓她對他放下戒備。

    瑾嫺看在他幫她脫險的份兒上,也就沒再隱瞞,簡明扼要地道明因由,

    “阮玉舒因爲憎恨徐宏,兩次謀殺我,我僥倖逃過兩劫,榮王卻因爲她是他師傅的女兒,不忍動手殺她。阮玉舒還活着,她還會繼續害我,爲了保命,我只能離開都城。”

    得知真相的章彥安憤而攥拳,“他若真心待你,就該立刻殺了阮玉舒,爲你報仇!男子漢大丈夫,怎可優柔寡斷?”

    “真心?”瑾嫺苦笑道:“男人哪有什麼真心?女人對他們而言,不過只是消遣而已,待觸及到他們的利益時,他們就會果斷放棄,所有的甜言蜜語,皆化虛空。”

    道罷她又補充道:“不過我這人也沒什麼真心,我最愛的,只有我自己。當他無法護我周全時,我就得離開了。”

    章彥安好奇的是,“你走了,太姥姥呢?你弟弟,還有小舅舅,姨母,祖母她們呢?你捨得下她們嗎?”

    舍不捨得又如何?她不想爲了其他人而失去自我,

    “她們都有自己的人生路要走,我不能因爲顧念親情,就繼續留下來,給阮玉舒殺害我的機會。”

    得知她的遭遇後,章彥安心疼不已,趁機表態,“瑾嫺,你還有我,章彥成保護不了你,我可以保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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